场景:上元帝王朝五代虬龙城外
虬龙城为上元帝王朝北方的重要据点之一,是上元帝王朝开国圣主兴兵创国的起始地,对于上元帝王朝有着特殊的意义,然而此时此刻,虬龙城已经被层层大军围的水泄不通。
围城大军的营帐内,一名身披铁甲的人进入了帐中,“禀元帅,我军围城数日,阵前多次骂阵,但虬龙城仍紧闭城门无人应战!”
大帐内,军将排在两侧,当中一人面如温玉,眉弄如墨,正坐在主帅席上正闭目不语,片刻后此人睁开双眼,“哼,虬龙城已是我囊中之物,他们之所以不与我军应战是因为他们还以为王朝会派兵前来支援,可惜呀,他们并不知道我军已经将所有通关要道封锁,王朝就算真的有援兵也会在半路上被我军覆灭。”
站立在两旁的人中一人身穿长袍,笑容谄媚的说道:“元帅,话虽如此,但我军已围虬龙城数日,如再拖延恐怕会影响军中士气。”
一个身披甲胄的人也叫道:“元帅,我将刀请命攻打虬龙城!”
驻扎于此处的围城大军正是天下当世最受人瞩目的队伍圣军,圣军高举圣字大旗,响应开国圣祖之名,以义为先,兴兵五代,欲伐贼首,五代半数城池相应投奔,仅一年时间便有大军数十万。今五代各城均以被圣军收降,唯虬龙城坚守至今,因圣祖曾在此兴兵建国,为迎合一众将士、百姓的朝拜之心,故围城不攻。
此时坐于帐中主位之人正是圣军统领葛藤。
“我葛藤在攻打虬龙城之前就说过不费一兵一足拿下虬龙城,现在怎可贸然出兵。”
将刀闷哼一声低沉不语。
葛藤:“贾丁宇先生,我让你安排的事怎么样了?”
一个手拿羽扇,青衣长褂的人悠然的说道:“主公请放心,虬龙城属于边北之地,城中的粮草多为从甲智提供,现我军封锁了虬龙城与甲智的所有道路,又霸占了周边农田,加上我军数日前已密将虬龙城的粮仓烧毁,城中粮草必定吃紧,城中恐怕已经断粮数日,要不了多久虬龙城就会自动投降。”
葛藤:“嗯,去通知虬龙城的守城将士,如若投降我军必将既往不咎另行重用,如果再继续抵抗下去,圣祖的故乡便会成为饿死之城。另外通知粮草官将我军的部分粮草运往虬龙城城下,就说这是给城内百姓的。”
贾丁宇听到葛藤的安排后,瞬间知道了葛藤的用意,拱手道,“属下这就去办……”
场景:和城宫廷大殿
和城的宫殿虽没有仓兴皇宫那般雄伟广大,但相对于一般的殿堂而言,这里仍可算得上是帝王之居,殿外青岩理石铺路,松岩十香灰盖的墙体,屋顶是瑶山红连瓦,檐下屋角雕有金边百兽。让每一个走入其中的人,都感受到了不同的威严。
此时大殿内厅堂之中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大殿最前端当中一个金边方桌前正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此男子内穿丝锦外披金线纱衣,发髻略有凌乱似是有些醉意,衣领大开,胸肌浮现,正悠闲着端着酒杯与坐在殿内两侧的辅臣们品尝着美食美酒,观赏着歌舞美人。
殿中在坐的人全都是一副醉生梦死、酒色迷离的样子。
那坐于殿中最前端的年轻人,看起来醉生梦死的,正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豪杰,现任和城城主的和城王肖氏安。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从殿外快步走了进来,肖氏安的两旁分别站立着两个穿着素朴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个看到侍卫时便从一侧绕到那侍卫近前,两人嘀咕了几句后,那男子便来到了肖氏安的身后,俯腰在肖氏安的耳边小声说道:
“主上,明思先生殿外求见。”
肖氏安微微抬了抬那朦胧的眼眸:“哦?上元帝王朝三阶大文正明思先生!快快……有请!”
