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得太多，还能做关子砚的助手，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关子砚见她突然语塞，替她回答道，“她小时遭遇不幸，曾找我看病，为了自保，后来悄悄跟随我学习过一段时间。”
卫辞赶紧点头，“是啊，关大夫人很好，教会我很多。我之前脸上的痘疮就是关大夫帮我治好，还教我怎么伪装。”
“关大夫不是初到京城吗？”韩慕慎不是好糊弄的，问得也直白。
这次轮到关子砚哑口无言。
“关大夫一直在京城啊，只是初到济安堂坐诊。”卫辞赶紧说。
韩慕慎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很确定的说，“你们有共同的秘密！”
关子砚笑道，“韩先生是查案吗？人与人之间有秘密不是很正常。”
“嗯。”韩慕慎应声，没有再继续质问，很谦虚的说，“今日我在这里跟你们学习吧。”
卫辞有些忐忑，韩神医的眼睛太厉害，怕他看出什么破绽。关子砚倒很淡定，伸手说，“互相指教！”
韩慕慎不愧是神医，就算没有接触过西医，在关子砚详细解说后便领悟了西医的精髓，总结出中医药成分对各种病的治疗效用的具体因素。将关子砚研究的链霉素，结合中药给一只感染的老鼠进行了治疗。
第二日，老鼠痊愈了，生龙活虎的在笼子里爬来爬去。
“成功了！”关子砚很兴奋，和卫辞击掌庆贺。
韩慕慎倒是十分镇定，越发的对西医感兴趣。
“有趣！”韩慕慎看着那只老鼠，“果然万物平衡，阴阳相生。哪怕是发霉的东西，竟也有意想不到的用处！受教了！”
关子砚拱手道，“万物各有长短，互为师学！”
韩慕慎双眼放光，“此疫过后，关先生不如与我一起去神医谷，互相讨教！”
关子砚对中医十分推崇，也是如饥似渴，“乐意之至！”
这时候，姬元昊在外面敲门说，“测试的人准备好了！”
关子砚和韩慕慎对视一眼，都对药物在人身上的结果十分期待。
他们收拾了药物和工具，与姬元昊一起前往病人隔离处。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自愿”测试的人是在豫晋城的监狱里，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监狱靠近城北，又是脏乱污秽之地，有人感染并不稀奇。只是很明显，做测试的人并不是自愿的。因为他被绑在十字架上，以免暴力伤人，戴了口罩之余嘴里还塞了布条，免得他污言秽语。
姬元昊淡淡的解释道，“此人手中有三条人命，反正半月后也是要问斩的，死不足惜！”
关子砚也不多言，拿出工具做准备。
当关子砚备好药，推出针筒的空气，走向杀人犯的时候，大家屏住了呼吸。
杀人犯身不能动，嘴不能言，看到关子砚拿着一个尖尖细细不知什么家伙走过来，明显是要用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呜呜的挣扎起来。
关子砚拿针在他手臂上那一扎的时候，大家浑身都打了哆嗦。哪怕见识了刀剑杀人，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这牙签粗的针十分瘆人。
打完针，韩慕慎开出辅助治疗的中药，煎了灌他服下。
接下来就是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