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儿,年守山可并没有如这些人那样的兴奋,他看的更远,只是脸色微微一沉,道:“云霄阁使者?在哪?”
“回族长的话,就在门外。”护卫道。
年守山神念一扫,却并没有发现什么,看来对方是有特殊可以屏蔽神念的宝物傍身,冷笑了一声道,“带人进来。”
“是。”
很快的,就有两个人在年家子弟的带领下,穿过了众多年家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后,来到了议事大厅内。
而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便是叛徒李闲,在座的年家人都已经很是熟悉了,而另外一个头戴兜帽的黑衣男子,则显得很是神秘的样子。
年守山目光死死盯着对方,企图以神念来窥探对方的实力以及容貌气息,不过均都失败了,对方就像是一块顽石,任凭年守山施展出各种手段,都得不到半点反馈,十分的沉稳。
这顿时让年守山略有一点吃惊,对方能够这么轻易的就屏蔽了他的探查神念,要么是实力在他之上,要么就是修炼的功法十分特殊,能够起到隔绝的效果。
神念虽说很强,但却又不是万能的,这世界之中能够屏蔽神念的手段很多,只不过是一般的修士根本用不到罢了。
至于前者的可能性,年守山直接就排除了。
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除非是那些大势力中的老怪物出场,否则的话以他年守山的实力,在整个西海域也是排得上号的,不说没有敌手,至少也是前十,前五的存在,对方看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就算是有点实力,也不会比他强。
若是真的云霄阁随便派一个人来,其实力都跟他年守山差不多的话,那也就完全用不着这么多阴谋诡计了,直接一拥而上,那么区区一个永陵岛,还不迟早都是囊中之物了。
想到此,年守山淡淡的一笑,开口就问道:“阁下是来自于云霄阁的使者?”
“正是。”黑衣修士开口道,显得不卑不亢,云淡风轻的模样,显然这样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完全不会有半点怯场。
哪怕在场的有超过十个劫仙境高手,全都以神念死死的锁定了他,面对这诸多的压力依旧是面不改色的。
尤其是拿李闲一对比,更是能够展现出两者的气度不同的。
此时,面对这么多咄咄逼人目光的李闲,已经是开始心中发慌,脸色发白,手心里面已经开始在流汗了,他很怕啊,若是稍有一个不慎,他就死定了。
完全不见了他曾经的淡定和自若,几乎可以这样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毫无意义的,就像是面对年家的众多强者,李闲就算是心眼再多也不敢使出一点来,只敢小心翼翼的在二者之间负责传话,当起了一个传声筒的小角色。
李闲这么矜矜业业的做事,也是希望,若是日后云霄阁成功的夺下了永陵岛,能够记上他的一份功能,给予一些好处。
在上次与陈逍一战,却打了一个平手之后,李闲就受到了极大的教训,之前的自大狂妄被他稍稍的收敛了一些。
当日的那一战,他以劫仙境的修为去硬战陈逍,虽说表面上是战成了一个平手,实际上他已经输了,而且输的格外难看,毕竟他是修为是劫仙境,比陈逍足足强了一个大境界,却没能将其拿下,这本身就已经是大大的失败了。
见到年守山如此问道,李闲连忙补充,道:“守山族长,此人却是云霄阁的使者。”
“哦,可有什么凭证?”年守山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年家人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可不要以为随便来一个人,就可以当做是云霄阁的使者,总得有点凭据才是,否则我是不认的。”
年守山会这么说,自然完全就是故意的,有李闲在场作证,加之这个黑衣修士很不寻常的来历跟修为,自称是云霄阁使者,年守山已经是信了大半,也没有人敢来冒充。
只是,正如年守山他自己所说的,年家没那么好忽悠,云霄阁想要来跟年家合作,甚至是借助年家之力除掉木家,亦或者是让二者两败俱伤,其最后再渔翁得利,这种阴毒手段。
想要让年家的人去战斗和牺牲,总得付出点代价,不可能空手套白狼。
若是代价合适的话,年守山其实并不介意去做这么一回马前卒,当一次炮灰的,关键是云霄阁愿不愿意这么做,出不出得起这个价码了。
“守山族长,这……”
闻言,李闲脸色微微一变,有点担忧起来,正想要说点什么,但直接就被旁边的黑衣修士给拦住了。
下意识的,李闲后退了半步,而黑衣修士则是很自然的上前,淡淡道:“年守山族长这话说的有理,所以,我带了一份小礼物来,应该能够证明在下的身份。”
说着,黑衣修士拿出一宝盒,向前一推,飞到了年守山的手中。
年守山面无表情的将宝盒一打开,顿时脸色一变,纵使是他经历过无数大场面,也忍不住心头一颤,被震惊到了,“这,好大的手笔,不愧是云霄阁啊,出手就是大方,哈哈哈,来人,看座。”
“是。”
立马就有两名年家子弟送上来了椅子,使者和李闲就这样在大厅的正中坐下,一时间无数目光汇聚到了二人身上,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可怕压力,使得李闲可谓是坐立不安。
见此,黑以修士心中十分的不屑,对李闲此人的评价一下子就跌倒了谷底。
这等投机分子,可以使点蝇头小利,但不可以委以重任,也根本就不堪重用。
而李闲这人其实心中十分紧张,却是全然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已经在这一刻就被人给定了下来,再难以翻身了,他这一个背叛,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场空,还有就是一个天大的骂名。
叛徒。
一旦沾上了这两个字,那就是一辈子也甩不掉的污点了,就像是在你身上贴下了一个铭牌,将会跟随你一生的,毕竟叛徒的名声实在是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