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妩是本座钦点的家主,即便是临时的,那也是你们的主子。
在本座面前,欺负本座指定的人,你还想让本座主持个什么公道?”
说着,盛婴的目光愈发森冷:“本座看起来,像公道之人?”
听了这话,离画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半个字也不敢再说下去。
此时,离棋匆匆而至,见到这一幕,自然知道离画闯祸了,赶忙跪下:“老祖宗,是离画不懂事,还请老祖宗宽容一次!”
“啧啧,”盛婴本就被盛妩气得不行,而盛妩的利用价值又比四侍女要高,如今盛婴的火气,可以说是全冲着四侍女来了:“一个要本座给公道,一个要本座给宽容。
是本座平日里太纵着你们了,对吗?”
一边说着,盛婴一边拄着拐杖缓缓朝着她们三人走来。
一字一字,带着上位者天生的压迫之力,裹挟着三人内心对盛婴这个人的恐惧之情,一点点倾轧在她们的心头。
待盛婴停下脚步站在离画一步之距的位置时,三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背后的衣裳。
“离画,抬起头来。”盛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离画战战兢兢地,慢慢抬头。
盛婴看着她,面具鲜红如血,离画心里寒凉一片,死亡的恐惧彻底将她吞噬。
盛妩跪在离画身边不远处,匍匐着低着头,却在这时候闻见了一片腥臊臭味,当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盛婴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这笑声解除了她们的紧张感,盛妩下意识松了口气。
随后,她偷偷用余光瞥了一下,发现盛婴的面具变回了黑色,当即放下了心。
盛婴是个变态,他喜欢看人恐惧到极致的模样。
而此时,离画因为害怕紧张而失禁的样子显然取悦了盛婴。
盛婴开心了,离画逃过一死,自然也是松了口气。
她们依旧跪在地上,离画咬着嘴唇保持着跪地抬头的姿势不敢动,而盛婴已经拄着拐棍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一步一步,直到他自己关上了房门之后,三人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离画!”离棋连滚带爬地来到离画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安慰:“没事的,没事了,老祖宗原谅你了!”
离画把脸埋在离棋的怀里小声哭泣:“我还怎么做人,我死了算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人去!”
此时,盛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听到离画的哭声之后,嗤笑一声道:“不过就是失禁而已,你就没脸做人了,那我呢?”
“你懂什么!”离画呜咽着还不忘记反驳盛妩:“你是个残花败柳,你没有羞耻心,不代表别人没有!”
那句“残花败柳”刺痛了盛妩的心。
原本还打算安慰离画几句的,但是此时歇了这个心思,反唇相讥:“对,我就是个残花败柳。
但是残花败柳如今是你的主子,你若是再这么对我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别以为你能一直嚣张,等族长回来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离画从离棋的怀里抬起头,冲着盛妩骂道。
倒是不敢吼了,怕再次吵到盛婴。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既然你这么希望盛月弦回来,那我便让盛月弦回不来!”
撂下这句狠话之后,盛妩冷冷地看了她们俩最后一眼,随后大步离开了。
她绝不去玄战和亲。
离画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如今盛月弦就在玄战国,以她的忠诚,一定很愿意为盛婴做事!
至于陆斐然接不接受盛月弦这个和亲公主的事情,那就不在盛妩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但是盛妩下意识觉得,陆斐然是不会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