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带你来了,你想要什么就自己取,快些弄吃的,你只有不到一个时辰了。”这时,地幽煞盯着我说道。
“那麻烦你到上面去,给我找口锅,几块搭灶的石头,还有一些可以点燃的木头过来吧。”我扭头对它说道。
“你说什么!”它泛着青光的双眼瞬间瞪大。
“没有这些东西,我做不了吃的,要是我自己去找的话,费时间啊,你可以飘来飘去的,多方便。”我面色不变的说道。
“你让摄灵去,我可不是你的仆从。”它愤愤说道。
“唉,你也看到了,我比较虚弱,让我去,同样拖时间啊。”摄灵叹了口气,说道。
“你……”地幽煞更为气愤,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盯着我道:“好,为了自由,我就再让你使唤这一回。”
说完,它身影一晃,眨眼间就蹿进了那阶梯通道里。
“这里可真奇怪,至少保存了六十年的粮食,看起来就像是刚放进来的。”这时,摄灵盯着地上那些洒落的稻谷面粉,说道。
“你说地幽煞会不会在这些粮食的来历上撒了谎?”我不由猜测道。
“那应该不会吧,若是撒谎,除非它能从外面搬粮食过来,可它酿酒又用不了那么多,而且它被困在这里是真真切切的事情,不像假的。”摄灵说道。
“这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没再多说,只是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
大概半刻钟后,地幽煞飘了回来,带回了一口积了许多的石锅,三块长方形的石块,还有许多木头,其中一块甚至还是点燃了的,倒也免去了我生火的过程。
我也不客气,站起来后直接搭了个简单的灶,把一部分塞进其中,烧起了一堆火。
然后我就提着那石锅去了水井边上,用水冲洗。
“咦,这是什么情况!”这时,摄灵莫名惊呼起来。
我忙回头看向它,却见它看着头顶,一脸的震惊,一旁的地幽煞眼中也不断闪烁青光,也盯着上方。
我不由也往上看去,结果却是见到那十几米高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些血色的纹路,并且还在延伸,原来这些血纹只是覆盖一米左右的范围,眨眼间就已经是五六米了。
“九封血纹,这不是那法师的手段么!”地幽煞忍不住惊诧道,声音中隐约透出一股恐惧。
“难道,那家伙当年来过这里,还在这里做过一番布置?可这不对啊,当年我全程都跟着他,没见他来过这里啊。”摄灵皱起眉头,喃喃说道。
而说话时,这血纹进一步扩大,已经覆盖了大半个天花板。
“这血纹有什么讲究?”我问摄灵道。
摄灵却不答话,只是忽然扭头看向地幽煞,问道:“你之前在这里就没见过这血纹?”
“呵呵,我若是见过,还敢来此么?”地幽煞冷笑道。
看样子,这血纹是突然出现。
“是这烟,触动了它!”这时,摄灵看向我生的那堆火,说道。
的确,我生的那堆火虽然火势不旺,但浓烟滚滚,直冲天花板上。
可是,一些黑烟而已,还能把能让它们这么震惊的血纹给触动了?
“此纹布下之后内敛,此地震动或有驳杂之物碰触,它都不会有所反应,但这黑烟属于驳杂之物,你说的倒也没错。”地幽煞眼中青光幽幽,说道。
“那这里又封着什么?”摄灵皱起眉头来,说道。
地幽煞不答,只是又看向那血纹。
这几句话的功夫,那血纹已经将天花板完全覆盖,并且还没有停下的迹象,继续往周围四壁蔓延而去。
我是完全的云里雾里,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
“我们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得立刻离开,否则等这九封血纹将这里封禁,就再也出不去了。”地幽煞沉声说道。
说着,它也不管我跟摄灵,身影一晃就要冲进那阶梯通道当中去。
可就在它靠近通道入口的刹那,突兀的有刺眼的金光亮起,一下子形成一片光幕,封住了入口。
地幽煞一时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撞到了这光幕上,瞬间发出凄厉的惨叫,同时包裹着它身体的黑气顷刻间消散一空,露出了其中地幽煞的真实面目。
却见它没有任何血肉,是一副骷髅架子,空洞的双眼中藏着两颗如宝石一般发着光芒的珠子,而它臀骨的位置有一条尾巴延伸,这尾巴的尾端如一个钩子,整体看起来,这尾巴像是蝎尾。
“快救我,救我!”它大声呼唤起来,奋力想要退开,但这光幕却如胶水般把它粘在了上面,让它根本无法退却。
我早已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这光幕是什么,如地幽煞这般强大都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救我啊!”地幽煞再度呼唤道。
但我根本不敢靠近过去。
摄灵也只是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的看着。
而与此同时,我注意到那血纹已经将周围四壁的一半都给覆盖。
“我们还用得着它,你快去拉它一把,这是九幽煌金门,天底下非人之物一旦撞上都被它黏住,然后一点点的磨灭掉,但你是人,它对你不起作用。”终于,摄灵有了反应,却是对我说道。
其实我觉着就这样让地幽煞栽在这里也不错,只是要破那迷障还需要它,并且这里的情况有些复杂,或许也需要助力。
因此短暂的犹豫之后,我撒腿就跑到了地幽煞身旁。
可它的尾巴乱摆,险些打中我,惊得我忙喊道:“你冷静下,收好你的尾巴!”
它这才把尾巴抬升而起,不让它乱动。
旋即我一把抓住它一只骷髅手臂,使劲的往我这边拉,却是根本拉不动。
“该死的,你自己也使点劲啊!”我骂道。
闻言,它吃力的把双手双脚都撑在了光幕上,配合我的力道往这边退,只听得啵的一声响,它终于挣开了光幕,却是带着我一起往后摔出十几米远,重重地把我压在了地上。
“起开,起开!”虽然它似乎没有任何重量,但我摔出这么远,还是十分痛苦,忙拍打着它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