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喜欢认字吗?我来教你好不好。”姜知意对着阿牧说道。
“喜欢,好啊,阿牧一定好好学。”阿牧奶声奶气地说道。
村里的孩子都已经上学堂了,就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每日只有小狗狗陪伴。
“还不快多谢少夫人。”华嫂在一旁说道。
“嫂子真是太见外了,别叫少夫人,就叫姐姐吧。”姜知意忙制止道,这是自己借宿在救命恩人的家中,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叫自己少夫人。
“谢谢姐姐。”阿牧嘴巴甜甜地说道。
“好,那姐姐先教你写你的名字。”姜知意在纸上写上‘张牧’两个字,还拿着笔,教阿牧要怎么拿毛笔。
阿牧年纪小又好学,学得快,不过两刻钟,就可以像模像样地照姜知意写的字练习了。
华嫂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温柔的笑意,只是心中还是担忧,现在有姜知意来教,可是姜知意顶多能在这里留几天,姜知意一走,就算留下来的东西再多,这孩子也不可能自学成才。
“嫂子就不想送阿牧去读书识字吗?”姜知意摸摸阿牧的头说道,看这孩子写起字来很是认真,一笔一画,横平竖直。
“想啊,只是就算是攒够了钱,他还那么小,怎么一个人道村子里上学。”华嫂无奈地说道。
“嫂嫂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我可以在城中给您和张大哥找份靠谱的活计,再把阿牧送到京城中的书院中读书,就是不知道您和张大哥愿不愿意。”姜知意问道,张猎户和华嫂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不愿接受直接的钱财的帮助,自己便帮他们安排一份工作,让他们靠自己的双手来挣钱。
京中的书院自然是比村中的要好上许多。
“真的可以吗?”华嫂惊喜地问道,这里离京城算不上太远,坐车只要两个时辰,可是自己和张达还未曾到过京城。
“当然可以了。”姜知意想着一会和安世乐商量商量,张猎户今日射杀野猪的那身手,军中的许多将士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真是太感谢了,我现在就去和张达商量商量。”华嫂高兴地说道。
“嫂子不着急,我们应当没有那么快离开这里。”姜知意说道,那工厂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解决得了的。
安世乐的伤也应当静养几天,山里空气好,是极佳的修养之地。
“姐姐,姐姐,你能教教我,狗狗的狗字怎么写吗?”阿牧拉着姜知意的裙摆说道,身后的小狗狗听到小主人叫它的名字,就欢快的甩着自己的小尾巴。
“姐姐现在就教你。”姜知意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想着以后若是有了孩子,也要养一只小狗狗来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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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穆清和慕齐便和在张猎户的带领下到那工厂仔细查探去了。
那处人虽然多,但多数都是做苦力的劳工,手上有兵器的打手大概有三十人,他们的头领就坐在院中吃肉喝酒,也不管劳工们做得好不好。
院子中有一口井,时常看到有人来打水,应当就是整个工厂的用水来源,只是那里人来人往的,白日里要下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看看晚上的情况。
今天他们还遇到了这个工厂运出两车的火药,是那头领亲自押送的,未免打草惊蛇,他们又只有三个人,慕清和慕齐就没有去跟踪。
这些是张猎户先行回来告知的情况,慕清和慕齐都带了干粮和水,便留在原地,要探查晚上的情况。
到了第二日,两人才回来禀告,估摸着是因为在人烟稀少深山里,野兽又很少往这人多的地方闯,所以这里的人都掉以轻心。
夜里那院子虽然有人巡逻,但十分松懈,天快亮的时候,更是几乎处于无人巡逻的状态,门口的两个守卫也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要下毒应当很容易得手。
于是姜知意准备好了毒药,慕清和慕齐休息了一日,两人和姜知意,安世乐摸黑到了那工厂边,到的时候正好天快亮了。
院子中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没有,慕齐用迷药迷晕了门口的两个守卫,慕清偷偷摸摸地进到了院中,将一整瓶药粉全部到在井水里面,整个过程十分顺利,花了不到一刻钟到时间。
投毒完成之后,四人便在原地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等着。
很快天就亮了,院子里边开始热闹起来,有围着围裙的伙夫出来打水做饭了,还有很多劳工将井中的水打上来之后就直接喝掉了。
换防的人拍醒了在门口呼呼大睡的两个守卫,两人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回营里去了。
这工厂里人多,吃饭要花费多时间也比较长,所以姜知意特意选了一种需要比较长时间才会发作的药。
等了约莫三刻钟的时间,药性还是慢慢发作了,里面的人纷纷倒在地上。
除了几个守卫的,还有一些没来的吃早膳的人,其余的人倒了一地,这些人也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很快便被慕清和慕齐制服了,一共十个人,全被绑在了一起。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们只是来做工,大爷们想要什么就直接搬走,我们只是讨口饭吃。”被绑起来的人纷纷求饶,看面前只有四个人,却把他们百来号人都放倒了,一看就不是善茬。
可这一个个人模人样的,有两个看着还细皮嫩肉的,看着也不像是山贼,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他们远离家人来这里做工也不过就是为了养家糊口,不想为此丢了性命。
“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放心,但是你们得告诉我们,你们这的老大是谁。”安世乐说道,这些也都是一些平头老百姓,不过是听从上面的人的命令干活罢了,有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什么。
自然是不会伤害他们的,姜知意下的也是只会让人昏迷,一个时辰之后药效过了,人就会醒来,不会伤身子。
“他应当就在他的帐篷里,就是那边那件最大的那间。”其中一个劳工指着不远处的一顶大帐篷说道。
“那我们就到他屋里去吧。”安世乐说道,在这里站着说话也怪累的。
四个人连同那是个劳工便都进了最大的那间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