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墨哥哥!”
舞倾城与纳兰俊贤不约而同的出声唤纳兰如墨,而他对待两人的方式却截然不同。
“城儿,何事?”纳兰如墨回身看着对他歪着头轻笑的舞倾城,素来淡漠的表情顷刻间柔了下来,温和的反问道。
“皇兄,我先叫的你,而你却不理我,这是何道理?”
“九弟,想此刻起程前往暗卫营?”
“……不想!”
纳兰俊贤沉默了片刻,从牙缝里憋出两字,略带不满的横了舞倾城一眼,暗道:都怪她,若不是她的出现,皇兄岂会一再相要挟?
“呵呵呵……”
舞倾城耸着双肩轻笑了起来,舞浩泽伸手想掩已然太迟,眼睁睁的看着纳兰俊贤略显稚气的脸,慢慢的黑沉下去,有了隐隐要发作的趋势。
“你……竟敢嘲笑本皇子,信不信我……”
“如何?”
“九弟!”
“……皇兄我错了!我闭嘴!闭嘴!”
面对舞倾城的一再挑衅纳兰俊贤自是不能忍,当即想要动手捉她施以薄惩,冷不丁的被纳兰如墨略微扬高的声音制止,吓得他背脊一凉,冷汗浸透了内衫。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
皇兄,你变了!
“城儿,跟我走!”
“好!”
不管纳兰俊贤如何想,纳兰如墨这边已经伸手牵起舞倾城的手,于他的面前从容而过去往会场唯一的主桌。
隐在衣袖里的两只手,悄悄地交错合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十指相扣,心手相牵!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对方,相视会心一笑。
与此同时被纳兰如墨气走的纳兰子淇恨恨的坐上马车,身边的心腹立刻讨好凑到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丝笑容。
“小潘子,此话当真?”
“二皇子,小的岂敢欺骗你!”
“嗯……谅你也没有那个狗胆!”
“二皇子,你将来极有可能是登顶之人,届时还请多加照拂一二!”
“好说!好说!若真到了那一日,许你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但是若你将我交代之事搞砸了,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纳兰子淇对于身边为他卖命之人,或多或少都会许以丰厚的报酬,若不如此谁又愿意站到他的队伍中去,毕竟从出生上来讲,他与纳兰如墨两兄弟而言没有丝毫的优势,不在一些小事情上花些功夫,怎能敌得过他们两兄弟?
自古嫡庶之间,以嫡出为尊,庶出之人,往往要失利得多,更何况是讲究尊卑等级至高点的皇宫内院,比之寻常人家更甚。
“二皇子,此计绝对稳妥,届时那小美人在侧,舞丞相还不得站到你这边,毕竟……嘿嘿嘿!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小潘子,你说说你脑子怎么那么好使呢?连舞丞相家的小姐也敢算计,真是极合我心意!”
“小的能为二皇子分忧是我的福分!”
“嗯!若此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二皇子!”
“这些钱先拿去花,等事成之后本皇子再赏你五千两银子!”
“那真是万分感谢二皇子了!”
“嗯!你先下去准备着!”
“是!小的告退!”
“去吧!”
贼眉鼠眼的潘鑫从纳兰子淇的马车上下来,东张西望了片刻便匆匆离去。
“二皇子,此人可信得过?”
“信得过?这潘鑫他也配?既然他能想出此等计谋,想必坏事一点都没有背着我少做,你派几个人跟着,若是事情败露了,人不必留下活口!”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嗯!去吧”
纳兰子淇吩咐完身边的侍卫后,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脑海里闪过舞倾城的身影,舔舔略显干枯的嘴唇,显得有些心痒难耐。
小仙娥,等将你变成本王的女人之后,看你还能傲到哪儿去?
与其激进方式不同的是纳兰义熙,他只是命人去打听舞倾城的一贯喜好,想要由此入手,从生活中的滴点细节引起对方注意。
不得不说他的这种方式温和了许多,即便被人发现也可说成是倾慕的结果,并未引起他们太多的反感,可进可退,如同他人一般,虽无太大的建树,却也踏实低调争夺得不声不响。
纳兰子淇和纳兰义熙对舞倾城的目的是相同的,却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这也导致二人往后的不同结局。
话分两头,另一处聚贤楼的会场内,纳兰如墨牵着舞倾城的手走到主桌边,为她安排好位子吩咐身后的侍卫端些上好的水果后,才挨着她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一气呵成的举动,不但看傻了舞浩泽兄弟三人,连暗、影、流、光,都错愕得直眨眼,更不用说那些个慕名而来各个家族的千金小姐,恨不得将手中的丝绢拧个稀巴烂。
“皇、皇、皇、皇兄……”
哐当!
纳兰俊贤手一滑,一盏侍女刚刚奉上的香茗,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洒落在地上,盛茶的名贵杯盏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嗯?有事?”
