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雇了你黄叔黄婶来干活,酬劳是一亩地二百斤的珠米。”简母瞥了她一眼,又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候这地种不好,这一亩二百斤珠米你自己给,我可不管。”
胖梨顿了顿,迟疑道:“十五亩地的?”
简母点头:“没错,一季一共三千斤。”
胖梨:……
“阿娘,要不你雇我吧,也这个数就行。”胖梨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家阿娘,感觉三千斤珠米能吃好久来着。
“你想得美,老黄一家三口都给咱干活,才是二百斤来着,换成是你……”简母停顿了一下,“顶多五十。”
胖梨瞪眼:“为什么啊?我力气那么大,干活又那么勤快,怎么可能才值五十。”
简母呵呵冷笑:“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一斤都不想给你。”
胖梨:……
好吧,忘了她是吞金兽这梗了。
“以后你记得,闲着没事也别老往外跑,一季就是三千斤,年能种三季,那就是九千斤,算成晶币就是九万,到时候有得你赔的。”简母瞥了她一眼,大勺子往盆里头捞了捞,舀了块鱼头往她碗里头倒。
“多吃点,补补脑子。”
胖梨:……
怀疑被内涵了。
吃完饭后胖梨继续去找她的炉盖,简母绕到后院看了下,见又开垦了一块地出来。
也没多大,就一分地左右。
这一分地里头全是渣灰,边上放了个簸箕,里头装的是所谓的红薯,根茎被泥包裹着,也不知里头长成什么样子。
简母其实挺想尝尝这叫红薯的,但看着就一株,想必不会有多少,她就忍住没动,想着等种出来再说。
看着是一整株的,干脆就把整株都埋进了土里,这样种指定不会有什么错。
就是放了好多天,看起来有些蔫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胖梨在外头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炉盖,不由得冲墙里头喊:“阿娘,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盖子。”
简母重重哼了一声:“你把盖子弄没了,问我?”
胖梨:……
好吧,继续再找找。
就是纳了闷了,炉盖能飞哪去了?难不成上天以后就没落下来?
抬头看了看天,不可能的,她没这么厉害。
“吃饱了没事干,你到地里头去,老兽整的那些树还带着根呢,不能让它们长起来,你去把枝叶都锯了。”简母冲墙外头喊。
“阿娘,等会行不,我先把我的盖子找着了。”
“……”
简母嘴角一抽,有种搬石头砸到自己脚的感觉,熊孩子就不能干完活再回来继续找?
她想了想,说道:“你先去干活,我来给你找,就你这丢三落四,又粗心大意的性子,再给你半天时间你也找不着。”
胖梨实在是找不着,听自家阿娘这么一说,便答应了下来。
只是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虽说盖子不找了,但她红薯得种下呀,就先进来跑后院去。
结果发现红薯已经种下,她盯着红薯秧子看了一下,没忍住把豁口刀拿了出来。
切了两根最壮的苗,隔了一米多远种下。
要是这样能活,回头就是三株,而不是只有一株。
“阿梨,锯子跟大砍刀,我给你放门口了。”屋门口传来简母的喊声。
胖梨给红薯秧浇了点水,然后赶紧跑去拿工具。
可惜盛献的三百多个小弟,不管是受没受伤的,都已经回了南城,要不然她只要喊上一声,这些活有大把人来干。
胖梨去到地里的时候,老猛犸兽没在,大概是去山上觅食了。
看了眼山脚那边,明显是它躺过的痕迹。
有些不平的地方,也被它给刨平了去,显然把那里当成了它的地盘。
她走过去,弄了些冰出来。
然后便转身干活,吭哧吭哧爬树上劳作,好砍的她直接就砍了。
不好砍的才用锯子。
——
此时南城有些乱,他们的最厉害的神将大人进洞以后,竟然也没有出来。
算算时间,已经有一天一夜。
兰玄纵面色不好,决定下洞去找人,但被人拦了下来。
如果拦他的人只是士兵,他会毫不犹豫就撒毒,可拦他的人里面有简桃,他就不太好下手。
“盛献不仅是你的表妹,还是我妹夫,我的担心并不比你少。只是你不能这么鲁莽下去,得先想想法子,不然你若进去后也出不来,该如何是好。”简桃蹙着眉头。
倒不是她有多担心兰玄纵,只是先后已经去了那么多人,若里面真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再去人也是去送命。
众人纷纷点头,好不容易南城多出来几个神将,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人就全下了穿山兽挖出来的洞。
甚至连最厉害的盛神将进去了,也没有出来。
要是兰医师也出点什么事,他们南城就没神将了。
没有神将的可怕,他们不敢去想。
“那你说怎么办?”兰玄纵看着简桃说道。
简桃想了想,有点犹豫,但事关近百人的安危,甚至妹夫都在里面,她还是选择说了出来。
“我的妹妹,阿梨,她或许会有法子。”简桃说话的时候眉头紧皱,并不愿意让自家妹妹掺和进来。
可这件事阿梨迟早会知道,以阿梨的性子,恐怕想拦也拦不住,还是会进入洞里去查看。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说。
“她?一个小……咳,小姑娘,能有什么法子?”兰玄纵本想说‘小贼’来着,对上简桃那双秋水明眸,话到嘴边赶紧改了口。
“阿梨没有,你有?”简桃反问。
兰玄纵确实没有法子。
就在一个小时前,有人试着在腰上捆了一根绳子下去,结果没多久绳子被什么咬断了,人同样没能从洞里出来。
如此一来,现在是真没法子。
简桃看了他一眼,解释道:“阿梨的寒冰很厉害,一般生物不敢靠近,防御能力也很好,何况她还很聪明,否则我不会提出将她找来。”
兰玄纵听后,忙不及点头。
只记得那是个小贼,为人十分可恶,却忘了也个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