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时,只听到其中一名守卫满脸不爽的叹了口气,一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一边就说道,“咱们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待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这地方也太无聊了,我都快郁闷死了。”
另外一名同伴听了,摇了摇头,倒是并不以为意,道:“谁叫咱们哥俩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呢,抽签的时候自己手贱给抽到了到这个瞭望哨来值守,若是可以选的话,我一百个不愿意来这儿,太憋屈了,什么都干不了。”
确实如这二人所言,四大家族内部派来瞭望哨值守的人也都大多是不愿意的,毕竟是时间长,无聊,报酬还低,简直就是天坑。
除了那么实在是没有什么本事的人会选择干这种工作外,剩下的,也就只有那种抽签抽到的倒霉蛋会来的,推脱不了。
“对了,你听说了吗?在咱们永陵岛上有人从升仙池中出来后,渡劫成功了,那个人叫做陈逍,是紫荆商会的一个天才。”守卫一边喝着闷酒,一边与同伴闲聊着,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同伴守卫点了点头,道:“陈逍这人最近可是名声大噪,谁不知道,那可是惊才绝艳,一万年都不一定会出一次的妖孽天才,面对着云霄阁的巨大压力,居然还真的能够渡劫成功了,可惜了,咱们两个要在这儿守着,无法抽身,否则的话若是能够现在一观,亲眼目睹有人渡劫成仙,也算是大饱眼福,增长见识,这一生也算是不虚这一回了,可惜了,错过了这次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凑热闹的机会哦。”
“是啊,他娘的,咱们离不开,否则的话老子肯定也是要去凑下热闹的,唉,可惜可惜。”
二人一连说了一大串的可惜,唉声叹气的,心中十分的郁闷。
要知道,有人渡劫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多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能够恰好的在旁边围观的机会那就更少了,这次陈逍渡劫,可以说是围观的千载难逢的良机,却还是被二人给错过了。
错过的原因,就仅仅只是因为二人要驻守在这处瞭望哨所中,难受极了,越想就越是觉得憋屈。
“来,喝酒,不去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对对对,来,喝,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二人笑着,举起手中的酒壶在半空中碰了一下后,仰头就大口大口的痛快喝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名守卫眼光的余光似乎是瞥道了一道黑影,从远处一闪而过,来的速度极快,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了。
守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就说道:“喂,你看到了一个黑影没有,好像从我的眼前闪过去了,但是现在突然又怎么不见了,你看见了没有?”
“黑影?”另一名守卫也跟着呆了,旋即骂骂咧咧的叫道,“见到鬼的个黑影,咱们守在这个地方,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够碰到一个人的,还会有什么黑影,我看你是累了,眼睛看花了吧,肉眼可是没有神识好使的,用神识去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着,两个守卫下意识的放出神识,四下探查了一下,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更别说有黑影了。
一名守卫见此,就道:“有个屁的黑影,我说的吧,额……”
话音刚落,就见到一道诡异的黑影,完全看不到他是从何处出现的,就像是幽灵一般在守卫的身边划过,顿时,半空中两道寒光一闪而过,直直的就穿透过了两名守卫的身体。
噗嗤!
伴随着两道倒地声发出,鲜血狂涌,两个守卫的脖子和脑袋直接就分家了,尸体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甚至是连一点挣扎和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这时候黑影才显出了自己的身影,正是之前身穿了风影战甲的十名劫仙境强者中的一个,从此手段来看,显然他是特别精通暗杀之术的,手段可谓是顺畅无比,毫不拖沓。
完事之后,当然还要毁尸灭迹。
只见其右手一挥,发出两团黑幽幽的火花,落在了两具尸体之上,哗,一下,尸体在一片黑火之中彻底化作了灰烬,就连地上的血液也一并被焚烧殆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一边做着这些,他一边对身后的修士大军传音,道:“清理完毕,继续前进。”
“走。”
“继续前进。”
于是整个队伍又继续的前进了,由于有了风影战甲的躲避神识探查的特别效果,使得整支修士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来去如风。
就像是一柄闪着闪光,带着杀意的匕首,直插向了永陵岛的心脏区域。
很快,黑影男子有接连轻松的清除两个瞭望哨所,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多余的动静,其中的守卫更是连一点提前预警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
这个时候,终于永陵岛就近在眼前了,众人已经可以是隔空看见整个永陵岛的幽幽灯火气息了,而此时刚好是深夜里。
看到毫无防备,一点不设防的永陵岛,就像是一个大门敞开的黄花闺蜜,身为土匪的云霄阁一方,又岂会错失这样的天赐良机。
领队男子舔了下舌头,露出了无比嗜血的眼神,冷笑着,右手向前一挥,道:“杀。”
而随着的一声令下,先是身边的九名劫仙境修士,如同鬼魅一般,在半空中一闪而逝,直扑永陵岛而去,而身后的其他五百名精锐修士大军,则是紧随其后,如风卷残云一般的杀了上去。
天空都为之一黯,连月亮都染上了血色。
入夜,永陵岛内灯火一片通明。
此时距离陈逍渡劫成功,返回多宝阁内,已经过去了大半日的时间,但是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却是一点没有平息下来的趋势,反而是越演越烈。
在永陵岛内的各大酒馆酒肆内,时不时的就能够听到有人高谈阔论,对陈逍评头论足一番,当然了,大多数时候也都只是当做闲谈,不会真的有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