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母赐予我的,是她让我重获了新生,所以自此之后,我便发誓,要永远侍奉天母娘娘,就算我生命结束,我的灵魂也当归于天母,回报天母!”
这个人一席话说的慷慨激昂,感激涕零,台下不少人都露出了火热的目光,甚至张凌雪和白倩都是一副心神向往的样子。
便在此时,随着一声诡异沉闷的音乐响起,一位红裙少女忽然从天而降,顿时万蝶飞舞,异香扑鼻。
台下有人见此神迹,惊呼一声神仙,便猛的跪了下去。
有些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位天母娘娘,竟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而且长的还算不错。
“天母降临,众位信徒,还不下跪?”主持人一声呼斥。
台下众人仿佛如梦初醒,纷纷拜倒下去。
就连一旁的筑基强者张大师,都虔诚的跪了下去,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好不壮观。
现场足足有五六千人,都被天母的神迹所震慑,就算那些根本没听说过天母,单纯来旅游的,也都虔诚的跪了下去。
“众位信徒,本神是天庭镇守一方的神尊,本不该随意踏足凡间,奈何本神最近感受到凡间五浊之气越来越重,恐怕将有祸星降世,此次本神降临凡间,就是为了防止祸星为害生灵,特来赐福,希望众位信徒能帮助本神,降服祸星。”
天母缓缓说道,语调空灵,透着一股缥缈之意,好像真的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
但是,梁宇却忍不住一声冷笑。
在这众人皆跪,安静听天母讲话的五千多人中,这声冷笑极为刺耳,尤其他还是站着的。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天母不敬?”主持人顿时怒喝一声。
众人纷纷看向了梁宇。
而梁宇却凛然不惧,冷笑着盯着台上那位所谓的天母。
“这位善人,你为何冷笑?是对我有何不满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天母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慈祥的看着梁宇,一副我要渡你的样子。
“我为何冷笑?”
梁宇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喝道:“我为何冷笑你应该在清楚不过!”
“你修习邪法,逆天改运,不尊天道。死后,可是要堕入十恶轮回,永世不得超生的。”
“而这些被你赐福的人,也将堕入十八层地狱,受尽酷刑之苦,来事只能投入*道,十世才能修得人生。”
“不仅如此,这些被你赐福之人,今世福运一朝享尽之后,便是无尽灾难,他们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一个个死去,自己得来的财富一点点被夺走,最后只能在孤独凄凉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你问我为何冷笑?你造下如此深重的罪孽,你还的起吗?”梁宇冷冷的问。
一席话说完,台上的天母顿时大惊失色,指着梁宇问:“你是什么人?”
“放肆!竟敢擅自揣度天母,你还不快跪下认错?”主持人大喝一声。
那些跪着的也都一脸怒意的看着梁宇,他们大多都是为天母而来的,这些人在生活中都有着各种各样的苦难,他们已经懒的自己去拯救自己,都把希望放在了这位所谓的天母身上。
梁宇刚才那一番话,无疑是在撼动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他们怎能不怒。
“这位善主,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贵为天尊,难道不比你知道的清楚?”
“你所说的十恶轮回,十八层地狱,对于我来说,都是不存在的,因为我已经超脱六道,所做之事已经不受天道所摆布,我又怎会遁入恶道?”
天母刚才一番失态后,立马又恢复到一副波澜不惊的状态,质问道。
“天母娘娘,这个小子我认识,他是我女婿。”
便在这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一个人缓缓站起,定睛看去,竟然是张家老太爷,张天国。
张凌雪一惊抬头看去,发现不止他爸来了,他大哥和张唐儿也在那里。
他们张家重要人物,竟然来了一半。
“这位信徒,既然是你女婿,就该好好管教他,不然惹怒了天母娘娘,就算天母慈悲,他也活不过今天了。”台上的主持人说道。
“回天母娘娘,这小子虽然是我女婿,但跟我已经没半点关系,是我那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在外面找的野汉子。”
“不仅如此,他曾经还是个魔修者,此人品行大家应该都一目了然了了吧。”
一瞬间,众人目光纷纷充满了敌意,魔修者,在这个灵气复苏世界上就是万恶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
“原来如此。”
天母缓缓点头,看向梁宇道:“本尊一向慈悲为怀,你若肯归入我教,我便专门赐福给你,帮你驱散所有厄运,享受一生荣华富贵。”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顿时纷纷哗然,露出了嫉妒的神色,天母亲自赐福,这是何等荣耀,他们这辈子恐怕想都不敢想,这个人今天真是走大运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下跪?”张天国一声怒吼。
在他眼里,虽然一直看不上他这个女婿,但是如果他能得到天母的专门赐福,他不介意将他重新纳入张家,将来辅佐儿子一起治理张家产业。
“小子,这是天大的机遇,你还不跪下?只要你虔诚皈依,我回破格收你为徒,保证你不用十年,就会修到我这般境地。”一旁的张大师急道。
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他就是被天母赐福,才用短短十年,从内劲九段突破至筑基三层,如果不是天母,他恐怕早就因为寿元耗尽而死了。
张大师话一说完,旁边的沈一峰就露出了十分嫉妒的神色,要知道他身为张大师好友的儿子,才堪堪做了个记名弟子。
现在这小子跟张大师第一次见面,就有如此大的机缘,不得不让人眼红。
“老公,跪下吧,也许赐福之后,你的病就能好了呢?”一旁早已跪下的张凌雪拉了他一下。
而梁宇却依然立在那里,脸上一抹嘲弄的盯着台上那位天母,忽然开口背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