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史留名?
好大的帽子,也意味着极大的难度。
不过即便再难,也得试试。
否则,齐艳红的父亲应该是必死无疑,混沌阴阳珠的阴面之力恐怕都无法阻止。
我可不想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没有再和器灵磨叽,再次将手搭在了齐艳红父亲的一只胳膊上,很快就又感受到了他心脏部位的那团血色圆球。
“在血魇的外围,你应该能够看到一些符文,”器灵再次开口说道:
“那其实是血魇被炼化后的守护符文,一方面,是用来钳制血魇,让血魇能够乖乖的配合施术之人,完成血魇破魂术,另一方面,也是保护血魇。”
“想破掉血魇,达到破解血魇破魂术的目的之所以很难,一是因为血魇本身难对付,二就是因为这符文将血魇保护得太好,即便是很有术法造诣的人,破解了这符文之后,也难有余力再去对付血魇了。”
“如此说来,这符文即便被破,应该也会在短时间内再生,重新将血魇保护起来吧?”我领会了它的意思,问道。
“没错,否则,以前那些在术法上有大造诣的人,一次将这符文破掉后,就能够再歇歇,等到第二次再将血魇除掉,”它回答道:
“可实际上,没有一人能够按这样的步骤达到破解血魇破魂术的目的,原因就在于,哪怕一次性将这些守护符文破解了,只要是没有直接破掉血魇,这守护符文就会很快再生。”
“这,相当于一个死循环。”
如此说来,我要达到目的,就得一鼓作气,将这守护符文连带着血魇一道破掉了。
想来,这需要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灌入齐艳红父亲的体内,他的身体能撑得住么?
“你放心好了,”器灵似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安抚说道:
“中了这血魇破魂术的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力量灌入他们体内,这些力量,都会被血魇的守护符文直接吸收过去,根本不会伤到中术者本人。”
“将力量吸收?”我眉头一挑:“那如何能破这符文?”
“即便能吸收,也是有限度的,那些能破掉血魇守护符文的人,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不断的往中术之人体内灌注自身力量,达到这个限度。”
“简单来说,就是让守护符文吃撑,把自己胀死。”
“这种方法,对自身力量的消耗自然是极大的,往往破掉了守护符文后,就没有剩余力量可以冲击血魇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不由查看了一下自己所剩的道潭之力,突然有了些犹豫。
道潭之力,只剩个一半的样子,毕竟,我这些天并没有刻意的去补充,而只是让其自行恢复,今夜又消耗不少。
不知这够不够。
也罢,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找地方补充了,只能硬着上。
一念至此,我稳住了心神,当即将大量的道潭之力调出,往齐艳红父亲的体内灌注而去。
嗡……
突然,他体内的血色圆球一阵轻颤,紧接着环绕在周围的那些黑色符文有了动静,却是绕着血色圆球高速的旋转起来,很快就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吸扯之力,将我的道潭之力扯了过去,融入了符文之中。
而吸收了这些道潭之力,这些符文,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只是塞了个牙缝。
我心头一狠,加快了灌注道潭之力的速度。
“柳云标,我父亲怎么样了?”这时,齐艳青从厨房里头走了出来,十分担忧的问道。
她应该是让保姆王妈钳制住了她母亲,自己脱身来看情况的。
这个关头,我不便答话,没有理会。
见此,她很识趣的站到了我的身后,没再出声。
与此同时,血魇的守护符文再次将我灌注的道潭之力吞了个干干净净,几乎一丝不剩。
我这灌注的速度,竟根本赶不上守护符文的吸收速度。
照这样下去,怕是根本无法撑爆守护符文,更别谈破除血魇了。
青史留名,果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我又怎甘如此轻易的放弃。
我再次将灌注道潭之力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这一回,灌注速度总算是超过了守护符文的吸收速度,道潭之力开始在齐艳红父亲的体内剩余。
我驱使着这些道潭之力,向守护符文发起冲击。
虽然器灵说破解守护符文的方法就是将其撑爆,但我还是不信邪,想尝试直接冲击的法子。
结果,这一冲击下去,根本没有撼动守护符文分毫,却忽然让齐艳红父亲全身都颤抖起来。
“爸!”齐艳青也发现了异状,紧张的大喊起来。
她的父亲只是常人之躯,显然无法承受这些道潭之力的冲击。
我当即就想放慢道潭之力的灌注速度,以使守护符文能将这些道潭之力吸收掉。
可,就在这个时候,守护符文绕着血色圆球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了数倍,形成的吸扯之力瞬间也增大了数倍,一下子就将那些剩余在齐艳青父亲体内的道潭之力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齐艳红父亲的情况,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不由傻眼,搞了半天,这守护符文刚才只是在小口小口的吃?
以守护符文现在的吸收速度,我若再加几把力,倒是能够赶上。
可,我还完全不知道这守护符文吞噬道潭之力的速度,到底能有多快。
最重要的是,我体内的道潭之力已经消耗许多,只剩下四分之一的样子了,而守护符文还是一点被撑爆的趋势都没有。
这样下去,我最终恐怕只会是白忙活一场了。
想到这,虽然不甘,我也只能停止了道潭之力的灌注,将搭在齐艳红父亲胳膊上的手,抽了回来。
“怎么样?”齐艳青赶紧凑了过来,一张精致的俏脸,几乎要跟我脸挨在一起,说话吐出的香风,都吹打在了我脸上。
但我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有些挫败的摇了摇头:
“你父亲的情况,超出我的意料了。”
“什么意思?”她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