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简家人羡慕嫉妒的样子,又怎么会甘心离开,再让他们等十天半个月,他们也是愿意等的。
王母也不是专程来炫耀的,主要还是想让简家感到害怕,特别是胖梨感到害怕,然后去大南城劝说取消对王林的杀令。
要不是王月回来,王家俩口子还不知道王林被通缉的事情,还是很严重的杀令。
至于王林犯了什么事情,他们压根不会管,也不想去管,只知王林是他们唯一的儿子,绝对不能死。
“只要你们家胖梨帮忙,把格杀令辙了,我们就原谅你们,不会再找你们家麻烦。”王母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简家门口的。
那里站了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胖梨。
简母一脸冷笑:“你们家不是有本事么?躲到圣城别出来,又或者日后永远不要踏足大南城,那格杀令就对你们家那王八犊子没用。”
王母噎了下,她又何曾不知这个道理,可儿子倔得很,非要留在大南城不走。
也不知道大南城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般费劲。
“你就说帮不帮吧。”王母一脸不耐烦。
“不帮,想都别想。”
“……”
王母噎了又噎,死死盯着简母不放,要不是看她手上拿着锄头,真想扑上去挠花她的脸。
不过话说回来,想归想,就算没锄头她也不敢。
“不帮就不帮,你们给我等着瞧。”王母到底还是不甘心,丢了一句狠话走了。
不走她害怕,这凶悍女人锄头都拿起来了。
越想就越是不甘,就这么一个凶悍,不解风情又不讲道理的女人,简清风究竟看上了哪点?她自认为不比这个女人差,都是没有战魂,又不能生育了的女人,简清风为什么就是……
看不上她。
王母回到家,看到神采奕奕站在院子里的丈夫,眼底下快速闪过一抹厌弃。
若非她不能再生,体质又差,病了好几年,又怎么可能老实跟着这没用的男人。
事实上要不是简父突然出现在这村子里,被她给看上,早在三年前王母就离开这个村子。
之后一直不走,是因为不甘。
忽地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王母一脸得意,好在如今苦尽甘来,很快他们就能到圣城过好日子。
再也不用过着提心吊胆,害怕巨兽下山吃人。
同床共寝几十年,王父不可能不知道妻子心里头在想什么,换作是以前,他一定十分压抑,满脸阴霾想要杀人。
现在却懒得去计较,反正快要离开这里了。
这个让他心虚,压抑,连话都不敢多说,门也不敢出的地方。
十一年前那场祸事,村里那些活下来的人,又知道内情的人,都对他恨之入骨。
当时是他非要出去,信誓旦旦表明自己一定行,结果所有人都在努力对抗时,他被巨兽吓跑了,以至于失守造成了严重伤亡。
那是他第一次面对大型巨兽,所以他害怕退缩了,并没有想象中的无畏。
后来逃跑的时候,他又因为害怕……
王父再度回忆起往事,表情又变得阴郁,他不认为全是自己的错,而且为此也付出了代价,可别人不这么看。
若不是没有本事搬走,他早就搬离了这个村子。
到了晚上,王家又来了一趟,这次态度好了许多,但目的还是为了王林。在王家人看来,胖梨搭上了神皇大人,只要胖梨肯念着旧情开口替王林说话,就一定会没事。
可惜他们打错了主意,现在的胖梨也是恨不得将王林弄死,又怎么可能帮王林说话。
至于旧情?没有的事。
当初缠着王林不放的可不是她,她就算是眼瞎也不会看上王林这样的,哪怕王林真的是这个世界的男主,日后会有很大的成就。
但小人就是小人,哪怕有再大的成就,那副嘴脸也令人厌恶。
王家无功而返,恨极了简家人,特别是胖梨。
第二天一大早就坐着兽车离开村子,村里不少人去送了,大多数人心头还是羡慕的。
毕竟是嫁给皇太子,还怀了皇太子的骨肉,以后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不过羡慕归羡慕,却没有想太多,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王家前脚刚离开,后脚胖梨收拾了东西,也骑着老猛犸兽朝南城奔去。
也不知盛献那些破事有没有搞定,算算时间,星辰果差不多快到成熟的时候,她觉得可以去碰碰运气。
胖梨不是自己一个人走的,简桃跟简柚都没见过星辰果,表示也要跟着去凑热闹,表示到时候若然有危险,他们会躲起来,绝对不会跑去送死。
这俩人,一个是她姐,一个是她哥,胖梨也不好拦着。
见简桃要去,兰玄纵自然跟上,追妻之路还长着呢,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一大早从村里出发,下午就到了南城。
城里头仍旧流言纷纷,轻易便能听出来不少事情,除了神皇大人订婚一事告吹以外,还有明月公主的风流韵事。
原来那日的事情那醉鬼虽然没说,可不妨隔壁有人看到,又有听墙角的,所以传得沸沸扬扬的。
胖梨对明月公主的事情不感兴趣,得知盛献提前出了城,也没有了在城里休整一晚上的意思,当即就要出城去寻星辰果。
不知怎么走漏的消息,在胖梨出城门之前,就有大批人往赤幽岭深入赶。
本已经收拾好一切,准备启程回圣城的圣皇父子,也在胖梨之前出发了,一起去的人可不少。
胖梨前脚刚出了城门,后脚叶桢得知胖梨来了的消息,就想来寻人,只是没想到晚了,连人影都没有见着,禁不住一脸的失望。
如胖梨猜测的差不多,星辰果确实快要成熟,隐约散发出一股芬芳,方圆百里隐约飘散着这香气。
人类的嗅觉不如巨兽敏锐,大概闻不到这股香味,可巨兽能闻得着。
一头头强大的巨兽纷纷聚拢过来,试图分一杯羹,而弱小的就只能逃离,因此山林里出现了兽潮现象,并且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