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姨娘的脸色惨白的模样,富贵的心里几不可闻的疼了一下,“你……”
“我很快就要出去了,你自己在这里要安分点,不要把你我的事情给暴露了,不然你我就都么好果子吃。”姚姨娘挣扎的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只有厌恶。
要不是看见他在床上还有一些用处,自己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可以陪你,照顾你。”富贵良久才出声。
“不需要,你别暴露了就行,不然我就派人杀了你。”姚姨娘一脸冷漠的开口说道。
富贵眼眸一闪,眼睛里的失落,一闪而过。
姚姨娘被人给扔了出去,身上只穿了一身衣服,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被带走,陈嘉在听说这些时候,只是淡淡的喝着茶。
“夫人,就这样的放过吗?”花嬷嬷看着眼前的陈嘉,还是觉得不甘心。
“怎么会,你去派人跟着姚姨娘的位置,我有事吩咐你。”陈嘉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
“是。”花嬷嬷说完,迈着碎步跑了出去。
另一边。
“你叫我们来是吃鹿肉吗?这是在看你们家的家丑啊?”海明珠看见她进来,急忙的出声说道。
“算不得家丑,不这样,父亲也不会休了她。”沈灼华的眼睛里也带着一丝无奈。
“也是,不过换做我怎么会轻易的休了他就算了,不打死已经算命大了。”陈墨儿也在一边解释。
“你姑母不会就这样的放过她的。”沈灼华端起了茶杯,冷冷的的出声说道。
“嗯?”两人齐齐的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沈灼华只是露出了神秘的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走到了窗户边,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
傍晚。
沈国公看着海明珠和陈墨儿都在这里,心里的怒火未消,看着眼前的饭菜也没有什么食欲,索性就放下了筷子,转身回到了书房里。
“母亲……”沈灼华侧目看着陈嘉,低声的唤了唤。
“晚点母亲会给老爷送餐,不必理会,墨儿,明珠,你们吃。”说着,还拿起公筷为两人夹菜。
陈墨儿和海明珠看着眼前的鹿肉也是食不知味,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借口回去。
“母亲,父亲这是?”沈灼华见两人走远,有让月影把周围的人都打发走。
“灼华,你早就知道了,对吗?”陈嘉见这里没有外人,语气很是肯定的询问。
“知道什么?”沈灼华闻言,故作不解。
“你今天就不想我和姚姨娘接触,你早就知道姚姨娘会来陷害我?可对?”陈嘉这话说的很是坚定。
“昨日月影看见过百合从外面回来,便让她跟过去了,倒是偷听到姚姨娘买了打胎药,所以女儿才提醒母亲。”
沈灼华也正了正神色,淡淡的开口。
“那个老大夫……”陈嘉盯着他良久,才缓缓地出声询问。
“那个也是巧合,姚氏担心事情败露,所以买了杀手想要杀了老大夫,谁知老大夫正好偷偷的跑了出来,恰好被女儿遇见。”
沈灼华也是觉得很巧合,要不是他躲在了一边,趁着人多跑出来,不然也不会遇见自己。
良久,陈嘉才叹息一声,“那个男人是留不得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肯定是……
“母亲做主就是,至于那些知道的人,相信母亲知道怎么做。”沈灼华不是心狠,而是有些事不能不这么做。
“灼华倒是深的我心。”陈嘉也不是弑杀的人,但……
书房里。
沈国公看着眼前的公文,不禁觉得很难受,姚姨娘竟然敢……
“父亲,已经休了,又何必去想?”沈灼华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吃食。
“姚姨娘竟然敢……”沈国公重重的拍下手里的公文,冷冷的出声说道。
“父亲,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必因为这个女人脏了你的手,就是看在安安和宁儿情面上也不能对其下手。”沈灼华就是让姚姨娘尝尝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若不是看在宁儿的情面上,为了让他安心的读书,我早就杀了她,怎么只会给她一纸休书?”沈国公也是念在了沈宁的情面上。
“父亲,既然事情已经过了,就不要再提了,以后咱们一家子安心的过日子就是。”沈灼华将手里的吃食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已经议亲了,不宜见血。”沈国公除了那些,还有就是因为沈灼华和傅平衍的婚事已经被提上了日程,不想闹出见血的事情。
姚姨娘被青竹带到了一出院落中,看着简约的院子里,心里莫名的觉得心酸不已。
“姨娘,这是二小姐派人买下的宅子,奴婢现在就去买下人回来,可以来服侍你。”青竹对姚姨娘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语气的恭敬也少了一些。
“去吧。”姚姨娘觉得身上疲惫不已,随即的挥了挥手。
姚姨娘回到房间里,还算干净整洁,准备靠在床上休息一会,躺在了床上,脑子里就好像走马观花一般,不断的回响自己的事情。
这些年自己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就是为了成为沈夫人,好不容易沈灼华的生母已经死了,本以为可以成为正式的沈夫人,却不成想沈国公竟然一点想要扶正的意思也没有。
到今时今日还是姨娘,陈嘉进门,自己更是艰难度日,每天在院子里备受冷落,还落得今天的下场。
这时——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扑通’的声音,姚姨娘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就看见院子里还躺着一个很大的麻袋。
姚姨娘好奇,打开一看,就看到富贵死相很是凄惨的躺在那里,“啊……”姚姨娘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声音也回荡在整个宅院之中。
月影的身影也顿时消失在原地,回到沈灼华的身边复命。
一个月后。
沈灼华看着眼前的聘礼,伸出手来,摸了摸上面的珠宝首饰。
“长姐还真是幸福,侯爷准备了这些的聘礼。”沈安安说罢,眼睛里也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