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封印到了这古砚之中,先对付他,到时候你们自能将我放出,将我吞噬。”黄珊在古砚中扯着嗓门喊道。
白寿衣女鬼先是一愣,朝我手中破魔古砚看了一眼,却是说道:“原来这就是墓主人曾说过的破魔古砚,那你就是连番坏了墓主人的事的柳云标,若是将你宰了,墓主人必定高兴。”
说着,它身影一晃,直接朝我冲来。
见此,其它鬼怪也认为杀掉我能让墓主人高兴,不想让白寿衣女鬼抢了功,顿时间全都朝我们涌了过来。
这场面,简直就是群魔乱舞,极为骇人。
但我还是努力稳住,当即又咬破左手中指,在额头上刻画焚灵禁的纹路,同时冲摄灵它们喊道:“替我护法!”
摄灵神色一沉,直接张开了双臂,瞬间就有一股不同于鬼魂的奇特气息涌出,却是一下子就结成了半球形的透明屏障,将我们尽数覆盖了进去。
砰砰砰……
当白寿衣女鬼它们撞击在这屏障上时,全都被弹了开来。
“哟呵,你现在变化很大嘛,实力长进不少啊。”本来想紧跟着动手的女鬼见了这一幕,不由意外的看着摄灵说道。
“别说风凉话了,我这屏障出得去进不来,但也无法承受这帮鬼怪的连番冲击,你得出去打乱它们,不能让它们一直冲击屏障,否则很快就得碎。”摄灵苦着脸说道。
这屏障虽然强,但消耗应该也是很大的。
我不敢浪费时间,快速的画好了焚灵禁的纹路,再次开始掐诀念咒走罡步。
女鬼也不敢有任何犹豫,瞅准了机会,直接飘出这屏障,冲出了白寿衣女鬼们之间,却也不敢与它们硬拼,而是在石室中东逃西蹿,吸引着它们不断追赶自己。
一时间,竟也没多少鬼怪冲击这屏障了。
可没过多久,女鬼就有点坚持不住了,忍不住冲我这边喊道:“你好了没啊!”
话音刚落,我焚灵禁已成,眼神一凝,口中大喝:“敕!”
瞬间,破魔古砚砚心中呼的一下冲出一条炽烈的火蛇,在我的意念控制下分散成无数团火焰,铺天盖地的朝白寿衣女鬼它们冲去。
见此,摄灵直接撤了屏障,朝女鬼喊道:“快过来!”
女鬼不敢犹豫,快速飘来。
可它身后却有两只鬼怪穷追不舍。
我意念一动,两团火焰眨眼间撞在它们身上,它们惨叫着倒飞开去。
同时,其它的鬼怪也都被其它火焰淹没,纷纷被击中,一下子溃散开来。
不过我这回为了赶时间,再加上这石室空间有限,容易波及到自身,因此施展出来的焚灵禁威力并不大,现在又分散成了这么多团火焰,对这些女鬼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当然,它们也不敢再贸然涌过来,只是飘在这石室周围盯着我们。
我则操控着所有火焰飘浮在半空中,与它们对峙。
“跟你小子待在一起真危险!”女鬼顺利飘到了我身边,忍不住有些后怕的吐槽道。
“现在不也没事了吗?”摄灵瞥了它一眼,说道。
“就你话多。”女鬼没好气的斥道。
“好了,你俩别吵了,这小子虽然成功施展了术法,但这威力不咋滴啊,现在与它们形成对峙局面了,可这能对峙多久?”仇芳劝阻道。
摄灵与女鬼这才停止了争吵,认真往周围看去。
情况的确如仇芳所说,现在是个对峙的局面,若是我们贸然的想离开这里,这些鬼怪必定不计代价蜂拥而上,毕竟这些分散出来的火焰无法对它们造成的伤害。
我若是将这些火焰凝聚成一股,那必然无法照顾所有方向,它们也会趁机攻击,到时我必然要中招。
我若是加大威力,这空间这么小,恐怕我会先被高温烤死在这。
很纠结。
“喂,苏素,我是仇芳啊,你还记得吗?”这时,仇芳忽然冲白寿衣喊起话来,像是要套近乎。
“自然记得,你我共同为墓主人办事,可你现在怎么与这柳云标站在一起,还不速速动手将他拿下?”苏素沉着脸,冷声喝道。
“唉,我中了他的术法,若是敢有异动就会魂飞魄散,若是你们把他弄死了,我同样魂飞魄散,还望你们看在我的份儿上,先放他一马,等到以后再找他麻烦也不迟啊。”仇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顿时一愣,没想到这时候,它还能演戏。
可古砚中的黄珊却是开口喊道:“大家别听它的,谁知它是中了柳云标的术法还是与它一伙,当务之急,就是除去柳云标,这仇芳无关紧要。”
“你……居然不顾同僚之宜?”仇芳痛心的说道。
“我跟你同个屁的僚。”黄珊不客气的斥道。
我神色一沉,娘的,这黄珊都被收进破魔古砚了还能说这么多话,早知道如此,我刚才就不该吝惜自身浩然正气与精力的消耗,应该加大封灵禁的威力将它重创,让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仇芳,对不住了,咱们都是为墓主人办事的,这小子频频给墓主人添堵,必定要除去,你就牺牲一下吧。”白寿衣女鬼对仇芳说道。
“你们……居然与这黄珊一样,简直叫人不耻!”仇芳颤抖着身子,指着白寿衣女鬼,更为痛心的说道。
我不由嘴角抽搐,都到这份上了,还演,它这是戏精附体了啊。
结果白寿衣女鬼已然不想再理会它,只是看着我,说道:“小子,你放弃吧,这样的话,我们还能让你死的好受一些,留个全尸,不然,定让受尽万般折磨再死去,尸体也不会给你留个完整的。”
“呵呵,你们还不一定能吃得下我呢。”我冷笑道。
“是么,那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维持这术法可是有消耗的。”它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说道。
我眉头一皱,小声的冲摄灵喊道:“快想办法。”
“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还没完全恢复。”它翻了翻白眼,说道。
擦,难道真没办法,要这么尴尬的栽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