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嫁给少主,就更好不过。
至于少主是不是个瘸子残废,她根本就不在乎,打小在王家长大的她穷怕了,一心只想嫁个有钱人。
虽说已经觉醒了战魂,但她的战魂很弱,也并不喜欢军队。
她想要住进城堡里,有个漂亮的大房子,不用干活,还能有花不尽的晶币。
而少主能满足她的一切幻想,在这些前提之下,是不是个残废根本不重要。
可她都来庄园那么久了,也只是远远见过少主几次,每次想要靠近时都有人把她拦下来。
这让王月很是气恼,又没有别的法子。
王月端着碗坐在柳香旁边,视线似乎不经意扫过胖梨那桌,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
听人说,少主似乎对胖梨很是青睐。
为什么?
因为她吃得多吗?
还是长得矮?
王月吃得很是斯文,一块胖梨只要三口就能吃下的肉,她分开二十几口才吃完。
见王月的吃相如此美丽,柳香忍不住有些嫉妒,筷子狠狠地戳了几下碗里头的肉。
王月顿了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小花,你什么时候跟我弟弟结婚?”
柳香白眼一翻:“急什么,他还没满二十五呢,说不准还有机会觉醒战魂呢。太早结婚,岂不是耽误他了?到时候你帮着养他不成?”
王月并不认为自家弟弟有机会觉醒,要知道弟弟那身子骨比她的还弱,这辈子大概就只能是个普通人。
还是混吃等死的那种。
不过让王月一直养着,王月自然是不乐意的,倒也希望王林能觉醒战魂。
“你该不会是把我弟弟抢到手后,又嫌弃了吧?”王月意有所指。
“怎么会,我跟王林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要不是胖梨横插一脚,早就是未婚夫妻了。”柳香矢口否认,虽说她确实有那么点心思。
不是她不喜欢王林了。
相反她还是很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把人抢回来,还匆匆定了亲事。
只是喜欢归喜欢,现实却横在她的面前,家里人的劝说让她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旦她与王林成亲,那里养家的重担就要搁在她的肩膀上。
毕竟王林是个十分瘦弱,又什么都不会的人。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嫁给这样一个男人,真的会幸福吗?
怀揣着这样的问题才来到庄园这里干活,她很认真地想过,如果在少主与王林之间选择,自己选择的会是谁?
答案竟然不是王林。
王月寄出去的信很快就到了王家,是王林拿的信。
本来是挺高兴的,看完信后就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胖梨那个不要脸的懒货,竟然也去了神王庄园,仗着自己变瘦了些,有了几分姿色,竟然勾引少主。
“儿子,你这是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王母看出来不对,眉头皱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胖梨,地里的活不管了,珠米地也不守了,竟然跑风城去跟我姐抢活干,还到处勾引人,不知羞耻,不要脸。”王林越说越气,仿佛是妻子出轨了的丈夫。
“她怎么会去神王庄园?”王母皱起了眉头。
“还用说吗?十有**是偷听了我们讲话,让她知道神王庄园正在招人,偷偷跑去的。”王林一想到信中所说,脸色就好不了,像被戴了绿帽子。
怪不得那些人来了一趟又一趟,就是找不到人。
王母想起自家地被鸟兽糟蹋得不成样子,心头也是一阵气闷,提到胖梨这名字就来气得很。
“早知道是个不安分的,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定了她。”王母下意识说道。
说完才想起来一件事,两人的婚事早就吹了。
王林欲言又止,不知想到了什么,很是气恼地转身跑了出去。
很多时候一旦习惯成了自然,就不会觉得对方的付出有多大,反倒认为是理所当然。
而因为之前的胖梨一直就很爱王林,让王林潜意识里觉得,哪怕自己另取了别人,胖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结果人变了,变得彻底。
之前王林还一直在想着,胖梨是因为生气了才那样对他,等气消了还是会听他的话。
可胖梨走了,去了神王庄园,还要勾搭别人。
莫明就想起胖梨刚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人不仅没有后来那么胖,还十分的窈窕,又白白净净的,看起来是那么的好看,他只一眼就着了迷。
听说胖梨现在瘦了,那是不是又跟以前一样好看了?
那个时候王家虽是看上了简家有两个士兵,才有意订婚,可他也是真心喜欢过胖梨的。
现在胖梨勾搭别人去了,王林越想越是烦闷,只觉心头堵得慌,有种被背叛了的怨。
他越跑越快,竟一口气跑进了凉山里面,被树根绊倒了才反应过来,听着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心头顿时生出恐惧。
对于体弱的他而言,哪怕只是一只喔喔鸡,也能要他的命。
王林吓得脸都白了,扭头就想往回跑,视线不经意间看到禁崖,脚步不自觉微顿了下。
胖梨是变了,可什么时候变的?
似乎是那日退婚后,他冲胖梨使了个眼色,本是想把人喊出去安慰一下。
不料他正在山脚下等着,就看到往这边跑的胖梨身后突然跳出来个人,一掌就将胖梨打晕,紧接着又冒出来几个人,抬着胖梨就朝禁崖去了。
他吓坏了,不敢出声,更不敢出来阻止。
直到人都走远了,确定没有危险才跑回家去。
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好,他便以为胖梨怕是会凶多吉少,没想到胖梨活得好好地回来了。
只是人变了,不止瘦了许多,还变强了好多。
王林紧紧捏着拳头,胖梨身上的变化,他也想要有。
谁也不想生来就当个弱者。
可王林也怕,听村里人说禁崖很可怕,上面有罡风,十分厉害,能瞬间把人撕碎,用千刀万刮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
正当他犹豫时,身后传来诡异声音,他莫名感觉到了危险,瞬间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