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龙城主不知道陈逍的本事,恐怕这会儿已经忍不住抓狂了,他之所以能够沉得住气,还是因为相信陈逍,毕竟他有击杀三位四星武宗的战绩在那里,这可是实打实的一打三。
所以在此刻,即便是面对众人的嘲笑,天龙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面容肃穆,轻抿着嘴唇,神经质的盯着陈逍的名牌位置,默默的观看动向。
在陈逍不断体验着威压之力的天地法则之时,刘城的步伐也是在不断的前进,很快就第一个登上了三百层的位置,让在下方观看的众多城主面色大变,一片哗然与羡慕之声。
“不愧是都城出来的最强天骄,一人绝尘,无人能与之比肩,当真是风采无限啊。”
“这当然,刘城可是从四年前就有单对单搏杀六星武宗的战绩了,也就是那一次踏上了神坛,被人称作天璃国年轻一代武道第一人!”
“今日一见,果然强悍!”
众多城主惊叹刘城的模样与之前嘲讽讥笑陈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快看,萧灵到第二了,她踏上两百七十六层了,超过许旭了!”
“看来这一次,天火谷是要赢过灵剑宗一筹了!”
此刻的萧灵,也是迈着皎洁的步伐,踏上了第二的位置,只有许旭原本是领先她些许,人家确实被压了下去,这让众人再度呼喊起来,气氛分外的热切,但是这一切的动态,天龙城主都没有心思关心,他如今只关注陈逍一人的动向,因为他对于陈逍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却没想到陈逍的登山如此反常,实在是让他忍不住被牵动了心神。
当众多城主看天龙城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再度笑了起来:“怎么,真正的天骄登天梯不看,还在在意你找来的那个庸碌之徒啊!”
此话一出,天龙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起来:“你们在多嘴一句,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一身六星武宗的气息毫无保留的喷涌而出,让之前的诸多城主面色微变,天龙城主的实力在众多城主之中算得上是极强的了,所以他的话语威胁,也让众人忌惮起来,不敢再肆意嘲弄。
“切,本来就是你找来的人无用,还不让我们说不成?”
“真是没气量!”
一些人仍是小声私语,对于这些人,天龙城主根本没有理会,只是不住望着陈逍在天梯上停留的背影,眼中有着担忧:“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陈逍真的没有实力,他都认了,可偏偏,陈逍是可以超过大多数在场天骄的,所以这也让天龙分外的烦躁起来。
被天龙城主各种记挂的陈逍,现在终于是踏上了第三十五层的位置,而现在已经开始有天骄承受不住天山的威压之力,捏碎令牌下山了,但是即便是如此,离他最近的那一位的位置,仍是在一百六十层,甩开他一百多层!
对于这个,陈逍倒是没有在意,若是他想,自然是可以很快追上去的,现在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体内小天珠残留灵力的炼化,当他踏入三十五层后,随着不断的炼化,他的修为也终于是攀升到了极致,再度有了不小的提升,直接踏入了二星武宗后期。
此刻的他,是根本不知道天龙城主的焦虑,与诸多城主对他鄙夷的话语,即便他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如今的他,自然是以提升实力为第一要务,至于其他的,都需要往后放,再者说了,那些质疑他的人,等他将所有天珠灵力全部炼化,开始真正登山时,就可以轻易打脸。
“咔嚓!咔嚓!”
陈逍的脚步踏上第三十五层的位置时,他脚下的石头,已经层层碎裂,显然是威压之力让他身体过度重负导致的,不过这等威压,对于陈逍来说,还算不得什么事情,当即他大袖一挥,直接将所有威压之力全部挥散,身形一轻,再度踏上更高层!字
而此刻,他已经逐步的摸清楚这片地域的天地法则,已经不需要再继续停留,可以直接扶摇直上了!
同时,在这个时候,也是有着不少的天骄因为撑到了极致,没有办法扛着巨大的威压之力继续往上走,令牌破碎,导致直接被传送下了山。
这些被传送下来的天骄,都是望着各自有些脸红,因为他们是第一批被传送下来的人,换句话说,他们在这些人之中,成绩是垫底的,但当他们聚在一起,看到陈逍停在三十五层未曾前进的身形,旋即开始嘲笑起来。
“这个庸碌之人,怎么会有勇气和我们这等天骄来比试?”
“当真是丢脸啊,羞于与此人为伍!”
人永远是这样的动物,当自己失败的时候,就会大肆嘲弄看起来比自己更加不堪的人,来恢复些许自信。
就是这样一种心理,让回归的众人都是将目光投给了陈逍,不约而同的对他开启了无情的挖苦嘲讽模式,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在此刻,陈逍悚然成了众矢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陈逍杀了他们父母,与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呢!
这些嘲讽的语句,一句句击打在天龙城主的心坎之上,让他生出了些许后悔的情绪,或许这一次,的确不应该带着陈逍过来。
陈逍是他带来的,陈逍被辱,他感同身受,自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但偏偏看到他们那些丑恶的嘴脸,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们说的的确是事实,天龙城主就是想反驳也无从说起。
“天龙啊,你这一次真的是病急乱投医了,找了这么个废物来。”
“先前我还说他爬不过一百层呢,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他了,我看此人多半五十层天梯都没有办法登上!”
一句句冷言冷语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天龙城主心头极为不忿,但又无可奈何,就在他准备直接丢下陈逍离场之时,忽然间,人群中传出一阵哗然之声,下一刻,众人安静的犹如哑巴一般,之前那些嘲讽话语都说不出来了,全场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