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袁道长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们只能得罪了。”黑衣人首领说道。
说着,他朝其他人一挥手,所有人以及那些鬼怪全都朝袁空蜂拥而来。
“摄灵,鬼交给我,人就交给你了。”袁空说道。
话刚出口,摄灵就冲他体内飘了出来,一头扎进了黑衣人之中,一下子打得他们人仰马翻。
而袁空则是从怀间掏出一沓符箓,随口念叨几声,然后像是撒纸钱似的,将所有符箓往空中一抛,这些符箓顿时亮起淡淡金色光芒,自动飞起,眨眼间贴在了那些鬼怪身上,令得它们全身冒出白烟,惨叫不断,最终全数爆开,魂飞魄散。
同时,所有黑衣人也都被摄灵打倒在地。
“怪不得端木道长如此重视你,我们领教了!”黑衣人首领带着一丝痛苦说道。
然后他立马带着所有人撤走了。
摄灵自然不会杀了他们,毕竟若是这样做了,留下这么多尸体在此,明天会给袁空不小的麻烦。
“十年前的小情人今天却针对你了,往后你可该怎么办啊。”摄灵飘回到了袁空身边,打趣一样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袁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说着,他继续往于家走去。
之后的一个月里,于家的那批店铺里鬼怪层出,饶是袁空每晚都去抓鬼,却也是抓了一批又来一批,死了好些个打理的下人,使得这些店铺不仅完全没有人光顾,就是靠近都不敢。
因为这些事,还影响了于家那些原本生意兴隆的旺铺,使得于家的整体收入大降,愁坏了于家家主的脑袋。
同时,于甜在城里时也多次遭人围堵,幸亏袁空早有防备,每次都将其救下。
于家家主知晓是穆家所为,可苦无证据,无法报官,只能恳请袁空替他多防备着点儿。
而眼见着新收的店铺要将原本的旺铺都拉下水,他想要出让这批商铺,却是白送甚至倒贴钱都没人肯接手。
这时,穆家家主穆才出面找到于家家主,说是答应接手。
可于家家主已经知道是他在暗中捣鬼,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转让到他手里。
就这样,袁空与端木端蓉又在暗地里斗了一个月。
到这个时候,于家整体生意萧条无比,眼瞅着就要败落,于家家主气出了病,已经是卧病在床七天。
这一日,他忽然将袁空与于甜叫去,斥退了所有服侍他的下人,看着袁空说道:“我与穆才明争暗斗几十年,却是从来没有牵扯过鬼怪之事,不曾想穆才如今倒是搞出这等事情,是我小看了他。”
“放心吧于伯父,无论用多长的时间,我都会解决此事。”袁空看着他说道。
于家家主却摇了摇头,说道:“罢了,那些店铺,他想要就给他吧,无非就是些身外之物。”
“爹,你这是向他妥协了啊,他这种恶人,怎么能对他妥协?”于甜不忿的喊道。
“唉,我自知已时日无多,膝下无儿,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若不将那些店铺给他,我撒手西去后,你岂不是还要与他斗?所以,给他吧。”于家家主叹了口气,说道。
“爹,您瞎说什么呢,大夫说您会好起来的。”于甜顿时紧张了起来,眼圈一下子红了。
“傻孩子,那是大夫骗你的,本来我只是因那些店铺事导致心气不畅,血流拥堵,只是开几副药,好生调理一番就可痊愈,但这七天来,我身体状况却是每况愈下,连大夫也瞧不出名堂了,或许是穆才用了什么阴招,我不察之下中了招吧。”于家家主说道。
袁空心头一颤,这些天来,于家家宅中的各种动静他都派摄灵留意着,绝不可能有人有机会暗害他。
可他却……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天煞星体质?
“什么!穆才居然敢暗害您,我这就去找他理论!”他怀疑着时,于甜黛眉一皱,怒道。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
“袁道长你快拉住她。”于家家主忙招呼袁空道。
袁空连忙挡下了于甜。
“您为什么拦着我,穆才都将您害成这样了。”于甜盯着于家家主喝道。
“你这样过去找他,有什么证据说他害我?”于家家主说道。
“这……”于甜顿时哑口无言。
“罢了,由他去吧,爹只想你平平安安的。”于家家主苦口婆心的说道。
“爹!”于甜忍不住了,一头扎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人固有一死,别哭。”于家家主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
于甜却哭得更厉害了。
“袁道长,请您过来。”于家家主忽然冲袁空说道。
袁空愣了下,便走到了床前。
“甜甜今年刚满十八,因为是我的独女,虽然有人踏破了门槛向我提亲,但我都未曾应允,而我见你孤身一人,又是正气凛然,更是十分有本事,想恳请你娶我女儿,照拂她一生,可否?”于家家主说道。
“这……万万不可啊!”袁空一怔,忙摆手道。
“爹,你……”于甜也是猛然抬头,也是惊讶非常,但眼底深处,却暗藏着一抹期待。
这两月来,袁空多次救她,她早已暗生情愫,袁空也并非不知,但每每都因为自身体质,刻意回避她。
“袁道长,你看不上甜甜?”于家家主盯着袁空问道。
袁空连连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于小姐很好,但我……”
“那就这么定了。”于家家主不容拒绝道。
说完,他剧烈咳嗽起来,末了咳出一大口鲜血,脑袋一歪,撒手人寰了。
“爹!”于甜大喊,却已是叫不回来。
……
之后,于家为家主办了葬礼,于甜在他坟前守灵七天后,就与袁空办起了婚礼。
本来袁空对于甜无意,但他自知于家家主是因自己而死,又是临死托付,他只能娶了。
丧事之后办喜事,倒是将于家家宅中的晦气给冲刷了,但也在廊城中引起所有人议论,不过大多都是羡慕袁空的话语,毕竟于甜长的是真美,于家又是家产万贯,怎不叫人羡慕?
但,唯有一人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