年轻人领命后下去不一会儿便带着明思先生与郡主来到了殿内,明思先生走在前面,郡主面蒙黑纱,如同婢女般跟在后面,依然没有了之前那巾帼之势。
肖氏安见明思先生进来了急忙摆了摆手,歌舞立刻停止,舞姬从两旁纷纷退去。
“哈哈哈,明思先生,上回一别已有多日,本以为与您缘分已尽,没想到一股仙风又将您老送至肖某面前。”肖氏安语气热情豪迈的说着,同时用眼睛扫了一眼明思身后的郡主。
明思先生也向肖氏安深施一礼,身后的郡主也跟着施礼,明思先生:“和城王见笑了,老朽周游各地,现今到了和城,还望城主能收留老朽在和城歇息几日。”
郡主站在明思身后,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殿堂,看到两侧那些醉意朦胧的人,眉宇间略起微动。
肖氏安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道:“好说,好说,快与明思先生上坐,诶……”肖氏安向明思先生身后看去,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语气说道:“先生身后女子可是与先生一起的?不会是明思先生送与肖某玩乐的可人儿吧?!”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两旁的陪坐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明思先生则淡淡一笑,依旧谦恭道:“和城王说笑了,此女是在下的义女,名吉儿。”
肖氏安故作吃惊之色:“义女……?先生何时有的义女,我怎不知?”
明思先生:“此义女因体弱多病一直留于老家,故不得人知,现因天下战乱频频,老家的亲人都死光了,老朽也已年迈需要有人服侍,才要此女跟随着。”
肖氏安:“原来如此,那么又为何要以纱遮面视人呢?难道是嫌我和城有太多污秽之气?”说着肖氏安面色故作阴沉。
明思先生一愣:“岂敢,和城乃天下明灯,何来污秽之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先生的义女摘下面纱,我们都已真面相对。”
明思先生面露为难:“这……”
两边也有几个将军起讧:“没错,明思先生,这里又不是别处,您又不是外人,就让她取下面纱吧。”
“姑娘该不会是丑八怪,怕吓到人吧!”众人哈哈大笑。
整个大殿此时都充斥着酒嚣戏谑之声,完全没有天下第一城的样子。
肖氏安也笑了两声,语气有些轻浮,“没错明思先生,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遮遮掩掩的啦!我肖某都坦诚相见了,姑娘只不过露出面容,又有何难处?”说着肖氏安还用手拉了拉衣领,胸口的衣领又被拉开了一些。
明思先生迟疑了片刻,肖氏安如此粗鄙的言语和动作,也是让他始料未及的。
这时身后的郡主却微微上前一步,语气恭谦又不失桀骜的说道:“向来闻得和城城主英明,还望体谅小女子的难处。”
肖氏安颇有兴致的说道:“哦?有何难处,我倒是想听听。”
郡主:“自古以来人们都喜爱美物,若小女子其貌不扬,那么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会造成人们主观上的意见,若存在偏见那么有理也会弱三分,小至鸡毛蒜皮,大至国家大事,都会受到影响,相信即使是一名君王也不会愿意身边总跟着一个面相丑陋的人吧,因此以纱遮面,一是让人不要因相貌轻视小女,二是让人时刻注意莫要以貌取人!”
肖氏安听的愣了一下,然后大笑道:“哈哈哈,好,有意思,那么貌如天仙又作何解释?”
郡主:“自古各朝各代,均有数不胜数的君王、英雄豪杰与美人相伴,然而终得美人归的结果却是惨痛的代价,君臣反目、父子相对的情况数不胜数,最后英雄成为了背信之人,国家走向了灭亡之途,从此给后人留下了无数的感慨惋惜,也给那些无辜的女子带来了千古的骂名。”
肖氏安的语气似有淡淡的赞许,笑道:“所以,即使貌若天仙也要以纱遮面是吗?有趣!真有趣!我还以为你会说身体不适染了风寒,所以为避免感染到我所以以纱遮面,没想到姑娘竟以面貌精拙为由,倒是把我数落了一翻。”
郡主依旧语气平和,不卑不亢:“和城王在上,小女子只是说出心中所想,并无意冒犯,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和城王见谅。”
肖氏安:“既然你也觉得自己有失礼的地方,那不如就取下面纱,以此来谢罪好了!正好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让人放弃整个天下的美貌,今天倒是开眼了!”
