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雯掩在白大褂下的手握紧,指甲掐入肉里的疼痛提醒她不能露出半点嫉妒和怨恨,否则以面前男人的狠心无情,她以后恐怕连接触他的机会都没有。
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一朝被他人夺去,她如何甘心?
不能着急,该是她的,她定然会夺回去,丧尸女皇的位置也好,晏曦风也是。
“甄小姐。”
邵雯朝甄善微微颔首,面色正常的打招呼。
“邵助理。”
甄善点点头,礼貌地回道。
“你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晏曦风对邵雯淡淡地说道。
“博士,我过来的一路,已经发现了不少丧尸进入二次进化,拥有了异能,比我们预期的提前了几个月,我也发现了一些问题,可能暂时要留在这跟您一起研究。”
邵雯自然不可能走,她好不容易找到理由从大基地出来,就是为了来找他,可谁知?
不过三个月多月,就让一个小贱人趁虚而入,她如何能再离开他身边?叫那贱人称心如意?
提到丧尸,晏曦风眸色微凝,“丧尸病毒是我研究出来的,但投放到世界后,会有什么变化,我也无法准确预测,你有收集已经变异的丧尸吗?”
“有的,已经放在隔壁实验室了。”
“嗯,那你暂时就在这住下吧,大基地那边你自己记得处理好。”
“您放心。”
“你过来一趟,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晚点再说。”
“是。”
邵雯看了一眼甄善,转身离开,只是当晏曦风温柔似水的声音入耳,她身体僵了僵,眼神再无法掩饰的嫉妒不甘。
他能把一个女人放入心里,为何就不能是她?
只因为她没有觉醒治愈异能吗?
迟早,她会研究让人体觉醒第二种异能的药物,她定然可以取而代之的。
“小白,可是饿了?”晏曦风将她垂落在脸颊的秀发撩到耳后,轻声问道。
甄善乖巧摇头,青葱秀美的指尖晕开一层乳白色的光华,“哥哥,我的异能升级了。”
晏曦风感觉到她异能更加浓郁的生机,眸光愈发温柔,“我的小白真厉害。”
甄善清澈的凤眸染上点点欣喜,只是她转眸看了一眼邵雯的背影,欲言又止。
晏曦风无奈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她只是暂时住在这,过段时间就会离开。”
甄善不好意思地垂眸,轻咬唇瓣,“没,我不是赶邵助理。”
“那是什么?小醋坛子打翻了?”晏曦风挑眉,揶揄道。
“哥哥,你太坏了,”甄善嗔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走。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哥哥今天给你做了新的点心,带你去试试。”
晏曦风抱住她,轻声哄道。
甄善对他的温柔没有任何抵抗力,乖巧地窝在他怀中,眉眼弯弯地点头。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邵雯的五官得到了异能强化,十分敏锐,将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
特别在晏曦风说到她时,那无所谓,仿佛她只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雇佣助理时的语气,邵雯一张脸完全扭曲,更加憎恨甄善。
贱人,还想让晏曦风赶走她,矫情做作的恶心白莲!
究竟,她有哪里比不上那白莲的?
近八年的陪伴就比不上他们的这三个月吗?
邵雯何其不甘心。
……
“博士。”
“什么事?”
晏曦风将白色手套脱下,将手浸入清水中,刚刚他解剖了那几具二次变异的丧尸,研究他们为何提前变异。
正当他脑海中快速地分析着变异原因时,邵雯走到他身边。
“我想去见识一下甄小姐的光系异能,不知可否?”
晏曦风淡淡地看向她。
邵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声音冷淡严肃,“新国度不仅是博士您的蓝图,也是我的理想,这些年我付出的努力博士也看到了,总得让我看看自己努力的成果吧。”
晏曦风颔首,声线清淡:“这个时间,她应该在1号实验室里练习异能,走吧。”
“是,”邵雯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嫉恨,似不经意地问道:“博士,我看甄小姐性子单纯胆小,让她成为丧尸女皇,会不会……”
晏曦风脚步顿住,浅淡的眸子覆上一层冰霜,清冷的声线平静至极,“记住,她是唯一的丧尸女皇,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谁都不可以质疑她,也取代不了她,明白了吗?”
邵雯死死捏住自己的手指,面色无异,点头,“我知道了,我只是担心博士的新世界蓝图。”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无需想太多,”晏曦风转眸,话语染上了一丝凉意。
“是,”邵雯低头应道。
晏曦风没再看她一眼,往1号实验室走去。
即便甄善,最初晏曦风也是算计着她的异能,才会温柔以待,其他人,晏博士可没这么好的耐心。
邵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用了几年,还算顺手的助理,但有她没她,晏曦风并没太大的区别。
她敢质疑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孩,晏曦风没有直接将她轰出去,便是看在她这些年还算听话做事的份上了。
邵雯咬碎了后槽牙,却不敢再说什么,恨恨地跟上他的步伐。
那个小贱人,等着,她一定不会叫她活着!
……
这边,还不知道自家好哥哥给她又拉了好大一波仇恨的甄善正站在一具立着的女性丧尸前,指尖的白色光华凝集成一朵花儿,没入她的心脏中。
先前,小白兔性子的甄善当然不敢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后来经过半个月的熟悉,她明白这些丧尸不会伤害她,且对她还十分友好,自然慢慢地便放下戒备。
晏曦风和邵雯刚到1号实验室,便见到被甄善唤醒的丧尸恭恭敬敬地朝她行礼,十分听话服从。
邵雯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遮掩眼中的嫉妒忌惮,她不曾想到甄善的光系异能竟然觉醒得如此完美,随意便能唤醒晏曦风制造的异能丧尸。
正因如此,她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