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说的还挺有道理的,看了看前头带路的“大姐”,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看似兴高采烈的羊群,心里多了一份警惕。
之后,“大姐”一直在前头带路。
这天星之原也不知道到底多么广袤,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也没看到这片草地的尽头。
“大姐,还有多远,我们这都走了好几里路了。”柳宁忍不住问道。
“还有段路,别着急。”“大姐”回头看了她一眼,回答说道。
柳宁点点头,也没什么办法。
“柳宁小姐,请问你是柳云标的妹妹吗?”这时,一只小羊羔快跑几步凑了上来。
这小羊羔看起来出生没几个月的样子,却也是会说人话了,是一个听着有点稚嫩的男声。
这让我有点不解。
这些羊都成精了,那必定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年了,应该都彻底长成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小的羊羔?
若说是刚被生出来的,那应该没有成精,不会说话才对。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柳宁看了它一眼,问道。
“因为你们都姓柳啊。”小羊羔理所应当的说道。
那骷髅宝也是因为我和柳宁同姓,觉得我和她是兄妹。
这让我挺无语的。
按理说我跟柳宁长得一点都不像,怎么就让它们觉得是兄妹。
真要论我和柳宁的关系,也该觉得我和她是夫妻才对。
想到这,我不由有点怅然。
这都叫什么事儿?
“我和他是都姓柳,不过我今天才和他认识的,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是个朋友。”柳宁瞥了我一眼,有点嫌弃的说道。
喵的,还在嫌我身上脏呢。
这个时候,我身上那些杂质都凝固得差不多了,板结在我身上,怪不舒服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不是兄妹就是夫妻呢。”小羊羔说道。
柳宁俏脸一红:“别瞎说,就算我和他不是今天才认识的,也不可能和他是夫妻的,你这是想帮着他瘌蛤蟆吃天鹅肉。”
“我呸喔,我什么时候成癞蛤蟆了?”我顿时不忿,斥骂道:“还有,你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自比天鹅,你算哪门子天鹅,要不是我,你现在还饿着肚子,说不定还被人给轻薄了。”
“你……哼!总之你就是癞蛤蟆,还是只天天做美梦的癞蛤蟆。”她一阵气结,旋即却是冷哼一声,喝骂道。
我微微撇嘴:“我要是只瘌蛤蟆,你就连只虫子都不如,我都不会想着吃你。”
“你……混蛋啊!”她两眼一瞪,怒了。
“嘿嘿,你俩这吵嘴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对夫妻。”前头的“大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俩尽皆脸色一凝,然后相互对视一眼,齐齐偏过头去,一起呸了一声,都很是不屑。
在她恢复记忆前,我对她还有点感觉,但现在……哼!
柳宁则似乎是觉得我趁其之危,之前占过她便宜,也不太待见我。
“哈哈,我觉得老妈说得没错。”小羊羔大笑起来。
“老妈?”我跟柳宁齐齐一愣,异口同声。
“对啊,群主是我妈啊。”小羊羔眨了眨眼,说道。
群主?
我跟柳宁又是一呆。
听起来怎么跟个扣扣群的群主似的。
当然,我们都知道它所说的群主应该是羊群老大的意思。
“我有点想问你,你多大了。”我定了定神,说道。
小羊羔咧开羊嘴笑了笑:“我八……”
“小勤!”“大姐”猛地转过头,眼中有一抹厉色一闪而过,一声大喝打断了它。
小羊羔目光一闪,赶忙闭了嘴。
“柳兄弟,柳姑娘,我儿子有十几万岁了,真要说个具体数字,那就是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岁,主人死的那年我生下了它。”“大姐”眼中厉色收敛,转而看向我跟柳宁,笑着说道。
“这么大了?”我跟柳宁一阵惊异。
“那它看起来怎么还这么小的样子?”柳宁话锋一转,奇怪的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的。
“因为某种原因,它长不大。”“大姐”眼中掠过一抹黯然,说道。
“什么原因?”我追问道。
“这……”“大姐”却是犹豫起来。
小羊羔低下头去。
其它羊的神色也一个个的变得不太自然。
“不能说么?”柳宁问道。
“等有机会再说吧。”“大姐”说道。
我与柳宁对视一眼,都没再追问这一点。
“那你怎么能活这么长时间呢?将近二十万年!”柳宁问起了这个。
据“大姐”所说,它们的主人都没能活这么久。
“这个……是主人花费了**力,让我们能活这么久。”“大姐”眼中突兀的闪过一抹恨意,说道。
这抹恨意挺隐晦,要不是有器灵的提醒,我心里带了点警惕,也发现不了。
柳宁则没发现,听到它的话,顿时感叹:“那你们的主人也太厉害了,这种事情都能做到。”
“是,十分厉害,伪天道之下第一人!”“大姐”点了点头,却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尤其是把“厉害”两个字咬得很重。
柳宁终于感受到一丝不对劲:“你好像对你们主人有点意见?”
“大姐”一愣,然后像是怕被发现什么的样子,忙露出笑意:“没有,我们的命是主人的,我们对他只有敬意,不会有意见。”
柳宁没说什么,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安。
我隐晦的冲她摇了摇头。
她顿时明白我也已经知道不太对劲,眸光一闪,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本来,“大姐”对自己的主人有意见也没什么,但它先前可是说替主人守天星塔,要是有意见还能守上将近二十万年?
这就是大问题了。
八成是不得不守,或者根本就不是守,只是出不去。
现在的气氛顿时有点沉默了。
“柳大哥,前面有条河,你过去洗洗吧,你身上臭死了。”小羊羔打破了这种气氛,冲我喊道。
我抬眼望去,果然是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河,如银带一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该洗洗了。”我点点头,快步朝那边走去。
它们则是和柳宁一起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