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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宋 第32章盗伐

作者:沐轶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1-11-27 18:01:39

老实人眼见铁柱和石头正在锯一棵合抱粗的大树。他抄起斧头,开始砍树,咔咔声在黑暗中远远传出。

开始他还很害怕,可是没听到什么动静,便逐渐胆大起来,手里的斧头抡得更快了,一口气砍去了大半。

大树开始倾斜,发出了渗人咔咔声,开始往下倾倒。老实人憋着嗓子喊道:“树要倒了,快闪开!”

有两个村民一心想着伐树,毕竟是偷砍皇帝园林的树,抓到可是要掉脑袋诛连家人的,由于心理过分紧张,全然没注意到,待到警觉,那树已经轰然倒下。一人被粗大的树枝直接拍中后背,口中鲜血狂喷,另一人的一条腿被压在了树干下,一个劲惨叫。

老实人惊呆了,黑灯瞎火的,手忙脚乱之下居然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这可如何是好?

铁柱和石头都帮着抬树,想要把下面压着的人拖出来。便在这时,只听黑暗中嗖的一声响,一直利箭从黑暗深处射来,穿过黑幕和树林缝隙,准确的射入了铁柱的大腿。

铁柱啊的一声惨叫,一下坐在了地上。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一只接着一只的利箭从黑暗树林中嗖嗖地飞了过来。村民一个接着一个惨叫着中箭倒地。

黑暗中传来兵士喝骂声:“大胆毛贼,居然敢偷皇家树木,格杀勿论。”

“杀!”

喊杀声此起彼伏,利箭如雨点般从黑暗中飞来。

奔逃的村民纷纷中箭。老实人整个呆了,眼睁睁看着在他对面准备抬树救人的铁柱,被一箭射穿大腿,跪在了地上,又是两箭射来,从后背透胸而过。铁柱一声也没吭便往前扑倒。

石头吓得转身就跑,只跑出十多步,便被两只利箭追上,扑扑射穿了后背,重重摔在松软的雪地中,将雪花震得四下飞散。

老实人反应敏捷,立刻往前扑倒,头顶的利箭嗖嗖飞过,他在雪地里往前爬着。紧接着,他便听到有兵士的喊叫和脚步声朝着这边冲过来了,他赶紧挖开厚厚的积雪,钻到了雪中,只露出一点空隙供口鼻呼吸。

他紧张得一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耳边听着杂乱的脚步声朝这边冲来,不时惨叫,全身如筛糠一般,好在是躲在雪地中,又是黑夜,希望能逃得性命。

兵士似乎估计有人会藏在松软的积雪中,因此清扫战场时,用长枪短剑在雪地里四处乱刺,大声说:“我看见你了,不出来我就杀了你。”

听着搜索兵士越来越近,不多时,嗖的一声,一支长枪刺了进来,划破了他的肩膀。

他拼命咬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只是划破了皮肉,并没有刺入身体,所以持枪兵士似乎并没有发现雪里有人。

天寒地冻,寒风凛冽,兵士也不愿意在外面呆时间太久,所以只是匆匆搜索了一遍,没再发现偷盗者,便押解着那些抓获的村民撤了回去。

老实人一直等到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而他的身子也几乎要在雪地里冻僵了,这才艰难的从雪地里爬了出来。先是四周看了看,四处漆黑一团,刚才看见的杀戮似乎是在梦中,但地上白雪斑斑血痕,提醒他这并不是一场梦。

他艰难的往前爬去,肩膀有一道血口子,他用手捂着,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他不敢站起来,只是一直往前爬。

爬到他精疲力竭冻得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这才艰难的爬了起来。看不见周围有任何动静,他大致辨认了一下方向,踉跄着往前走着。凭着一股求生的**,终于走到了围墙边,然后顺着墙又找到了那个狗洞,从狗洞里费劲地钻了出去,艰难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娘子见到他半边身子都是血,吓得尖叫了一声,赶紧上前搀扶他。

老实人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媳妇叫两个孩子赶紧帮忙,七手八脚的这才将他弄到了床上,帮他包扎伤口,又端来了冰水让他喝,家里没有柴火烧水,没办法只能喝冷的。

老实人在床上躺了半宿,快天亮时这才渐渐缓过劲来,脑袋也稍稍清醒了些,对娘子道:“娘子,我们犯了大罪,得赶紧走,不然留着会完蛋的。他们杀人都不眨眼的。”

他娘子早已经没了主意,听丈夫这么说,赶紧点头答应。慌慌张张的收拾了细软,将那准备过年用的面和冻得硬邦邦的白菜帮子一道背在背上,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扶着老实人,踉跄着就要出门躲避。

