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假的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阳海市发生过这么大的火灾?”听他说到这里,杨天当场提出了质疑。
“当时你才多大?就是听说了,你也不在意啊。”肖云说道。
“那你说的要是真的,周雪凝小姐在周家这么不受待见,当时起了那么大的火,被关在小黑屋里的她应该没人去救,她肯定要被烧死吧?可现在她活得好好的呀。”杨天再次提出质疑。
“问题就出在这儿啊,”肖云眯起眼来:
“当时,那间小黑屋并没有幸免于难,被烧成了一片灰烬,周家人没找到她,以为她是随着那小黑屋一起被化成了灰烬,可,两天后,有警察在街上碰到了她,通知周家去领人。”
“这么玄乎?”杨天惊奇的瞪大了眼。
“更玄乎的,还在后面呢。”肖云不以为然的说道。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周家人发现这火灾与周雪凝小姐有关?”杨天问道。
肖云翻了个白眼:
“你别问问问的了,听我说就是了。”
“好,我不问了,你说。”杨天缩了缩脖子,说道。
他算是彻底的听入迷了。
当然,我也沉浸其中了。
肖云顿了顿,继续说道:
“警察通知周家去领人,周家上下皆惊,联想到之前周雪凝身上发生的种种,周家人几乎一致性的认定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与她有关,认定她只会给周家带来不详,暂时没去警局接她,而是又去将阳宁山上的那位老道请了过来。”
“那老道到烧得不成样子的周家大院中一看,霎时间就变了脸色,对周家人说是有恶鬼作乱,周家人问恶鬼来自于哪儿,那元大宵站出来说只能是来自于周雪凝,周家人想起之前他在乡下别院看到周雪凝背后出现她母亲鬼魂的事情,顿时都认定这作乱的恶鬼就是周雪凝她母亲,周家家主,也就是周雪凝的爷爷当场请那老道出面铲除这恶鬼。”
“这老道一番沉吟,并没有立刻表态,只让周家家主先把周雪凝从警局接回来,仔细看看再下定论。”
“周家家主自然应允,当天就派人去将周雪凝接了出来,结果那老道一看到周雪凝,竟吓得魂不附体,立刻离开了,周家众人怎么挽留都不肯多做片刻停留。”
“周家人意识到老道这是看出了门道,自知自己解决不了,还可能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这才着急忙慌的跑了,顿时都后悔把周雪凝接了回来,一时间也都不敢妄动,只能每日派人看着周雪凝,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可把周雪凝高兴坏了,之前不是被虐待,就是被关小黑屋的她,哪曾有过这般待遇,她倒也不记仇,每日活蹦乱跳的,在周家各支之间串门,最喜欢缠着周家家主,可当时周家家主因火灾后的各项事宜,忙得焦头烂额,又忌惮她,便不怎么搭理她。”
“就这样,过去了两年,周雪凝十岁了,周家在这一年清偿了火灾造成的一切损失,也在新的大院里彻底安顿下来,周家家主也不知道的,突然觉得对自己这个孙女有所亏欠,破天荒的在周家大院里给周雪凝办了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邀请了当时阳海政商各界要人。”
“周家人虽然颇为微词,却也一扫那两年因为那场火灾,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阴霾,在宴会上放开了吃喝,周家家主也喝了不少,拉着当时阳海的工商局监事长吹牛。”
“这时候周雪凝跑了过去,一见到这位工商局的最高领导,竟是吓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周家家主让人把她扶起,她却指着工商局监事长说他要死了,这位领导只当童言无忌,没有搭理,周家家主让人把周雪凝带下去,周雪凝却不肯走,挣脱了束缚,跑到这位领导面前,让他最近都要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只要出门,肯定要死。”
“这位领导终于被惹怒,训斥周家家主,怎么养出这么个东西,然后拂袖离去,使得这场宴会不欢而散。”
“两天后,这位领导从一幢大楼底下走过时,被一个寻短见的女人跳下来砸死了……”
“周家人得知消息后,想起了周雪凝在宴会上说的话,意识到周雪凝当时不是故意埋汰这位领导,立马把她叫过去,询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位领导要死,周雪凝说,她一看到这位领导,脑子里头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画面的最后,就是这位领导被一个跳楼的女人砸死。”
“周家人震惊得无以复加,周家人严令这件事不可再往外传。”
“从那时开始,周家内部出现了两种传闻,其中一种,仍是认为周雪凝乃不祥之人,接触她的人,都会遭遇不详,另外一种,则是认为她可能有点未卜先知的能力。”
“周家家主倾向于第一种观点,认为工商局监事长的死,有可能是她母亲的鬼魂动了手脚,沉思数日后,再次去了阳宁山,请那老道下山,老道不肯下山,却也耐不住周家家主的苦苦央求,于是让周家家主把周雪凝带到阳宁山的道观里去,周家家主自是应允,第二天一早就带着周雪凝去了。”
“周雪凝是初次去道观这种地方,对里面的一切感到好奇,跑来跑去的,玩得不亦乐乎。”
“而在老道的授意之下,周家家主怂恿她道观后面的一座假山去看看,天真的周雪凝哪知这其中有诈,屁颠屁颠的就跑过去了,见这假山下有个洞,就钻了进去。”
“这一钻进去就坏了,这里面是个传承许久的阵法,在她进入的刹那就启动了,一下子逼出了暗藏在她身上的她母亲的鬼魂,并展开了攻击,她母亲的鬼魂却也厉害,竟是与这阵法僵持不下。”
“见此情形,老道怕功亏一篑,亲自入局,主导阵法,这才将她母亲的鬼魂压制,但也只是压制,无法一鼓作气的将之除去。”
说到这里,他有点口干,停顿了下来。
“之后呢?你继续往下说呀。”杨天急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