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她摔了,你不去看看吗?”
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安。
空气中有一瞬沉默,随即,“不就摔了一下吗?能有什么事情?我们走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十分薄凉无情。
“也好,不然待会阿叔和阿婶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
“嗯。”
甄善刚有意识,只觉得自己的额头疼得厉害,耳边是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她强撑着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中,她只看到了一个挺拔高俊的背影,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脑袋又疼又晕,意识渐渐消失。
等她再次醒来,有谁在她旁边小声地哭泣。
甄善头疼得紧,难受地睁开眼睛。
“善善,你醒了,头还疼不疼?”
坐在她床边的是一个中年的朴素妇人,她穿着洗得灰色衣衫,虽旧,但也整洁,肤色有些暗黄,眉头紧拧,眼中还有泪水。
但似不想她难受,妇人勉强地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强撑着笑意和关心。
“没事,”甄善扯了扯唇瓣,声音有些沙哑。
中年妇人看着她,挪了挪唇瓣,眸中有犹豫和不安,“善善,你饿不饿?娘去给你端个粥来?”
“那麻烦娘了。”
“好好。”
待妇人出去后,甄善抬手揉揉眉心,眸光划过房间的摆设。
屋子不大,不算简陋,木式家具,看着有些似古代的房间。
但甄善看向桌子上方挂着的灯泡,眸光微动,这倒像是她先前在现代校园中了解的七八十年代那个时间的摆设。
不过,家具上面还贴着的喜字和红绸,她这是刚新婚?
甄善看了看成神卷轴上已经点亮的第五颗水晶心,凤眸微眯。
也就是昨晚她晕过去前,听到的那两个男子的声音,其中有一人是真神转世,还可能是她的新婚丈夫?
啧,她这才刚来呢,这一世的真神转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作死了?
挺好!
甄善闭了闭眼,融合原身的记忆。
与她猜想的不错,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科技和经济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时间点。
原身甄善生活在东省较为偏远的村庄,母亲早逝,父亲是一名中医,前段时间,由媒婆介绍,她阿爹帮她定下了与隔壁村知青少年蓝煜的婚约。
哪知,才拜完堂,原身满心羞涩期待地在房间里等着新婚丈夫,不想,他进了房间,却是理都不理她一下,直接从柜子里拿出行李包就走人。
原身觉得奇怪,便掀开盖头,只见他背着行李,头也不会就走。
她起身想喊住他,却因一整天折腾婚礼的事情,疲乏又着急,脚下踩空,整个人往前扑,额头磕着桌子,就这样把自己给磕没了。
甄善凤眸微眯,“缺儿。”
“娘娘,您还好吗?”
“你额头磕桌角一下试试?”
缺儿捂着自己的额头,摇摇头。
“我的那位成亲当晚就抛弃妻子,见死不救的丈夫就是真神转世?”
抛弃妻子?
见死不救?
缺儿咽了咽口水,完全不好了。
这都还没见着面呢,上神转世就已经在作死的大道上狂奔不回来了。
它感觉自己又可以去准备蜡烛了,随时给某人点上。
唉,世间道路千千万万,上神转世哪条不走,为啥总是奔作死之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