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亭自小就陪在凌淳的身边,对凌淳的武功路数十分了解。
这一脚,分明是全盛时期的凌淳才能发出的攻击!
可是这怎么可能?!
“咳咳咳……”常亭躺在地上,缓过气之后,抬头看向那边负手而立的凌淳:“你到底是谁?”
如何能做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忽然换了个人?
除非这原本就是一个人!
常亭这般想着,心里莫名涌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本王自然也是你的主子。”凌淳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常亭缓步走来。
他的瞳孔比之前更黑了,步伐也比之前稳健了许多,看起来根本没有了之前那病弱的模样。
“也?”常亭捕捉到了关键词:“你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功夫,凌淳已经走到了常亭跟前蹲下,看着常亭,忽而笑道:“你这么一问,本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反正,自本王有记忆以来,便一直就是这个身份。
凌淳他在连州城山谷里的事,在十万大山寻药的事,以及后来在边城,在王都,我都一清二楚。”
说着,他张开双臂深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一脸陶醉地闭上了眼:“我是多想亲身经历啊,如今我终于有机会了!”
常亭警惕地看着他,听了这话之后,他忽然道:“你是皇蛊?”
“什么叫我是皇蛊?就不能皇蛊是我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常亭:“皇蛊不过是催化着我的诞生罢了。
否则你以为,当初凌淳跳下山崖,仅凭皇蛊和玄参难道就能活下来吗?”
闻言,常亭蹙眉:“那你到底是谁?”
“我?”他指着自己,笑了笑道:“我是另一个凌淳。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另一个自己,只不过有的人一生都能压制住另一个自己,也就是佛家所谓的妄念。
而凌淳当初服下了皇蛊,阴差阳错增强了我的力量,如今他奄奄一息行将就木,我自然就能压制住他取而代之。”
说着,他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常亭:“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你的主子。”
常亭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唯一能和刚刚的凌淳分辨出来的,就是那双变了色的瞳孔。
“原来的我主子呢?”常亭壮着胆子问道:“你确定你不是鬼不是妖怪?”
闻言,对方笑弯了腰,附身捏住了常亭的下巴,细长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促狭的光,笑道:“世上哪有那么多妖怪鬼魂,难道人心还不够可怕吗?
既然我是从凌淳的体内诞生的,那你便也喊我凌淳,不就好了?”
“不行,无法向公主交代!”常亭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说道。
听到他提起了陆暖,对方原本还笑眯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一把松开了常亭的下巴,站直身子之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道:“我名凌天,从此以后,和那位尊贵的公主再无干系。
常亭,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最好不要让那位公主接近我。
否则我对她下了杀手,你可拦不住!”
闻言,常亭连忙追问:“为什么?你不是……”
“女人,”凌天冷冷地看着常亭:“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