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小天才的失败
“木秀于林，那是因为露头的树木不够多。”
本来徐青也没想到这些小天才们的数量竟然如此之多。
三十八个这样有着科学敏感度的小天才，对于华国十多亿人来说。
这样的基数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只不过现在还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年代。
徐青倒是想再多找一些天才出来，却完全没有办法。
就这三十八人，都已经是张朝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搜罗而来的。
张大伟也知道这些小天才们的本领并不止于无线电方面的，
可以说，他们是现在华国几千万学生里面接受最全面教育的一帮小孩子。
无论是在科学技术方面，还是思想道德方面，
科研大学的所有师资都往他们身上倾斜。
这些都是大学里的师生们自动自觉去做的事，并没有任何人为此感到不公。
在大家的眼中，这帮小家伙就是华国的未来。
而现在这些华国的未来将接受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的失败，
而且还是一连串的失败。
古衣娜与张十一两个小组虽然分开来发展的时候都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起码现在单就他们自己的领域来说，已经开始发展出一套能实地的方案来。
工信部门在获得了他们的产品汇报之后，马上进行了实际量产实验。
虽然还没有得出什么结果，但是徐青大概也猜到了。
“超短波需要不少的基站，这里面牵扯到大量的电力分配问题与硬件建设成本。估计这个方案会首先被上头排除掉。”
面对着两个小组的组长，徐青并没有隐瞒他对于华国接下来在无线领域上的猜想。
负责超短波技术开发的张十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而跟随着他一起开发这个技术的小组员们，也都低着头，闷闷不乐了起来。
有失落的，自然有兴奋的。
古衣娜她们负责的是超长波技术的开发，相对于地面传播的超短波来说，超长波有着传输距离远而且不需要太多基站的优势。
然而，有优势就肯定有劣势。
超长波在传输距离上的确是抛离了超短波一头，可是在稳定性与私密性方面就差上不少了。
徐青看到兴奋的古衣娜，不由得摇头道：
“你们的超长波只是实现了长距离通讯的可能，但是在稳定性与私密性方面天生就带有缺陷，估计上头就算是开发，也是小范围试验以取得实际的测量成果。”
这下子，两个小组都成了难兄难弟了。
本来还在沮丧的张十一他们小组，看到了对面的对手们也不会好过，这下子心里才好了不少。
古衣娜被徐青这么说，表情也是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
徐青可是知道怎么样去开解一个不开心的群体的。
“你们起码都有奋斗的方向，但是你们再看看司树明他们的小组吧。就知道什么叫从无到有的艰辛了。”
两边的人这时候互相看了看，这才松了一口气。
司树明他们确实是艰辛。
整个小组只有八个人，而且还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八个人。
徐青曾经跟他们说了，这是一个不知道成果的研究。而且需要的时间也是没有人能料到的，没有人能帮到他们，只能靠他们自己。
但是相对的，这八人可以向任何的老师去讨教。
甚至会先跟随一些某方面的专家们学习一段时间，只要他们开口，全部都以他们为先。
这个待遇可不是徐青给的，是国家承诺的。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课题很可能会耗费掉这八个天才班里最聪明的孩子的宝贵时光。
徐青没有给他们太多的资料，因为在《无线电大全》里面，也只是给出了一个概念般的介绍，再深入一些的知识，就已经是徐青都还没能了解的了。
而书里面所说的知识始终是没有自己去发现的，来得深刻，来得理解透彻。
也正因为这样，徐青才放手让他们自己去试、自己去认识。
就像是这两个小组的方案要融合在一起，他也是放手让这剩下的三十个小家伙们去试手。
古衣娜与张十一本来就是研究着两个相反方向的波段的。
现在硬是要融合在一起，不由得就产生了不少的理念与研究方向上的争吵。
但是争吵并不能解决问题，所以他们干脆了就开始在项目里不断地增加自己方案的内容。
结果本来一个一加一等于二的项目被他们硬生生变成了一加一等于四。
一个是自己的方案，另一个是对应着对方方案的变种，以便于更合理地融合在自己的方案里对。
相当于他们在冰与火中间开发出两种不同的中间物质，然后把冰与火再加上两种不同的中间物质强行融合在一起。
徐青并不看好他们这样的方案，但是却没有声张。
只是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上小组还算是和气的。
失败了之后，就开始先找自己这边的问题。
然而，随着失败次数越来越多，他们的自检工作开始越来越少了。
相反的，批评对方方案的话语也越来越多了。
徐青冷眼看着这些小家伙们互相指责，并没有出面把他们的争吵平息下来。
随着两边的对峙越来越严重，小家伙们开始努力找对方方案的缺陷。
并且在对方指出自己的不足的时候，马上就改正过来。
让对方在下一次的实验里对再也无话可说。
这也让他们在另一个方面，开始对自己的方案有了一个完善的机会。
可是他们的方案越完善，两边要融合起来的可能性就越小。
到了最后，他们赫然发现，这两个方案似乎朝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徐青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反而是去找了一趟易中海。
“你让我去给这帮小家伙上课？他们要学我的手艺吗？”
徐青摇摇头道：
“并不是的，一大爷。现在他们正处于研究情绪的最低谷，需要你这样的老师傅骂醒。”
“骂醒？”
“嗯，最好能把他们骂哭了，骂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