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本宫说的是要她倒霉,不是现在就杀她。”
她妖妃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况且,皇后是夏明帝那狗东西转世最坚实的靠山,她自然不会放过。
“今日四皇子纵猫伤宓儿,可也是你的算计?”
“本宫若说不是呢?”
柳念远点点头,以这位的实力,没必要说谎,只是,“为什么是宓儿?”
甄善淡淡一笑,“刚好皇后要对付她,本宫见她很聪明、脑子够清楚,还有你这个花妖帮助,足以跟皇后打擂台,就这样。”
柳念远默,“皇后并不简单,她母族不显,却能在最后坐上后位,可见手段,宓儿在宫廷的根基浅,想要跟她斗,很危险。”
甄善丢给他一个红色的珠子,“真要这么简单,本宫随便找个人不就可以了吗?”
柳念远接住珠子,感觉到里面磅礴又纯粹的阴灵力,等他完全吸收了,就能彻底炼化妖体,实力大增,不再如此被动。
“我怎么能保证你不会伤害她?”
甄善淡淡道:“只要她够识相,别贪得无厌,本宫只会保她,再说,本宫若真想伤她,你又能如何?”
柳念远呼吸微窒,是,他连她实力的一角都摸不清,怎么跟她对抗?
他默了默,“我知道了,就算你不说,今日后,她跟皇后也注定站在对立面。”
“皇宫里,不是她成为别人脚下的白骨,就是她踏着别人上位,独善其身,永远不可能。”
“我会帮她拉下皇后的,”柳念远看着宓儿久久站在兰花前,小心地帮它浇水,比起在皇帝那不到眼底的温柔,刻骨的怀念和惆怅,他慢慢说道。
“还需要我做什么?”
毕竟受了这位那么一份大礼,总该自觉点,省得得罪她。
甄善红唇微勾,还算聪明利落。
“你们平时怎么做,本宫不会插手,记得以后,站在四皇子这边就行了。”
柳念远:“……”嗯?
四皇子?刚刚被她坑了一圈的四皇子?
她确定?
甄善半点不心虚地回视他。
柳念远默,行吧,她说是就是,谁让她手腕强大呢?
“但四皇子对宓儿很不善。”
这是他不能忍的。
甄善摆摆手,“他脑子一时丢了,本宫之后会帮他找回来,这个你无需担心。”
柳念远:“……”
不知为何,突然有那么点同情那个四皇子了。
感觉他身边,不管人还是鬼,都没一个好东西。
“你在骂本宫?”
“……没有,在下不敢。”
甄善冷哼,“宫廷诡谲,他不摔一摔,痛上一痛,怎么成长?眼睛怎么擦亮?”
娘娘可是操的一颗母亲慈爱的心。
缺儿:“……”
它能用自己的脚丫子发誓,娘娘其实就是公报私仇,故意整蛊初神尊上。
柳念远:“……”
好吧,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不对,柳念远警惕地看着她,她该不会以后也同样坑宓儿吧?
甄善差点翻白眼,红唇微抽,“本宫没那么闲,而且,本宫说了,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搞定。”
真当她是老妈子啊,什么都帮他们安排妥当?
如此,她还不如直接宰了司马沪,简单直接。
想起这个,娘娘又要严厉谴责天道那个辣鸡了,明明就是一刀的事情,偏偏那厮就是有病,给她整得那么麻烦。
天道:“……”
呵呵,那还真是抱歉了!
只是亲,你确定是一刀的事情?只把人杀了,她就能罢休?骗鬼呢?
……
漆黑阴冷的暴室里,小孩被丢了进来,他后背并没有流血,但却痛得几乎无法动弹。
这就是宫廷鞭打的技术,有时,看似血淋淋的伤口,其实就是只是皮外伤,敷了药,过几天就结痂了,而那些看着只有红痕的伤口,实际都伤在皮肉里,甚至严重的,还会伤及内脏。
小孩趴在地上许久,才稍稍缓了一下他后背的疼痛,只是一动,就牵连到鞭伤,火辣辣的剧痛,感觉被鞭打的地方,皮下都肉都烂了一样。
小孩倒吸着冷气,再次趴回去,鼻尖萦绕的血腥气,让他越发难受。
他攥紧拳头,唇瓣抿得发白,妖异的蓝眸冰冷而憎恨,眼底还有一丝难掩的着急。
他本想为母后解决一个大患,却不想最后还可能连累到她,也不知道现在母后如何了?狗皇帝可有去为难他?
越想,小孩心里越急,恨不得冲出暴室,冲去景月宫看看。
然而,他此时却是连动一下都艰难,小孩心里涌上浓浓的无力,从未有过的不甘心。
任人宰割,无法护到最重要的亲人,于谁来说,都是凌迟的痛苦。
小孩紧咬着牙根,忍着牵连到内脏的痛楚,一点一点爬到门口,就在手快够到门把时,他眸光染上一丝光亮。
变故陡生,小孩被狠狠掀飞,砸在墙上,撞到本就痛到极致的伤口,他哇的一声吐出鲜血,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可那双妖异眸子却溢满不甘。
他感觉到暴室里有其他人的气息,艰难抬头,视线中出现一抹青色衣角。
不知何时?暴室中出现了一个青衣蓝色,他容颜俊秀,温润无害,如竹如兰,只是看向小孩的眸光冷到极致,不掩饰的杀意。
小孩没有半点害怕,眸色比他还冷。
柳念远心下微动,除去眼神不太好,过于信任皇后,才不过十岁,这四皇子心性城府都叫人震惊。
“昨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