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条件反射地去摸耳朵,触手所感的确滚烫。
但是……
“天热啊!你刚刚自己说的你忘啦?”陆暖理直气壮地放下手,接过了茶盏抿了一口:“这茶真好喝!”
“那是白水。”
“……这水真好喝!”
“你方才不是说没滋没味?”
“……”陆暖被凌淳几句话堵得有些憋火,当即鼓着脸看向他。
水灵灵的眼眸里带着不悦的气息,显得她整个人生机勃勃,凌淳忍不住笑了两声。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我都生气了,你还开心得很!”陆暖被他笑得一秒破功。
说着生气了,可她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没有,我没笑。”凌淳赶忙收敛了一下表情,随后从她的手中接过茶盏,认真道:“龙含章的事情,陛下和我已经在查了,你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让人去做什么。
他经历过生死大劫,对我们已经完全不信任,只要查到他背后之人是谁,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听了这话,陆暖点了点头,随后又道:“那些被有毒的尸体传染了疫病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事,但为了保险起见,除了陈元旺和几个本来便身强体壮的人之外,还都被关在太医院内观察。”
“能让陈元旺来见见我吗?我总觉得从这件事上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陆暖说完,又想了想:“而且我觉得,龙含章的事情,或许和白盛婴也有关系。”
“此为怀疑之一,但目前没有可靠的线索,龙含章性子谨慎,白盛婴此行在京城也没有带什么人,眼下已经随白盛婴一并出城了。”
“他们去了皇陵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
“自皇陵后山入了山林之后,便再无踪迹。”
听了凌淳的话后,陆暖仔仔细细地把事情都想了一遍,依旧是没有任何头绪。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最好是什么都不做,安安心心在你府上等消息。
可是这件事又蹊跷又离谱,让我什么都不做的话,我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凌淳了解陆暖,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他想了想后,道:“不如你来准备一下生辰日怎么过?”
“我的生日诶!你作为我的男朋友,居然想让我自己给自己过生日?这合理吗?”
陆暖当即瞪眼。
凌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面上却半分不显,还故作疑惑:“何谓男朋友?”
“……你那么多霸总文白看的吗?!”陆暖这会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凌淳坑到,这会儿也算是反应过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手去拍凌淳的肩膀。
却被凌淳一把握在手心,随后他笑道:“逗你的,你若是真的闲不住,就先把身子养好了之后,去查一查京城有多少人供着你的长生牌。”
“也是,我还好好地活着,他们就给我立牌位,多少也是有点晦气!”
“长生牌,不是牌位。”
“一样一样,牌位也是木头做的放在佛龛前面供着的。”
“不一样,是长生牌!”
凌淳认真地重复,漂亮的眼睛也定定地看着陆暖:“长生牌!”
陆暖知道他是有忌讳,这会儿也不胡说八道了,点了点头,乖乖道:“好嘛,是长生牌!”
“乖。”
见她松了口,凌淳也笑眯眯地松开了她的手。
复而又摸了摸她的头,手指穿插在她乌黑漂亮的发丝之间,黑白分明的色调,显得格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