肖氏安的咄咄逼人让明思先生有些诧异,更是让郡主没有想到这个在片刻之前还让她颇有兴趣结识一下的和城王,竟如无赖一般,但转念一想这和城王似又有故意刁难之意。
两侧的将军用低沉的语气说道:“明思先生,是不是不给我们主公面子!”
郡主看出了明思先生为难的表情,于是说道:“义父,既然肖城主有令,那女儿解下面纱便是,只是小女相貌平平,只怕要让和城王失望了。”说完郡主右手缓缓抬起将耳边的面纱慢慢接下。
面纱解下的同时,大殿之内片刻的安静了下来。
燕遇声凝,苗见羞生,面纱下一幅艳丽绝美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而郡主在接下面纱后也终于抬起眼看向肖氏安,当她的目光放在肖氏安的脸上时突然神情略微有些僵住。
两旁众辅臣无不被这突然出现的美画而吸引了目光,连肖氏安的目光也被吸引的一时忘了要说什么,心脏更是短暂的滞停了片刻。
肖氏安回了回神说道:“没想到,先生的义女竟有如此美貌,怪不得要以纱遮面,这是怕人给抢了去啊!”
明思先生:“和城王谬赞了,小女不过就是一个乡下丫鬟,何来美貌一说。”
肖氏安向后靠了靠,“明思先生是贵客,还望不要怪罪寡人没有及时得知先生驾到的消息,有失待客之处还望先生见谅,既然来了和城,先生如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说,肖某必定竭尽所能。”
本以为郡主解下面纱后,肖氏安还会提其他难堪的要求,却没想到肖氏安态度竟来了一个大转变,这倒是再次让郡主对肖氏安捉摸不透起来。
明思先生也客气道:“和城王说笑了,在下才是冒然打扰有失礼数。”
“何肖……”
身后刚刚将明思先生和郡主领进来的那人应道:“在!”
“明思先生与吉儿姑娘连日赶路劳累,你快带他们去歇息吧!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去办就好,不必向我汇报。”
“是,主上。”
何肖来到明思先生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生请!”
明思先生深鞠一躬:“多谢城主。”
明思先生躬身后退两步便跟着何肖离开了大殿,郡主也谦了谦身子,跟在明思身后离去。
郡主虽然重新戴上了面纱,但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她此时不仅对和城的存在感兴趣,更对那似曾相识的肖氏安产生了诸多疑问……
场景:甲智仓兴护国大将军府
屋中,国通布奇拿着一封秘密书信在看着,书信是由布奇安插在日曰州的暗使发来的,护国将军苏琦则站在一旁表情显得十分的焦躁,不一会儿,只听布奇说道:“这是我们在日曰州的眼线送来的信,信中说日曰州守相宪昌意图召集天下兵马来对付我们!”
苏琦:“哼!那个老家伙年纪都那么大了,本来以为让他好好的在日曰养老就算了,没想到他这么不识抬举,我看我现在就应该调兵攻入日曰把钜城给踏平了!”
布奇不急不慢的说道:“不急,攻打宪昌这个老家伙,我们有的是理由,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宪昌毕竟是日曰州的守相,手下兵马也有上百万,物资充沛,要打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更何况现今有一个对日曰州虎视眈眈的显公,我们根本不必在意宪昌。”说着布奇的眉头略微一皱,“只不过这信中所提到的另一个人,倒是提醒了我!”
苏琦:“你是说鹿庭王琮明?”
布奇:“没错,琮明乃德虎敬王之子,是目前王朝唯一的帝爵,更是勇冠三军号称上元帝的第一猛将,其帐下千人禁卫各个武艺高强,在仓兴对我们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苏琦:“琮明确实不容易对付,不过既然是威胁,那我们就得铲除!”
布奇一笑,“其实对付鹿庭王也不难,那葛藤的圣军占领虬龙城后不是已经快进兵到马彤了吗,马彤关的守将戴忠是绝对不可能挡得住的,我们就让琮明和他那禁卫兵去,你看如何……”
苏琦脸上也露出了奸邪的笑容,“没错,就他和禁卫兵。”说完两人奸笑着,苏琦,“不过,如何才能让他去马彤呢,琮明一向与我们敌对,恐怕……”
布奇:“诶~,这有什么难的,他不听我们的,但是他听荼王的!我们控制他难,但我们控制荼王不是太简单了吗!”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