他们刚出到门外,就听到村里的狗叫,四面八方冲进来无数手持灯笼火把的兵士。家挨户进行搜索,将形迹可疑的人都抓起来关进大牢,进行甄别处理。

老实人一家准备逃走时候,官兵已经冲到了他们村子,老实人立刻拉着妻儿跪在地上。官兵将他们包围后,老实人肩膀上绑着绷带出卖了他,一家老小都被拷上押走了。

………………

卓然的尸体农场终于建起来了。

在临近春节的连续暴雪中,十几个无家可归的人都冻死病死在了街头,没人来收尸。

老崔头把尸体径直送到了卓然家的后院,放在了小屋子里。而卓然将这些尸体都转移进了老宅的后院,分别放置在了不同的环境之中。有的是半截埋在土里,有的是放在水里,有的放在低洼处,还有的放在背阴之处等等。

不同地方**速度不一样,卓然需要获得不同地方不同环境和不同气温下人的尸体**时间的准确第一手资料,为以后破案做好准备。

他每天需要做的事就是早晚两次,观察每一具尸体的**程度,以及苍蝇产卵孵化的过程。

好在武德县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大案,使得卓然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尸体农场的数据观察记载之中,直到大年二十九这天。

这天他正在记录每一具尸体的近几天变化的情况,忽然听到院子外面远远的传来了大哥焦急的声音:“三弟,你在哪?”

卓然知道,如果不是有要紧的事,他的哥哥是不会来打扰他的。因为老太爷已经下了严令,任何卓家的人都不允许进入后花园,卓然听到呼唤,赶紧结束观察,迅速来到院门外。看到云燕正牵着枣红马,神情颇为焦急的等在院门外。

卓然忙问:“出了什么事?”

云燕道:“昨日京城发生了一件重案,这案子皇上非常关注,已经下令,务必尽快破案。我奉开封府尹的号令,前来接你到京城帮助查案。”

卓然正色道:“帮忙可以,但得说清楚,这案子不是我们武德县的,如果破不了,黑锅不能让我来背。”

世上没有哪个郎中包治百病,也没有哪个侦探敢说所有的案子都一定能破。前车之鉴,卓然当然不敢随便接手,否则功劳没有,反倒可能又会撤职查办。

云燕微笑说:“当然,这是开封的案子,破不了案,责任由开封承担,请你只是协助。能破案,算你的政绩。破不了,也与你无干。”

“若是这样,那倒还行。——是什么案子?连皇帝都惊动了,难道又是涉及到皇家?”

云燕点头说:“是这样的,因为有一些歹徒潜入了皇陵,盗伐了皇陵里的林木回烧火。这些歹徒穷凶极恶,不仅砍伐林木,还负隅顽抗,杀死了负责看管皇家陵墓的韩王爷。”

卓然吃了一惊,问道:“王爷?王爷看守墓地?”

“韩王爷因为获罪,官家让他戴罪立功看守皇陵。没想到就在昨天,看守皇陵的守卫禀报说韩王爷被害,死在了皇陵屋子里。官家震怒,吩咐刑部、大理寺前往查验。结果不仅发现韩王爷被杀,还发现大量的皇家林木被人盗伐。而且痕迹很新鲜,显然是最近才砍走的,估计盗伐林木的贼人还会再来,于是官家派一队御林军守株待兔,果然,在昨天晚上,这些暴徒再次潜入皇陵,蹲守的御林军射杀了二十多个,并对附近村子进行搜索,又抓到了数十人。”

“开封府尹想让我协助调查是谁杀害韩王爷吗?”

“正是如此,他虽然获罪,但是到底是王爷。杀害王爷,那是谋反,可比砍伐皇陵树木严重得多。究竟何人所为,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即便凶犯已经被射杀当场,也要查清,是株连他的家人。这案子官家下旨督办,开封府尹十分头痛。我跟府尹大人举荐了你。你上次侦破连环奸杀案极其精彩,朝廷将这案子已经通报全国各衙门,开封府尹也听说了,所以让我来请你协助破案。”

“既然如此,就不耽误时间了,出发吧。”

云燕带有一辆马车来,当下卓然与家人辞别上了马车。云燕策马跟着,径直前往京城。

路上,卓然撩起车帘向云燕抱怨:“马上就是大年三十,你却不让我好好过年,可得好好赔偿于我。”

云燕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啊,不过,你若能明天之前破案,连夜赶回来,还能赶上和家人吃年夜饭,关键看你了。”

卓然苦笑:“看运气吧。”

很多时候,破案的确需要运气。

到了京城,开封府司法参军在城门口迎接。司法参军是正八品,比他高了三个级别,能亲自到城门外迎接,很给他面子。

皇陵在城外,在城门口迎接,可以直接将他带往现场勘查,开始侦破。

司法参军说了想法之后,卓然说:“正该如此,破案如救火,分毫耽误不得,咱们马上到现场去瞧一瞧,尸体还在那儿吗?”

