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样,现在都无所谓了。
演戏而已,她很擅长呢?
不过,她能从这段感情抽身,就是不知道顾宁逸也能不能够做到彻底狠心绝情了。
当然了,甄善也不会叫他做到,否则怎么让他痛得撕心裂肺呢?
她淡淡一笑,眉眼却染上点点哀愁难过,“是我没有福分。”
顾宁逸心揪痛,面上却与以往一般不正经,揶揄道:“与我结婚,不就是会长最大的福分了吗?”
“不要脸。”
顾宁逸眨眨眼,“会长,你都摸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我这张脸有多帅吗?”
甄善拍了一下他,嗔道:“都快奔三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会长,你这话就过分了,我才二十八,还是一朵娇艳的花。”
甄善嘴角微抽,送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就想走。
顾宁逸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低低笑道:“会长你走了,怎么完成妈给我们的任务呢?”
甄善凤眸划过刺骨的冷意,心中再恶心,却还是顺从地靠在他怀中。
为了达成任务,没什么是她不能忍受的。
再痛再恶心的,她有什么没经历过?
呵!
顾宁逸眸光却挣扎痛苦,可母债女还,他跟母亲二十多年受到的折磨痛苦,必须她来还不是吗?
只是,他以为他自己没有心的,因此以最完美的棋子身份入这场棋局,却不曾想,最后还是深陷里面了。
到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错,就让它继续错下去吧。
……
翌日起来,甄善就听顾母说顾父身体不舒服,作为儿媳妇自然要去关心一下。
原本她要请假的,但顾宁逸劝住了,让她去上课,这边有他和母亲就够了。
毕业后,甄善在一所高中任教。
顾宁逸真是个完美的丈夫呢,即便结婚,他也不阻止她做任何事情。
人人都说她有福气,嫁了一个十全十美的丈夫?
可世上哪里来的完美?
到底是福气,还是孽缘?
顾宁逸心中清楚,她更加明白。
“真的没事吗?”甄善似担心地问道。
“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先去上课吧,”顾宁逸轻声说道。
甄善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你和妈也别太累了。”
“好。”
甄善让缺儿留在这里,才转身往外走。
顾宁逸看着她的背影,眸子情绪复杂至极。
“宁逸,你对她动情了是吗?”
顾母脸色沉沉,眼中燃起怒火,质问道。
顾宁逸闭了闭眼,“我以自己的感情去赌她的感情,如何能不动情?”
顾母心沉下,眼神扭曲,情绪控制不住,“你怎么能喜欢她?你忘了,我们母子这些年水深火热的日子就是拜她母亲所赐,她和她母亲都是狐媚子,宁逸,你是我的儿子,你喜欢谁,都不能喜欢她。”
“妈……”
“不行,你绝不能爱上她,离婚,你现在跟她离婚,马上,我绝不会让那个小贱人再毁了我的儿子。”
“什么离婚?”
顾宁逸还没开口,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顾父眼神阴沉地看着这对母子,“你们在说什么?”
顾母脸色一变,没想到刚刚还在沉睡的顾父会起来,她想要恢复以往的温柔,却使得脸色更加扭曲,如同怨恨的女鬼一般。
顾父寒着脸走下楼梯,上前,一巴掌就扇到顾母脸上,“好啊,又是你这个贱人。”
“妈,”顾宁逸扶住自己的母亲,挡在她面前,眸色阴森地看着顾父。
顾父暴怒,指着他们,“你们两个,一直在算计善善是吗?顾宁逸啊顾宁逸,老子真是小看你了,为了顾氏,你才娶善善的吧?跟你这个贱人母亲一起算计她,好啊,真好啊。”
顾宁逸被触及心里的最难堪,冷笑,“这一切不都是拜爸所赐的吗?”
顾母捂着脸,拉着顾宁逸,不想让他和顾父起争执,着急地解释:“南丰,你听我说,我……”
“你闭嘴,”顾父指着顾母,“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这个恶毒的贱人。”
顾母瞳孔一缩,这句话打碎了她所有理智,她满脸泪水,歇斯底里,“你后悔?后悔我占了云少夕那个贱人的位置是吗?顾南丰我告诉你,我活着一天,顾家夫人的位置就是我的,那个贱人永远是小三。”
“你也配?”顾父怒吼,她心中的白月光如何能叫人侮辱?
“你也能跟她比?你就是个疯女人,我顾南丰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你。”
“为什么?顾南丰,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
顾母扑到他面前,抓着他衣服,如同吊在悬崖边的人,抓着一根救命绳,眼睛满是猩红不甘心。
顾父抓住她的手,冷笑,“我在结婚的时候,就告诉过你,顾家夫人的位置可以给你,你识相点,一辈子都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你呢?心肠歹毒至极,叫人害死了夕儿的丈夫,让她误会我,最后你甚至把她从楼上推下去,害她生下善善就去世,若不是为了顾家,我早让你把牢底坐穿了。”
顾父甩开她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