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心头一颤,赶忙仔细打量起这俩夫妻来。
这一打量,我才发现他们的胸膛都没有任何起伏,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睡熟了,是死了,已经没了呼吸!
虽然我根本不认识这俩夫妻,但见他们就这么死了,我心里头还是一阵难受。
我赶忙调出一丝道潭之力加持到双眼当中,接着就发现他们俩身上没再冒阴气,看着跟正常人一样。
“发现了吧,这两人死后,身上的阴气就消失了,甚至连地下也没有阴气冒出来,钻进他们身体里了,”第二道玄关感受到了我的心思,说道:
“而我方才转过的其他人家,都有一缕细细的阴气从地底里冒出来,钻进他们的身体,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还是如白天时一般,冒出淡淡的阴气。”
“这算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我有些拿捏不准的问道。
“一般来说,鬼邪缠人,人身上冒出阴气,很正常,可人一死,只会沾染更多的阴气,毕竟肯定是被鬼邪以阴邪手段弄死的,”它说道:
“可这对夫妻,应该是刚死没多久,身上的阴气就消失了,自然是很不正常的。”
“那你可查看过他们的死因?”我问道。
“看了,没什么异常,身上没有伤口,死前也没受过惊吓,就像是突然心跳停止,死掉了,”它说道:
“这让我很迷糊。”
“虽说鬼邪害人的手段,千奇百怪,但一定都会留下很多痕迹,可这对夫妻,完全摸不着这样的痕迹。”
“那你可在这幢房子周围查看过?”我又问道。
“早就感应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它说道。
我终于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说,这对夫妻的死,完全就是不明不白?
这让我心里更难受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有一身蛮力,还抡着一把大锤,结果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给我砸,一身力气无处使。
“其实,你不用觉得难办,”第二道玄关知我心思,劝说道:
“这应该是那七阴桩被挖出来后,这个村子第一次死人,既然已经开了个头,就说明那只最强的邪祟,或者其它的邪祟已经按捺不住。”
“如果说它们之前是在布局,那么现在就是想要收获了,这是第一次露出了獠牙,而这,说明它们离暴露不远了。”
它与我心神相连,刚才布阵人对我说的话,它自然也都知道了,知晓了七阴桩以及确定有诸多邪祟藏匿在那村中,也不奇怪。
只是,它这番话我能理解,但接受不了。
“按你的意思,你是想等那些邪祟再次杀人的时候,再试图抓住它们的踪迹啊,”我在心头沉声说道:
“这很被动,我不想这样,咱们应该要主动出击,避免再死人。”
“我也想主动出击,可我们查不到任何线索,怎么主动出击?”它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又对它说道:
“现在是没查到任何线索,但你今夜就一直在村里转悠吧,总会有些收获的。”
这下,我也是有些执拗了。
本来以为只是帮李春雪清理只小邪祟,结果现在死了人,我心里很愤怒。
“行,反正我是你的免费劳动力,”它应承一声,又转而问道:
“那个欣甜的女人,还找不找?”
“既然你都找遍了全村所有的房子,说明她没在村里,今晚先别找了,明天我抽空去找找田伯,好好打听打听这个欣甜。”
“嗯。”它回应一声,穿透墙壁飘了出去,继续去村中各处转悠了。
我收敛心神,长叹了一口气,心思有些复杂。
在此之前,我以为我激发了第三道玄关,掌握了神王戟,就可以无视鬼邪这种东西了。
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妖魔鬼怪中,鬼邪或许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最奇诡的,若是太大意,就会出现有人死在我眼皮底下这种事情。
“看你心情突然变得那么沉重,这是第二道玄关那边,又有消息传给你了?”器灵感受到我情绪不对,出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把死人的事情说了。
“这事,倒是有些意思了,你碰上难题了。”它竟是有些幸灾乐祸。
我没有去数落它。
常人的性命,对于它这种十几万年的存在来说,的确是算不了什么。
此后,我和它,还有布阵人之间,没再说什么。
我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第二道玄关的消息。
但,直到天色放亮,第二道玄关也没找出什么来。
我只好让它回到了李春雪那儿。
它不是人,也不是鬼,根本不需要休息,就跟个机器人一样,只需要消耗一点道潭之力就行,自然不会累。
而这一夜,李春雪她们一家全都安然无恙。
我定了定神,觉得除了那对中年夫妻的死会在村里引起一些波澜之外,大白天的人也不会出什么事了,于是就没再盯着第二道玄关那里,直接起身去洗漱了一番,然后早早的来到了厂里食堂吃早饭。
这里的工作,我还是得先干着的。
当我吃了早饭,来到人事部办公室时,还一个人都没有。
我也不知该从何做起,只能找了位置,坐着等其他人来。
结果,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人是人事经理齐艳红。
她进来的时候,提着一份早点,见我坐在这里,不由有些诧异:
“你居然来得这么早?”
我笑了笑,没说话。
她还是穿着正式又性感的OL裙,看着又干练又漂亮。
“既然你来得这么早,你好像也很无聊的样子,那就直接做事吧,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她收敛了表情,说道。
说着,她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翻出几本资料丢给了我:“先看看。”
我随意看了一眼,发现这几本资料是关于人事的基本方法知识,还有四海厂所需人才的一些介绍。
这些,算是基础中的基础了。
我还是没说话,直接翻开看了起来。
她瞥了我一眼,也没继续说什么,坐下来自顾自的吃早点,时不时的瞥我两眼,有时还莫名露出古怪表情,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