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能把人烀熟了。
有了老神将的话,所有人都放心下来,想着等安排就行。
盛献在昏迷一天一夜后终于醒来,他不过是严重脱力了而已,身体情况还是很好的。
醒来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要起来,结果感觉自己深山就像卡了一座山,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抬头望胸口上一看,有个塔。
他伸手要把塔拿来,结果自然是拿不起来。
而且很奇怪,他感觉自己被塔嫌弃了。
“你走开。”盛献知道这塔是有意识的,所以盯着塔开口。
可塔灵嫌弃他,不鸟他。
就算他喊破喉咙,塔灵也不会因为烦他就把塔挪走,除非主人醒来开口。
盛献喊了半天,莫得办法,只觉得这塔就是个傻的。
扭头朝胖梨看去,脸色还是苍白无血色,叶子有些发黄,给人的情况不是很好,看得盛献的心都揪到了一块。
“阿梨,媳妇?”盛献手伸了过去,却只能勾勾她的手指尖,再多就够不着,心里头难过要死。
怪不得阿梨不愿意嫁给他,跟着他们真的是多灾多难。要是选择嫁给别人,哪怕是一个废物,凭着阿梨自己的本事,也能把日子过得很好,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胖梨这一次伤得不是一般的重,甚至已经伤及本源。
若非她心血来潮把人带到这里来,又在冰泉底下捡到了涅槃珠,此刻她不仅帮不了盛献,还会连累自己也没命。
那铭纹不是一般的强大,就算她精神力强大也难以对抗。
现在她情况要比前一天好多了,只是人还在昏迷中,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不知道。
她不醒,盛献就别想动弹。
不过盛献看不太明白的事情,塔灵却是知道的,主人现在就在塔里头,几近透明的精神力被那只小参兽叼着放到金灵参上,就躺在一片叶子上,正在呼呼大睡着。
为了救胖梨,金灵参的气息也变得微弱了许多。
得亏塔里多了地脉地髓,十分适合金灵参生长,否则这般输出它也会受不住,从而伤及本源。
当然要是没有这些好东西,它会不会这么用心救胖梨也是个迷。
终于在三天三夜后,胖梨的精神体醒了过来,并且恢复了一小半。
只是她精神体恢复了许多,身体却没好多少,丹田仍旧是干涸的。先前丹田甚至出现了裂纹,得亏涅槃珠才没炸掉,这几日一直在自我修复。
饶是胖梨自愈能力很强,伤及丹田,也要很长时间才能痊愈。
丹田不能用,就没有元力。
胖梨的精神体醒来后,没有急着离开塔,而是在塔里头逛了起来。
自己身体的情况自己还是清楚的,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法子,让自己的丹田快些好起来。
可惜好东西不少,却没有适合她现在使用的。
她这丹田得慢慢养,要用元力润养着,又不能有一点点强裂,否则会把刚愈合的丹田冲破。
真是麻烦。
最后胖梨的视线落在了银剑花上,得亏她贪心跑去收了一株进来,这玩意是目前她唯一能用的,对她伤势比较好的东西。
用塔里的泉水泡,效果更加好。
胖梨不急着出去,先烧水泡了一大碗,慢吞吞喝完了才出去。
等意识回到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还泡在冰水里,冰泉还是那么的冷,并未因为失去冰凰而有所变化。
手指头有点痒,她扭头看了过去。
发现盛献还是老样子被压在那里,手使劲往她这边伸,大概是太过专心了,竟然没有发现她醒来。
胖梨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现在好好的,眼神也清明,心头松了一口气。
她并不知道那些红色蜘蛛纹是什么东西,总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拼了老命去砍,事实上她自己心头也忐忑得很,怕砍错了东西,从而对他有所损伤。
更重要的是,当时她已经没了法子,盛献那个样子明显不正常,才不得已一试。
“傻了?”胖梨忽然开口。
盛献顿住,猛地抬头:“你醒了?!”
盛献顿时一脸激动,手脚拼命划拉着,想要朝她靠近。
结果就像只翻了盖,还被卡住的王八,四肢怎么划拉也爬不起来。
“你,你快把这塔收了。”盛献划拉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胸口上压着的塔,这玩意老沉老沉了,得亏他骨头够硬,要不然肯定会被压死。
胖梨朝镇魔塔看去,塔灵两只小眼睛正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很是惊喜激动的样子。
胖梨不由得挑眉,这家伙真的改性了?
还以为她要死了,塔灵会很高兴来着,毕竟它以前可不是什么她东西。
“回来吧,别压着人,人都泡肿了。”胖梨看了眼盛献的脑袋,比以前大了一圈。
镇魔塔飞了回来,挂在胖梨的头发上,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主人你可算醒了,可吓死窝了。这次你真的太莽了,要不是刚好这泉底下有涅槃珠被你拿到,后果真的堪设想。”
胖梨点了点头,确实挺险的。
要是没有涅槃珠,她就算侥幸捡回来一条命,也会成为一个傻子以及废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涅槃珠竟与她十分契合,仿佛那原因就是她的东西。
盛献得以解脱,揉了揉发疼的胸口,立马翻身爬起来,朝胖梨扑了过去。
铛!
镇魔塔急了眼,飞起来撞了他一下。
盛献被撞得脑袋直发懵,眼睛都出现了蚊香圈,可见这力气使得有多大。
刚稍稍缓过劲来,就听胖梨说道:“你别扑,我现在就是块豆腐,容易碎。”
盛献神色大变,也不敢扑了,忐忑不安地问:“阿梨,你怎么了?伤得很重吗?”
胖梨点了点头,可没打算瞒着他,做好事不留名这种事情她不干,就得让他知道她究竟付出了多少,又受了多少的委屈。
本身他修为就比她高,要不是他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使用蛮力的话,她根本就打不过他。
盛献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靠了过来,真把她当成了易碎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