司马参军说:“尸体运回开封衙门殓房收殓。”

他们策马前行,径直来到了皇家陵园。

这陵园占地极广,有绵延山丘,也有蜿蜒的河流,确实是块风水宝地。整个皇陵用很高的围墙围了起来,一队御林军驻扎在这,若干小队绕着园林四周巡逻。

司法参军亮出腰牌,御林军查后恭敬地让他们进去。

进入园林,放眼望去,只见一个个白雪覆盖的小丘,那是历代皇亲国戚的陵墓。四周郁郁葱葱的松柏,挂满了雪花,不时有碎雪从树枝上坠落,纷纷扬扬的。

韩王爷住处在皇陵入口内,一处单独小院。卓然绕着走了一圈,院子不大,里面也就十几间平房。守皇陵者的住所当然是越朴素越好,恨不得搭个茅草房。只不过到底是王爷守陵,因此才有小院落。

卓然问司法参军:“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谁?”

“是韩老爷的侍从,所有相关人等都在院子候着等候大人查问。”

很快,侍从便被叫了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背都有些驼了,眼睛红红的,想必是伤心主人的死,眼睛哭肿了。

侍从做了个揖,垂手而立。

司法参军道:“这位是武德县的卓县尉,受开封府尹大人邀请前来协助查办此案,务必将你见到的事情详细给卓大人说清楚。”

老者道:“前天晚上,王爷说马上要过年了,想喝点酒,让我去叫桌酒宴。酒宴送来,他只留了几个菜和一壶酒在屋里,剩下的都赏给我们下人们吃。我们陪着王爷看守园林的总共有十来个人,都住在院子里。我们很是感激,当时雪下的很大,出去上个茅房回来,头上、肩上都是雪。天气非常冷,我们都猫在屋子里喝酒……”

司法参军在一旁冷声道:“你们职责是看守园林,不出去巡逻,缩在屋里喝酒,就是渎职,害得王爷被杀。”

老者跪在地上道:“多少年来皇陵都平安无事,大家都是白天四周巡视,晚上便窝在屋里。谁会想到有人会胆子大到来砍皇陵的树木,甚至杀王爷呢?做梦都想不得到的啊。”

卓然问:“韩王爷身边没有侍卫吗?”

司法参军道:“获罪的王爷,怎么可能还会有侍卫呢,能够有仆从伺候着就已经很不错了。除了王爷和侍从之外,就是十几个皇陵看守。”

卓然对老者道:“你接着说。案发前是否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老者道:“没听到什么动静。除了北风呼啸外啥都没有。”

“想必是因为你们划拳行令大声喧哗,才没听到。”司法参军冷声道。

老者摇头说:“偷偷喝酒已经是大不敬之事,怎么还敢划拳行令?这可是皇陵啊。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们就只是喝酒,低声说笑话,没有做别的。喝到半夜便各自睡了。我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大,喝也最少,所以第二天早上最先醒来。我起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睡觉。我在院子里转了转,见到王爷还没起来,门窗都是关得紧紧的,于是就去听了听,里面啥动静都没有。我要离开,这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是我能闻的出来。——我曾参军,在西夏边境跟西夏人打仗,战场上血流成河,所以只要有血,我一下就能闻出来的。”

原来是战场上杀敌退伍的老兵,卓然肃然起敬,点点头,道:“你起来,坐着说话。”

老者连声感谢,爬了起来,拿过一张凳子坐下,哈着腰道:“血腥味很淡,我一时不能肯定,又把鼻子凑到门缝吸了吸,这一次不仅闻到了明显的血腥味,而且还闻到了一种肉烧焦的味道。”

卓然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上次分尸案,凶犯把死者脑袋拿来用油炸,这次案子不会是焚尸吧。

老者道:“我怎么都想不到有人会杀了王爷,焚尸灭迹。但为了解除心中疑虑,我就推门,门被从里面闩上了。我就拍门叫喊王爷,但没听到王爷回答。这下我慌了,我就大声叫喊。有两个看守被我惊醒,出来问了情况,便跟我一起用力撞开了房门,才发现王爷已经死在了床上,样子非常惨,整个人都烧黑了。床上有血,还有一把刀,地上有一块砖头,砖头上有血。我们一边哭一边赶紧回城报告,事情就是这样。”

卓然道:“当晚陵墓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皇陵是皇家禁地,不允许其他人来的。”

卓然问:“事后有哪些人到过现场?”

