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几个倒地声之后。
两个身材如同铁塔一般的陪练已经倒在了左煊的脚下。
时间走过了两周,训练来到了最后一天。
到现在,对抗训练已经没有意义了。
二十几人的陪练团,没有一个人能从左煊脚下抢走皮球。
“这家伙不得了,”樊海站在训练场旁边,身后跟着赵栋梁:“你觉得呢?”
“绝对要不惜一切代价签下他,就算去欧洲踢球,我们也要花大价钱拿下!”赵栋梁看着场上的左煊,双眸中闪出近乎贪婪的光芒。
这两周时间,赵栋梁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跟踪左煊的训练行程,对于其近乎变态的恢复力,强韧的身体素质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也许他能改变一些东西,”赵栋梁眯着眼看着场上带球小范围不断移动的左煊:“我很少在其他少年人身上看他他那种冷静,球场上内心几乎毫无波动的冷静,无论面对的是什么人,有几个对手好像都游刃有余,虽然有时候会失误,但是在他脸上看不到气馁,几乎是对胜利无限渴望,或者对困难的无所畏惧。”
“最重要的,”赵栋梁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这小子的身体素质万里挑一......训练场几乎都被他给轮番挑完了。”
“今天训练完他就会离开,过两天参加决赛圈,你全程跟踪,关键时刻,也许我们要提前出手拿下!”樊海扭过头小声对着赵栋梁道:“徐老已经去了欧洲,联系试训的事情了。”
“这......会不会太早了?”赵栋梁嘴巴张地能塞下一个鸭蛋:“任何成绩都没有,会有俱乐部签他?或者给出一个实训机会?”
“凭借那两场比赛,和这些天的训练数据,我想有一些说服力了,”樊海的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先做好准备!别被其他人捷足先登才是。”
“明白!”
嘭的一声,皮球撞击在立柱上,发出嗡嗡的颤抖声响。
四十多米外的左煊腰身挺直,如同劲松,丝毫不畏惧日光照耀,望着远处的立柱,双眸还在测量着什么。
“左煊!”凉亭处,姚韵看了看表,还是绝对打断左煊的训练:“该休息了。”
“这么快?”左煊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不少,汗珠顺着发梢滴落,打湿身下的草坪:“训练马上结束了?”
左煊走到亭子下,接过姚韵递过来的饮料,里面有充足的能量物质,适当的糖分,少许碳水,专为左煊定制的。
“小子,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樊海此时也走了过来,一身休闲装扮,笑容和煦,让人丝毫看不出他的具体年龄。
“过奖了......”左煊脸上一红,他这些日子估计把训练场的陪练们搞得心里阴影都出来了,着实不好意思。
“这些日子谢谢樊叔叔招待了,”姚韵站起身子,向樊海致谢。
“小组赛结束了?”樊海明知故问。
“恩,小组第二出线,明天抽签,要决定四强对手了,”姚韵美眸弯弯,如同月牙,看起来对于球队的成绩很是满意。
樊海看了看两人:“作为东道主,一会午饭我做东,咱们好好搓一顿!就当是践行!”
“不用了,我们下午还要......”姚韵刚想拒绝。
“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去,”樊海伸手揽住左煊的肩膀,一脸的灿烂笑容:“饭桌上,我还要和左煊要好好聊聊,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拿人手短,一顿饭总不能拒绝吧?
左煊和姚韵互看一些,只能同意。
贵宾室。
午饭是樊海的亲自做东,这一顿的伙食费用估计顶的上两周总和了。
看着眼前馐珍美味,左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下嘴。
“来来来,”樊海作为主人,显得异常热情:“尝尝这个,法国厨师做的粥羹汤,先开开胃,汤的表面有一层奶酪形成的壳,内部除了切碎后煨过的洋葱还经常有煮软的面包,异常美味。”
一边介绍,樊海一边给姚韵和左煊亲自呈上,一人一个明黄色小碗,看起来精致异常。
作为主陪的赵栋梁负责打下手。
此时的樊海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商界老油条,世界各地去过很多地方,见闻丰富且幽默风趣,丝毫没有在徐老面前的默然。
话题始终被樊海掌握在手中,一边吃饭,一边天南海北的闲聊,虽然丰富多彩,但是左煊始终没有听出来这顿饭的目的是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
“小煊,”樊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终于结束了开场白,看着左煊,像是进入正题:“两周的训练,感觉如何?”
“学到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左煊自信,在这次的业余杯赛上,不动用能量值,仅仅依靠自身的力量,不论哪个球队,神挡杀人,佛挡杀佛!
“很好,有用就行,”樊海点了点头,而后开口道:“其实这次杯赛是我老师联合国内一些闲来无事的富豪联合举办的。”
没等左煊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樊海继续道:“这么多届办下来,称得上天才的不过十数而已,能去欧洲试试的,不过一手之数。”
“天才难得,”樊海看向左煊,其中言语自明。
“樊叔叔的意思是?”左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坐在左煊身旁的姚韵一双美目看着身旁的少年,有些犹豫要不要阻止他。
“拿过来!”樊海一伸手,坐在对面的赵栋梁从包里取出一份合约,递给自己的老板。
“这份合约,”樊海举着合同,没有递给左煊:“本来是想着着训练完,软硬兼施的让你签了。”
一边说着,樊海将合同一扔,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同时取出一张黑色银行卡,推到左煊面前:“这里是一百万,鼎盛集团第一年给予你的赞助费用,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以后每年还会有,且依照你的表现增长,”樊海看着左煊,脸上的笑容依旧和煦,好似刚刚给出去的只是一张废纸。
“无偿?”左煊没有去看那张卡片,更没有拿起来的心思。
资本向来吃人不吐骨头,无偿?骗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