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瞥了我一眼,却是问道:“落红屋你还记得吧?”
“自然记得,怎么突然提起?”我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她。
她仍旧不答,只是往那三间落红屋的废墟看了一眼,自顾自的说道:“其实,落红屋并非是墓主人布置,也并非是由它破坏。”
“啊?”我顿时呆住。
之前,我可是一直以为落红屋是由墓主人所设,它的崩塌也是墓主人造成,现在她突然跟我说,落红屋跟墓主人无关?
“那落红屋是怎么来的,又是因何而塌?”我问道。
她顿了顿,却是说道:“这是我们寨子的秘密,据传隐藏着一个很大的局,一般的寨民都不知晓,只有历代的寨主知道,并且代代传承。”
我眉头一挑,一下子十分感兴趣。
接着她娓娓说道:“在我们寨子建立之前,落红屋就已经存在,当时,我们寨子的先人是从其它地方迁徙过来的流民,见此处已有三间屋子,觉得是有人曾在这里居住,而既然有人住过,说明此地环境适合人住,又见周围的地势也还不错,于是就在这里定居下来,建立了一个小寨。
而一开始,这个地方真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让人居住得很舒适,我们先人也快速的繁衍生息,使得寨子的规模不断扩大。
可就在几十年过去,第一代的先人纷纷老去后,有人在山林里挖出了一口石缸,并且有不知来路的鬼怪在寨子出现,倒也不害人,只是守着石缸,还说是奉命办事。
同时,在寨边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一幢木楼。
从此,寨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三间落红屋,经常在夜里发出红光,并且每当这个时候,就有从没有进行过男女之事的女子,主动拉着一个男子走入落红屋中,去做那苟且之事。
之后,那口石缸莫名的会盛满血,并且会有几个女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带着被拉进落红屋的男子进入石缸泡澡。
再之后,就是拉男人进落红屋的女子怀孕,并且短短一月就生产。
终于,先人们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对劲,经过商议,想要举寨迁徙,可是,他们发现这山林起了变化,出去的路全都不见,无论怎么走,都是回到原地。
显然,他们被困住了,先人们人心惶惶,但也有胆大的人想要探索此地的真相,不断地进入山林。
终于,有几个人一起在山林中发现了一座宅院,名为‘落红阁’!”
一听到落红阁,我心头一颤,脑海中快速闪过了那山林中隐藏在白雾之内的宅院,以及里面那如仙女般美丽的少女,下意识地问道:“之后呢?”
她瞪了我一眼,似乎怪我打断了她的思绪,但很快接着说道:“看到那‘落红阁’后,那几个胆大的人走了进去,见到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这少女告诉了他们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包括那三间屋子叫做落红屋,我们寨子从此后需要派女子出去从外面找男人,以及其它你所经历过的一切。
起初,先人们并不相信,只当这少女是妖怪。
可很快,寨子原有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离奇的死去,寨中很快就没有了男人,逼不得已之下,先人们只能按那落红阁中的少女所说,在寨中挑选一些女子进行了一些很奇怪的仪式后,派她们去了外面的世界。
而这些女子出去后,就不愿再回来,更不要说带男人回来了,结果却是一段时间过去后,她们全都死在了外面,尸体都莫名的出现在寨子边上。
从此以后,被派出的女子再不敢一直待在外面,陆陆续续的骗了许多男人回来,按照你所经历的那一切,维系着我们寨子的繁衍。”
说到这,她停了下来,心里似乎有些不平静。
而她这些话,完全颠覆了我对这个寨子的认知。
本来,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墓主人操控她们去做的,到头来却并非如此,幕后的操控着反而是成了落红阁里那美丽的少女。
而我脑中曾出现的画面中,她是跟落花洞女一起与袁空为敌的。
这岂不是说,与落花洞女可能有关?
“墓主人,应该只是那个落红阁的一枚棋子。”老太婆眯起双眼来,说道。
对于这话,我也有些认同。
“那后来,你们有没有再去过那落红阁?”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说道:“再没有人看到过,而且这么多年来,被骗进来的男人想逃出山林时,都是会被送回寨子边上,并且昏迷,只有你是直接被送回小红家门外,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寨子开始了巨大变化,这些变化,你都看在眼里。”
“你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些?”我盯着她问道。
“因为墓主人的威胁,”她直言道:“墓主人一次又一次的刁难我们寨子,似乎不把我们全灭了誓不罢休,我要为寨民谋求出路,现在,希望只能寄托在你身上。而同时我又不希望你将墓主人错当成幕后黑手,才将这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闻言,我心里有些复杂,觉得这份压力有点大,忙说道:“你可别指望我,事到如今,我也实话跟你说了,自从知道自己被骗的那天起,我都是在想着怎么摆脱你们寨子,要是之后出现了这样的机会,我是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你们的。”
“这我也明白,但如果你真有了这样的机会,那你可能已经探索出了真相,想必,我们全寨人也可以摆脱这里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道。
这……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忽然话锋一转,说道。
“直说。”我回道。
“你去过落红阁吧?”她问道。
“额,的确去过,而且,不止一次。”我犹豫了下,承认道。
“呵呵,那我就没看错人,”她笑道:“这一切的关键所在就在于落红阁,若是连落红阁都看不到,何谈找出真相?”
“希望……如此吧。”我不知作何感想,只得这般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