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觉得问题不大,李氏这人挺讨人厌的,但也不至于害自己的女儿。
所以对兰花的婚事并不发表意见,她让舒予接着往下说。
后面的事情就没什么特别的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舒予从大牛的字里行间中,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怪异。
这种怪异直至她后面看了大宝写的信后才明白过来。
大牛的信很简短,舒予读完后就去看大宝的了。
看完他第一句的抱怨后,再看到第二句,她突然抬起头,看着路家人说道,“我现在突然觉得,以前让三叔呆在村子里做事,的确是埋没了他。”
老太太皱眉,“怎么就埋没他了?他这信里都写了什么?”
舒予,“大宝说,三叔又涨了一百文工钱了。”
“……”路家人齐齐沉默。
半晌后,老太太沉重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埋没了他。”
好家伙,寄来两封信,一封涨一百文。他们都要怀疑等他们回到江远县后,路三竹就已经当上管事了。
老太太以前就觉得他懒,偷奸耍滑,正事不干,田里的地都放在那里荒着,看得她心疼的不行。
结果这人地里的活儿不行,去了县城当伙计,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涨两次工钱。
“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涨上来的?”
舒予接着往下看,随即扬了扬眉,“三叔说,有个客人前段时间经常去桃林转悠,大冷的天还在那吟诗作对。别的伙计都觉得这人有病,但三叔却偶然间发现这位客人跟他们东家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于是路三竹就三不五时的上前去表达一番关怀,起风了还把自己的衣服热水递给他用,然后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急客人所急,为客人着想的好伙计。紧跟着第二天当着那客人的面,背过身去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客人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就给了路三竹一两赏银让他去买药。
再后来,他就涨工钱了。
路家人再度齐齐沉默,老太太骂道,“我就知道他不走正道。”
但要说他做了什么坏事倒也不至于,就是装模作样耍了点小聪明,也没去害人。
因此老太太骂一句后就不说他了。
舒予好笑,继续往下看,然后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她神色有异,路家人也不由的提起心来,“怎么了?”
“大宝说,大伯娘已经知道我们来西南的真正原因了。”
信里没提到流放的字眼,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舒予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牛的信里有那么一丝怪异了,大牛想来也是想说的,但他是请人代笔写信,再加上这事不知从何开口,又事关他母亲,便有些犹豫了。
路三竹可没那么多顾虑,噼里啪啦的该说不说的都说完了。
其实这点一直在舒予的意料之中,路家人当中,二房已经跟来了西南。
大房里大伯和大牛也是清楚的,三房三叔三婶更是了解所有的前因后果。
不止他们,还有唐文骞一家人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