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岛主。”
隐居山下,密密麻麻的,起码有数百人站在一起,整齐有序,但若是仔细看,又能够明显看出这些人各自都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其中不乏有好几名气势强横的劫仙高手。
高手自成一番气势,更何况这些人向来都身居高位,作威作福,更是气焰凶狂,吐露出四字之时,联手一起形成一股巨浪弥天的气势朝万灵儿身上压去。
万灵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诡异的画面,一条浑身漆黑的恶龙,拔地腾空,正在对着她张牙舞爪,嚣张至极了。
由劫仙境高手暗中出手,凝聚了众人气势的一击,非同一般,直接碾压向了万灵儿,以她的修为实力,必定会出丑,威信大失。
这是众人之间一开始就盘算好了的,要趁机给万灵儿一个下马威。
但显然,事情超出了众多族老的预料,只见万灵儿站在原地,面对这裹挟了滔天气势的威压一击,竟是毫不在意似的,看在别人眼里,似乎她整个人都傻掉了一样。
下一刻,气势恶龙降临而下,拍向万灵儿的一张俏脸。
啪!
一声轻响,只是众多族老根本没有来得及露出高兴的神色,各个目瞪口呆,那气势恶龙刚一铺下,还未接触到万灵儿的毫毛,就凭空化作了齑粉,消散不见。
这一幕看着太过诡异,就像是气势恶龙被万灵儿的气场所摄,自行解体了一般,太可怕了,一时间不少实力地位的族老,变得慌乱了起来。
其中几个劫仙族老一见,立马瞧出了其中端倪,目光齐刷刷的集中到了站在万灵儿身后一步的老叟身上,面面相觑,有点不安了起来。
对于萧浪,这几个劫仙族老在以前也偶尔见到过,但也只是一两面而已,并且他们所见到的萧浪,可不是那个纵横无尽之海的风魔了,而只是在万雄山阁楼前扫地的一老叟罢了。
谁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底细,更不知道其实力。
之前他们也都猜测,此人的实力定然极强,能够留在万雄山照顾其起居生活的人物,本事又怎么会差了。
但怎么也没料到,居然强到了如此逆天的地步。
要知道这可是几位劫仙,汇集了众人的气势,凝成了一股无形威压,就算是劫仙境中期强者来了,也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这只说明了一点,此人实力远超了劫仙境中期,这……一时间,众人变得老实了许多。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老叟摆出的姿态,分明就是成了万灵儿的跟班,这想必也肯定是万雄山的指示,自然无人敢违抗,顿时众人心中有点慌。
想要示威没有成功,反倒被打脸,这也太难受了。
万灵儿不屑的一笑,这点小把戏她早就不屑于去玩了,毫无意义,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闪过,然后发出了她就任岛主以来的第一个施令。
“限一个时辰内,所有黄金岛内长老和执事前来黄金宫大厅议事,若有吃到不来者,剥夺职位,逐出黄金岛。”
“这……”
“是,岛主,我们这就去办。”立马,就有人应了下来,但也有人心中不甘心,在这个时候发出了杂音。
“岛主大人,这恐怕有点不妥吧,有些长老和执事身处要职,一时半分恐怕也离不开,就没有必要都叫来了吧。”只听得一名劫仙长老,脸色阴鹫的说道。
万灵儿并没有做过多的争辩,甚至都懒得多瞥这些人一眼,长袖一甩,便飞身腾空掠回了黄金宫,萧浪紧随其后。
一眨眼,两人消失在天边,留下在原地莫名的众人,瞬间就炸锅了,几乎没有吵起来。
“都看到了吗?那个老叟实力很强,至少是劫仙后期,不愧是老祖座下的人,太强了,如今却乖乖给万灵儿保驾护航起来了,这也是老祖的意思,咱们还是顺从一点的好。”有人说道。
“顺从也行,只要这女人能保证咱们的利益,我无所谓的。”
“呵呵,区区一个女流之辈,还是当初逃婚叛出了万氏一族,这样的人根本就没资格当岛主,还想要管我们,凭什么,更何况此人还是万宝阁阁主,是紫荆商会的人,天知道她会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出卖咱们去讨好紫荆商会的人。”又有人说道。
这话说的有意思,其差不多就快要指着万雄山的鼻子骂了,可惜他不敢。
几种截然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十分的混乱,场面一度近乎失控,很快的就分成了好几派,在各自议定了之后,便分开开来去行动了。
……
“行动起来,都行动起来,别磨磨蹭蹭的想要偷懒,眼睛都给老子放亮一点,但凡有任何的可疑人物,立马抓住,若敢反抗者,杀无赦。”
马农在卖力的叫喊着,指挥着他手下的侍卫军,沿着划定出来的区域,挑山捡海的一点一点的搜查过去,绝不放弃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
在之前万承武放出了死士,到处随意杀人,造成了一定混乱之后,身为内城侍卫军小队队长的马农,接到了命令后,立马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十几号兄弟,开始了大搜捕行动。
死士虽大多都被岛内的劫仙境高手出击,给杀了,但也有一两个漏网之鱼,未免出现纰漏,才出此对策,也是万灵儿下令叫人去做的。
“新岛主上任总是不安宁,听说这次可是死了不少人的。”搜捕行动是极其无聊而枯燥的的,任务之中有侍卫军闲聊了起来。
“是啊,都在传那些胡乱杀人的疯子全部是死士,还是万老大亲自培养的暗中力量,就是为了关键时刻去暗杀新岛主的。”有人接茬道,还越说越离谱。
马农听不下去了,骂道:“闭嘴,你们两个不要命了,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多干几个女人呢,别他娘的整天瞎扯淡。”
手下人说的话,也是从流言中听来的,还越传越离谱,马农有些是信的,有些是不信的,他有一套属于他自己的判断标准,心里有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