老者想了想道:“我们守皇陵的都进去看过,大理寺和开封府尹的衙役也都进去查看过。”

看来现场应该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卓然迈步来到韩王爷住的屋子前。这是宅院正屋,正中是会客厅,一侧是书房,另一侧是卧室。房间不算大,房屋很陈旧,颇有些年头了。整个屋子外形没有明显破损。

他指了指房顶,对司法参军道:“你们看过没有,房顶有没有破损或潜入的痕迹?”

司法参军道:“我们查看过,没有发现外人潜入痕迹。”

卓然绕着屋子走了一圈,仔细查看门窗,也都没有任何破损。又转头对那老者道:“发现尸体时,门窗是否关好?”

老者道:“关好的,——寒冬腊月的,门窗要是不关上并插上插销,风一吹就开了,狂风就会灌进去。所以门窗平素都是关好的,房门被从里面闩上了,是我们几个撞开的。”

卓然查看了房门,果然,一根小孩胳膊粗细的门栓被撞断了,一截还挂在门上,另外一节则已经掉在了地上。地面上有杂乱的脚印,是了外面泥雪进去后留下的。

会客厅陈设简单,正中两把交椅,对侧三把,中堂挂着字画和对联。右边书房门开着的,门帘垂下,挡住了视线。卓然轻轻掀开门帘,看见里面很凌乱。

房屋地面青砖铺成,墙上粉刷过,很干净,没有发现血迹。床边地上有半块碎砖头,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床头也有滴落状血迹。床上被褥整齐叠放在靠里的位置,床沿上也有血迹,枕头上有一摊血泊,床单是有踩踏脚印。

据老者所说,当时他们为了把尸体抬出来,有人上了床,脚印是这人的。

从被褥整齐地叠放,可知死者应当还没有入睡就被杀害了。

卓然仔细查看所有窗户,果然都是栓好了的,又查看地面,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暗道,床下面空荡荡的,没有杂物,地面有灰尘,也没有发现机关。

韩王爷虽是获罪之身,但并没有被囚禁,他完全可以自由离开,他是自愿看守皇陵赎罪的,所以不存在潜逃的问题,因为他有行动自由。

卓然在床单上发现了少量黑色粉末,问司法参军道:“这是什么?你们查看过吗?”

司法参军道:“查看过,觉得像黑火药。——王爷面部和胸腹部都有烧灼痕迹,从痕迹看像是火药燃烧之后留下的。”

卓然皱了皱眉,如果说凶手用火药烧被害人,无疑是酷刑。能够用这样的手段祸害对方,只能说明他对王爷的仇恨达到了无已复加的地步,想尽办法来折磨对方。

卓然摸着下巴沉思,这是王爷的住处,院子厢房里有十几个看守,难道凶手就不担心王爷会呼救或者因为疼痛而惨叫,引来官兵吗?想到这,卓然又对司法参军道:“尸首有没有被捆绑塞嘴?”

司法参军摇头道:“经过仵作勘验,王爷身体体表、双手并没有绳索捆绑的痕迹,嘴里也没有发现堵塞之物。”

这就奇怪了,难道行刑者是一个武功高手,将王爷点了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吗?不过据说点穴是一种极其深奥的武功,寻常武士是不会的,这么说来,袭击王爷的是一位武功绝顶的高人,所以他才能够穿墙进入房里。

卓然仔细的查看了所有的窗户,全部都是从里面上了门闩的,而房门门闩也是被撞烂了的。有那老者和其他几个兵士的证词可以作证。当时房门也是从里关上的。房顶没有潜入的痕迹,地面也没有任何通道痕迹。

这就是说,整个房间是一间密室。凶手到底是如何潜入密室,杀死了王爷然后从容遁走,并且在杀死王爷期间,还对王爷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呢?

卓然回头问司法参军道:“你们了解过没有?王爷有没有仇敌?”

司法参军摇头道:“我们已经了解过了,王爷的性情敦厚,待人和蔼,从不与人结仇。他这次获罪是因为受到了牵连。而且连同一起获罪的人都已经入了大狱。也就是说,凡是有可能与他产生仇怨的人,可以说要么死了,要么在大狱里。而恨他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就目前我们了解,并没有。他的家人也坚信他是一个敦厚的长者,不可能与人结仇。

卓然想了想,招手将司法参军叫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皇权争夺之类的?我知道这问得有些唐突,但是这种可能性必须加以排除。”

司法参军摇头道:“韩王爷只是皇上的远亲,根本不可能染指皇权,所以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忌惮他的。”

这就奇怪了,他既没有仇人,也不是因为权力争斗,那为什么有人要杀他?而且杀他的这个人显然对他恨之入骨。要慢慢折磨他为快,甚至不惜冒着院子里还有其他看守,会暴露的可能都要慢慢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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