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您的好意我心领,但我实在不能要,原本参加夺花大会的确是想夺得红花当做敲门砖进入青乌门学习道术,可此次青乌门门主女儿牵连其中,我将其救下后她便取而代之,故而红花所得再无他用,所以您和余老板也就没必要再对我进行答谢,我之前跟余老板提起过,若真想答谢就多做些善事,他身为南京城首富,这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况且也能为你们积累阴德,对你儿子日后的成长有好处。”
我初入道门不曾得窥其中奥妙,此番言论也是有感而发罢了,虽然我不知道余震天夫妻二人会不会真心行善,但念及余子豪日后成长他们也必然尽力而为,毕竟余子豪是余家独苗,赵玉曼更是为此险些丧命。
闻听此言赵玉曼立即诧异问道:“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跟老余多行善事,必然会对子豪有好处对吧?”
“没错,行善总比作恶要强,人生世间不管是阳寿还是运道皆为阴德相持,阴德越多阳寿越久,运道自然也就更好,所以多行善事没有坏处。”我看着赵玉曼说道。
赵玉曼一听这话双眼立即放出精光,她转头看向余震天,急切道:“老余,还是秦先生说的有道理,赚这么多钱又带不走,何不多行善事为咱们儿子积累阴德,我听说云贵山区十分贫穷,不光上不起学连饭都吃不饱,咱们何不资助他们,反正有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就算是不念及其他你也该想想子豪。”
“行,我明日就着手操办此事。”余震天痛快答应下来。
如今见余子豪性命无忧,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告别余震天夫妇后我便准备前去看看姚肆川的情况,岂料刚出门就看到沈烟桥正依靠在一侧墙壁,双眼盯着我,嘴角还露出一抹邪魅笑容。
“行啊秦兄弟,刚才这番言论可说到余震天夫妇心坎里了。”沈烟桥冲我笑道。
见沈烟桥拿我打趣我也没直面回应,而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姚肆川的事情.
据沈烟桥所言姚肆川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原本庾秋白就没有伤其命门,而余震天又是主攻下三路,所以明日带其前往南京东郊不成问题,只是今晚需要留守医院,以防备姚肆川清醒之后趁机逃脱。
商量好后沈烟桥留在病房,而我则是镇守走廊,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后余震天便安排手下送来车辆,我们将姚肆川用担架抬上汽车,随即朝着南京城东郊方向驶去。
先前曾许下七日之约,如今约定时间已至,只要姚肆川能够伏法认罪,江湖术道自然不能再为难我和沈烟桥。
其实我们并不怕江湖术道和司徒镇南,怕的只是凤仙阁而已,凤仙阁阁主神秘莫测,手下曲楚义和萧乐平又是江湖翘楚,若真惹了他们于己无益,所以还是早些做个了断,免的夜长梦多。
汽车疾行,等我们到达东郊荒地之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此时江湖术道门派已经聚集于此,司徒镇南这次更是带了数十名黑衣保镖,而且他们腰部凸起,估计是上次吃亏长了记性,所以带了枪械。
按照正常人的思想来说枪械远胜冷兵器,毕竟枪械并非人力击发,速度要比手发快上数倍或者数十倍,在高手较量之间速度便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可对于习道之人来说枪械却比不上冷兵器。
就拿上次沈烟桥击败余震天手下一事来说,当时余震天别墅中的保镖也是用枪械指着我们,可电光火石间沈烟桥便用乾坤御魂鞭将他们的枪械卸下,等他们再想弯腰捡枪时已然来不及,所以说司徒镇南命手下携带枪械证明他根本不了解道法精妙。
汽车停好后沈烟桥刚想下车,我连忙将其拦住:“沈大哥,你最好还是先待在车上,毕竟上次来时你是以假死状态示人,如果现在下车的话恐怕会引起骚动,而且上次检查你尸身的是凤仙二老,一旦众人知道你假死,恐怕他们二位脸上也会挂不住,所以先让我出去跟他们将此事言明,时机成熟你再下车,再者说现在姚肆川还在车上,你若留在此处还能照看。”
沈烟桥听后自觉有些道理,于是便答应留在车上,我下车后朝着四下看去,这次来的人相比上次要少许多,也就百人左右,皆为门派正主。
上次为壮声势江湖术道门派皆是带了不少弟子,可这次知道有凤仙阁从中出头,自然没必要再带这么多弟子,反正即便动手他们也只是旁观的看客,真正动手的肯定是凤仙阁中人。
“司徒老头,七日不见你那几名手下伤势可曾痊愈?”扫视一番后我将目光定格在司徒镇南身上。
司徒镇南见我出言不逊面露怒意,冷声道:“小子,别以为多活了几天你就赚了,如果今日你交不出姚肆川,那么你今日必死无疑!”
“是生是死可不是由你说了算,若凤仙阁阁主不答应你又有什么办法?”我看着司徒镇南冷笑说道。
司徒镇南自知比斗嘴斗不过我,于是将手中龙头拐杖往地面用力一杵,怒声道:“别说废话,既然约定之期已到你就赶紧将姚肆川交出来。”
话说到一半司徒镇南眼神一瞟,继而嘴角微启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找到姚肆川?”
“不见正主又岂能将姚肆川交出,这里你说话不算数,若想见姚肆川就让凤仙阁的两位老爷子出面,除了他们二人之外谁的话在我这都不好使!”
这话我不仅是说给司徒镇南听,更是说给江湖术道门主听,其言外之意就是我根本就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日后若是再想找事就好好思量一番,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我看你小子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去把曲老爷子和萧老爷子给我请过来!”司徒镇南话音刚落旁边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立即朝着人群后方走去,不多时围观的术道弟子皆是让开一条道路,曲楚义和萧乐平踏着沉稳脚步从中走出。
“秦少安拜见二位老爷子,自从上次一别已有七日,既然约定时间已到,少安自然前来赴约。”我看着曲楚义和萧乐平恭敬说道。
“秦先生倒是信守承诺,就是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将姚肆川带来,让我们一问究竟?”曲楚义说话之时目光紧盯着我,瞬间一股骇人之气迎面而来。
虽说心中恐慌,但我并未躲闪,直接以目光相迎:“若没有将姚肆川带来恐怕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现在姚肆川就在身后车厢中,不过在将其带下来之前我还有一事要与诸位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