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缺儿歪了歪脑袋,“没有呀,娘娘现在分明就很喜欢您呀。”
祁御浅淡眸子微睁,唇角的笑意再也压不住,但,他犹豫地问道:“你、你说她喜欢我?”
缺儿点点小脑袋,“对呀。”
“可……”
“祁大人,可什么?”
祁御抿唇,脸微醺,别扭道:“她从不过问我的任何事情,不是不在意吗?”
“啊?那不是您自己不愿意说的吗?”
“我哪里不愿意了?”
缺儿扯了扯小辫子,“您不说不就是不愿意吗?”
祁御眉心跳了跳,“你这是什么逻辑?”
“不是这样呀?”
“不是!”
“那您为什么不直接跟娘娘说呢?”
“她没问!”
缺儿差点就要被他给绕晕了,不过,它好似也有点懂。
“娘娘说过,每个人呢,都有自己的**,不是什么都能问,也不是什么都能说的,您不说的话,娘娘大约是认为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就没问,但不代表娘娘不重视您呀,要知道,除了花主和牡丹灵主,祁大人您可是第三个得到雪莲子的人哦,”
祁御手指蜷曲了起来,花主和牡丹灵主是她的家人,所以……他是第一个得到她的雪莲子的男人?
这么一个认知,魔主两只兔耳朵差点忍不住冒了出来,心里有个小人又蹦又笑。
他眉眼满是笑意。
本尊就知道本尊如此威武厉害,善善是不可能不喜欢自己的。
“祁大人,娘娘看着淡漠不好相处,但她其实真的很简单,您真心对她好,她也会真心回应您的。”
祁御浅淡眸子晕开涟漪,眉眼柔了柔,矜持地点头,“我知道了。”
缺儿笑眯了眼,经过它的不懈努力,这一次,娘娘和上神转世定会甜甜哒。
他淡淡一笑,“小鲤鱼精,多谢了。”
……
安静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最近,甄善觉得某只兔子好似有点热情过度了,还时不时用那种脉脉情意的眸光望着她。
娘娘:“……”
她是不介意他对她动情。
但每次看到他那张粉嫩可爱的小孩脸蛋,娘娘表示压力好大啊。
她总有些在带坏小孩子的罪恶感,即便他真的不是小孩子。
最重要,她真的不是一个禽兽。
如今对小孩子模样的祁御虽上心,但更多的是照顾弟弟的姐姐心理,爱情……
这个暂时有点难度。
嗯,爱情也可以从亲情来衍变的,娘娘如此安慰自己。
为了减轻心中的罪恶感,甄善默默又递了一个玉瓷瓶过去。
祁御接过,“这是?”
“以我的血和神魂木为药引,炼制的丹药。”
祁御怔了一下,看向她,“你知道了?”
“用了我的雪莲子,你的伤势还好得这么慢,便只有一种可能,你的神魂受损了。”
祁御抿唇,脸色微沉,“嗯,被一个道貌岸然的卑鄙混账给暗算的。”
甄善眸色微动,“伤成这样,你还能活得下去,也算是幸运了。”
“他想杀我?哼!”
“行了,好好养伤吧,不然,等你口中那个道貌岸然的卑鄙混账赶来,有你好受的。”
祁御看着她,神色严肃,“等我恢复,才不怕他。”
他可不比凤清尘那货弱。
不过,一想起她先前一心想要成为凤清尘的妻子,魔主心里酸醋咕噜咕噜直冒。
凤清尘虚伪又卑鄙,有什么好的?
他先前还重伤了她,如此,他们两人应该同仇敌忾,统一战线才是。
再说,她、她想做六界最尊贵的女子,他也可以,哪里需要凤清尘?
甄善黛眉轻挑,不知道他心里的丰富活动,“你不也说,要你恢复吗?”
祁御刚想说什么,院子的结界震动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闪身出了房间。
只见庭院中,缺儿拿着花铲对着前面的一男两女,它脚下好几盆花都被摔坏。
甄善凤眸微眯,扫了那三人一眼,“六皇子大驾光临,鄙舍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封逍遥,还有,娘娘看着时不时朝她投来怨恨眼神的绿茶,红唇笑意深了深。
见甄善和祁御出来,缺儿立刻跑到他们面前,指着绿茶,委屈道:“娘娘,祁大人,她弄坏了咱们的花。”
封逍遥见她,目光发亮,惊喜道:“雪莲,真的是你?”
祁御脸色瞬间黑了,看什么看?
她也是妖界这野鸡皇子能觊觎的吗?
还不知道带了个什么东西,竟敢弄坏了他魔主尊上种的花。
若非担心给她招惹麻烦,他就直接弄死他们算了。
甄善安抚地摸了摸缺儿的脑袋,神色淡淡,“六皇子若是管好身边的人,想来,本宫会更好。”
封逍遥看了看地上的盆栽,摸摸鼻子,“婢女不懂事,雪莲你别介意。”
甄善扫了一眼绿茶,“六皇子什么时候有拾掇别人不要东西的嗜好了?”
东西!?
绿茶气得脸色涨红,“雪莲,你……”
“绿茶,不可无礼。”
“殿下,我如今怎么说也算是您的妾室,您就让外人如此羞辱于我吗?”
绿茶眼眶一下红了,委屈巴巴,还确实有点可怜。
只是,她旁边的橙衣女子却鄙夷一笑,随即,恭敬地朝甄善福了福神。
甄善黛眉微挑,“绿茶,不错呀,离开花界,离开本宫的身边,一跃成为妖界皇子的妾室,果然,是花界限制了你的发展呢。”
封逍遥有点尴尬,警告地看了一眼绿茶,“雪莲,你莫误会,先前我只是见她修为全失,被扔在野外,实在可怜,这才收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