“没、没事!”
纳兰俊贤伸手慌乱的摆了摆,他才不想兄长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注意对付他,暗卫营已经很恐怖了好不好?
“安静点!!”
“是!”
真真不怪他!
皇兄是不是被人偷偷给换过了?
太不正常了,竟然还会为别人拉椅子,照顾得那么周到,连水果都要他操心?
聚贤楼会场的园子里静悄悄的,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得出声来。
“大哥,二哥,你们说如墨这是何意,居然领着城儿坐到主桌上去了?”
舞浩清用肩膀撞了撞舞浩泽与舞浩明,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谁知却被二人给噎得着实不轻。
“你问我,我问谁去?”
纳兰如墨是怎么想的,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岂会知晓?
“自个儿有眼睛不会看吗?笨!”
“……”
二哥,说话归说话,何必骂人呢?
“城儿,给你!”
纳兰如墨伸手从果盘中摘下一颗葡萄,仔细的将葡萄皮剥去,剔除葡萄籽,然后将果肉递到舞倾城的嘴边,示意她可以吃了。
“……”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白净的手伸过来的时候,舞倾城眼神微微一亮,看着那指尖水晶般的果肉,正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指缝间滑落的果汁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不禁看看口水,像只贪婪的小猫磨着小爪子正准备扑过去。
嗯……
唇齿留香,果肉香甜,不失为人间至上的美味!
还有那混合着男子气息的……手?
“城儿,味道可还好?”
纳兰如墨先是错愕的晃了晃神,脸上一燥,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心偷偷的一阵悸动,望着指间湿润的浅浅的痕迹,不由温柔地笑了起来。
贝齿状似惩罚般的摸搓他的指腹,丁香小舌伸进两指之间将果肉卷到嘴里,这一咬一卷瞬间击溃纳兰如墨一贯的伪装,只为她展颜一笑。
“哇靠!皇兄发烧了么?超级不正常!”
纳兰俊贤一口苹果刚刚咬下,立刻全喷了出来,他刚刚可是一直关注着纳兰如墨与舞倾城来着,竟然让他看到如此劲爆的一幕,恨不得戳瞎双眼,也不愿意相信自个儿看到的。
“哥几个,主子的春天到来咯!”
光嬉皮笑脸的揽着暗,影,流的肩膀,冲着纳兰如墨与舞倾城落座的主桌努努嘴,一副乐见其成的欢欣模样,令其他三人无奈的翻翻白眼。
“这还用你说,主子不是都将贴身玉佩给了小王妃,难道他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
“暗说得对!你也不瞧瞧,小王妃不见的那时间里,主子急成什么样,我还从未见过主子除淡漠以外的神情,这回算是瞧了个全,真好!”
“嗯!影分析的有道理,以主子的心性不出手才是奇怪呢!”
“流,你的话是何意?”
“自个儿的媳妇不心疼,还指望谁去?”
“嗯!流说得有礼!”
纳兰如墨身边的四大近身暗卫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个儿的主子,此话虽然被而力极佳的纳兰如墨听到了,他非但没有责怪他们私下妄议主子之罪,反倒还赞许的对几人微微颔首。
其实他不过是借着暗卫们的嘴,将心中要表达的话,说于舞浩泽兄弟三人听听而已。
不同人对此事的看法不同,相较于暗卫的乐见其成,舞浩泽兄弟三人则有些咬牙切齿极为不耻的意味,恨恨的瞪着纳兰如墨的举动。
“曦尧,你若是学会主子那般撩人的方式,无妄空间那个小妮子兴许早就被你拿下了!”
小丹与曦尧一直关注着外界的一切,见到舞倾城状似惩罚纳兰如墨,实则在悄悄撩他的行为之后,小丹莫名其妙的对着曦尧来了这么一句。
“……”
“看来你这半神器果然没有炼到极致!”
“什么意思?”
曦尧忍了又忍,依旧钻进小丹早已挖好的圈套里,而他却丝毫不自知。
“若不是没有炼到极致,你岂会历经万年日日与她相处,却没有将其追到手?”
小丹丝毫不在意曦尧渐渐凝固的神色,依然在虎嘴上拔毛得欢实,有时候瞅瞅狂乱暴走的曦尧,着实会令生活更加多姿多彩,不是?
“……”
小丹,算你狠!
“喂!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如何?”
小丹咻的一下飞到曦尧身边,缩小般的龙头冲着他挤眉弄眼,神秘兮兮的问了他一个很私密的问题,成功的将他气到在舞倾城的丹田处来回暴走。
“……”
“难受不?”
嘻嘻!
曦尧生气了!
好玩!
“……”
“喂喂!说说你的感受呗!”
继续撩拨,拔虎毛,再接再厉!
只消一提到无妄空间,曦尧准保会是这么个状况,此等游戏它玩了上万年,如今再用着实怀念,有趣得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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