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可以手撕绿茶,可以脚踩渣男,还能带兵去搞偷袭。
但是遇到这种玩心眼子搞心脏的事情,陆暖知道自己不行。
尤其是面对的,还是盛婴这种让她头皮发麻的老变态。
“既然已经骑虎难下,那不如迎难而上。”凌淳知道陆暖此时没了主意,所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姑娘。
“怎么迎难而上?”陆暖问道:“直接给盛婴发战书吗?”
凌淳轻笑:“那自然是不行的,有的时候以不变应万变,得沉住气。”
听了这话,陆暖想了想,心里便仿佛拨开了云雾。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也不把国玺当回事,但是在暗搓搓做好准备。
等盛婴出招的时候,我们再接招吗?这样会不会太被动了?不应该主动出击,抢占先手优势吗?”
凌淳摇了摇头:“眼下我们推测盛婴会很快得知国玺被凭虚帝送给了你这件事,并未得到证实。
并且,如果你是盛婴,若是得知凭虚帝竟然将国玺送给别国公主,你会如何?”
“我会先去找凭虚帝,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凭虚帝都是被盛婴压着打的。”
陆暖说完,豁然开朗:“所以我们只用盯着凭虚帝,把他身边发生的大小事都掌握,就能提前预判,掌控优势?”
“聪明!”凌淳露出了笑容。
陆暖自然是聪明的,只要有人稍加提示,陆暖便能举一反三,自己找到方法。
“可是凭虚帝都被盛婴问责了,那傅悉还能来给我们通风报信吗?”陆暖又愁了起来。
“他自然是不行的,但是盛妩可以。”凌淳再次提起了盛妩的名字。
陆暖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就算我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了,但是在这件事上,我确实又需要她的帮助。
其实我是相信她的,在边城的时候,她去过一次公主别院,暗搓搓地给我递了不少的消息。
只不过我一想到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就……”
陆暖没说完,又叹了口气。
“她的过去没得选,但是眼下她只想做个好人。”凌淳偷了陆暖以前说过的话,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其实早就原谅她了,不是吗?”
“或者说,我其实是从来没恨过她,只是觉得受到欺骗,很难过吧。”
陆暖说着,想了想,竟然是主动靠进了凌淳的怀中,将脸埋进他的肩窝处,闷闷道:“怎么办呢,如果哥哥还在恨她的话,我就不该原谅她才对。”
“傻姑娘,你怎么知道陛下没有挂念她?”
凌淳拥着陆暖纤薄的身子,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尽力地抚平她心里的沟壑。
“哥哥是挂念盛姐姐的,”陆暖沉默了许久之后,声音闷闷的:“我曾经见过哥哥把玩一块宝石,那块宝石被他很仔细地收藏着。
那是盛姐姐的宝石腰封上的雾竹玉,雾竹玉本就稀少,她那个宝石腰封上的雾竹玉又很大,更是价值连城,所以我不会看错。”
听了这话,凌淳垂眸看着怀里的陆暖:“我也仔细地收藏着一个漂亮的小东西。”
“什么?”
“你。”
话音落,凌淳低头,封住了她殷红柔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