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只是,麻烦一下,先练好演技。
这温柔细语地,眼里却时不时闪过嫉妒轻蔑,娘娘看着很是尴尬啊。
还是,这罗大小姐将她当成白痴了?
呵!
甄善也没得耐心再敷衍她,似疲倦地撑了撑额头,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夫人,您没事吧?”粉儿担忧地扶着她。
甄善咳嗽个不停,虚弱地摆摆手,“咳咳,无碍,这不中用的身体,坐一会儿就撑不住了,让罗小姐笑话了。”
罗婉心中唾骂了一声病痨鬼,面上却满是关心,“夫人如何了?可要请大夫?”
“罗小姐无需麻烦,咳咳,旧疾了,只是今日无法招待罗小姐,实在抱歉了。”
罗婉见这病痨鬼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嫌弃,也没了再留下的心,“夫人哪里的话,身子最是重要,先让下人扶您回去休息吧,罗婉改日再来看望。”
“唉,我这身子,罗小姐还是少来较好,咳咳,免得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话都到这个份了,罗婉哪里还不知道,对方是懒得应付她,面色那叫一个僵硬。
她是洛阳罗家的嫡长女,武林第一美人,去到哪儿,别人不是恭恭敬敬的?
如今,她放下身份想来结交,这病痨鬼竟如此不知好歹!
呵,等她嫁入落霞山庄,定要让她好看。
还真以为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也不想想颜楚不过是个短命鬼,而她,也不过一个无才无德的病痨鬼,也配?
罗婉忍着心里的怒气,“那就先不打扰夫人了。”
“罗小姐慢走。”
……
晚上,甄善正打算更衣睡觉,结果某人直接打开窗户就跃了进来。
“你没……”
颜煦紧张关心的话卡在喉咙里,浅淡眸子触及仅着小衣,大片雪白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她,轰的一声,大脑直接当机,挺直的鼻子有些痒,好似有什么要流出来,喉结滚动,只觉十分口渴。
甄善被是被吓了一跳,见他不转身,眸光还直接胶着在她身上,手上拿着的里衣直接甩过去,双手环胸,气急败坏,“颜煦,臭流氓,滚!”
啪!
里衣直接摔到颜煦脸上,清幽的女子香入鼻,再加上她刚刚动作,
噗!
白色的里衣直接被染红了。
额,别误会,是某人控制不住的澎湃鼻血。
甄善:“……”
“你给我滚!”
……
“善善,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颜煦扒着窗户,压低声音,可怜兮兮地不断道歉。
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知道她那时在换衣服嘛?
不先打招呼,只是因为他太担心她呀。
不过,想起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迤逦风光,莲焰公子眸光闪了闪,其实,来得还挺是时候的。
咳咳,不能想了,不能想了,颜煦感觉自己的鼻子又有点痒了,再想下去,就不是内力能压制住的了。
唉,媳妇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的呢?
母胎禁欲二十年的莲焰公子满脸哀怨惆怅。
缺儿:“……”
边道歉这位还能?
这一世的初神尊上真是够了,流氓起来,顾宁逸都不敢与之争锋。
甄善穿好中衣,神色依旧恢复平静,只是对某人的求饶完全充耳不闻。
当然,娘娘若是知道那流氓现在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八成直接甩一个花瓶出去,砸坏他的脑袋再说。
“善善,要不你打我骂我,或是捅我一刀,你别不理我呀!”
甄善扫了一眼紧闭的窗户,眸色凉淡,走了过去。
窗外听到脚步声的莲焰公子一阵激动,还以为是自家善善心疼自己在外面吹冷风,打算原谅他了。
果然,善善最爱……
咦?
颜煦睁大眼睛,看着忽然熄了灯火的房间,哗的一声,玻璃心全碎了。
莲焰公子蹲在窗户下,扯着草,寂寞孤独又可怜。
忽而一阵冷风过,颜煦抱着自己的胳膊,好似瑟瑟发抖。
缺儿:“……”
八月盛夏,哪里来的冷风?
而且,您内力浑厚,就是寒冬腊月,光着膀子,都没啥问题好伐!
娘娘说得真对,这位的戏真多!
月儿从东边树梢爬到天穹中央,窗户依旧紧闭着。
这下,颜煦戏演不下去了,站起来,紧张又不安地盯着窗户,要将它盯出一个洞,好让自己能看到心爱的女子。
善善,真的生气了?
颜煦抿了抿唇,俊脸满是懊悔。
缺儿:不容易啊,您现在终于知道后悔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