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一颤,忙将这杯酒从嘴边拿了开去,下意识的想问有什么问题。
但不等我开口,宁萱抢先问道:“怎么不喝?”
我看了她一眼,却是见到她眼中有期待之色,还有一抹挣扎跟痛苦,竟是表露出十分复杂的神色。
我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没醉,刚刚趁你吃东西,没注意她的时候偷偷的往酒里添了什么东西,是一种粉末。”摄灵说道,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虚弱。
我眉头一挑,粉末?是毒药不成?
我不由又想起了苏宁所说的关于宁萱的话,一下子警惕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宁萱见我没反应,又问道,接着还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可摄灵说她没醉,这就是装出来的。
她到底有什么企图?
“这杯酒是你的,我要喝的自己倒。”我说道,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酒杯放在桌上,缓缓的推到了她面前,顺手拿过已经被她揭开的第二瓶白酒,往自己面前那空酒杯里倒了些。
她却是眉头一皱,说道:“什么你的我的,你就那么嫌弃我?”
“不是这么回事。”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着,我一口将自己这杯酒喝进了肚里,并把瓶子翻过来给她看了看,说道:“我先干为敬,你那杯就算陪着我喝了吧。”
“放屁,谁让你敬我了!”她怒骂道,却是随手一扫,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扫到了地上,咣的一声碎开来,酒水一下子溅落一地。
我两眼一眯,这看似自然的举动,实际上却是敏锐的反应。
这杯酒有问题,她自然是不敢喝的。
嘎吱……
包厢的门立刻被人推了开来,刚才给我们点菜的女服务员略有慌张的走了进来。
“这是?”看到地上的狼藉,女服务员有点懵。
“没事,她有点醉了,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你帮我们叫人过来清扫下。”我对她说道。
“哦,好。”她点点头,立马走了出去。
宁萱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却是恶狠狠的瞪着我,不说话也不喝酒。
而我已经真的了解到她并非我印象中那么简单,对她的印象有了极大的改观,刚才还对她有所愧疚的,此刻这愧疚之感却已是烟消云散。
她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神秘,有特定企图的女人。
否则,她不可能事先就在自己身上藏了摄灵所说的粉末之物。
不过我也不急着戳穿她,只是拿起手边的筷子,继续吃菜。
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还会干什么。
很快,刚才的女服务员叫来了一个酒楼里的清洁阿姨,快速的将地上的碎渣跟酒水清扫干净,并且添了一个新的酒杯,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包间里,又只剩下了我与宁萱,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进来。
她终于又有了动作,却是往新杯子里倒了酒,然后端起来冲我喊道:“喝一个。”
我没有拒绝,拿起酒瓶将酒杯倒满,与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结果这酒刚进肚里没多久,我肚里忽然产生了火烧一般的剧烈疼痛,就如同刚才喝下去的不是白酒,而是一杯硫酸,下意识的就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
这是我自己的酒杯,也是我自己倒的酒,怎么会这样?
难道,她刚才给自己倒了酒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整瓶白酒里动了手脚?
这个念头一起,我脑中突然产生一种剧烈的眩晕之感,眼前所见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同时感觉身上的力气渐渐流失。
“云标,对不起。”模糊中,宁萱神色挣扎的说道。
接着我噗通的一下从椅子上摔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褪去了我的衣裳,在我的身上做着那羞羞之事,很是激烈……
与此同时,我听到摄灵在呼唤,想将我叫醒,但我睁不开眼,也喊不出声。
一段时间后,身上的人停止了动作,我也彻底丧失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摄灵的喊声,终于睁开眼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赤果着躺在一个房间的大床上,从这个房间的摆设与布置来看,分明就是在酒店里!
只可能是宁萱将我带进来的。
我当即就想爬起来。
可刚起身,只觉头疼得厉害,全身更是酸软无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而对于那迷迷糊糊中发生的事情,我记忆犹新。
娘的,老子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
若是以前,我或许还会沾沾自喜,毕竟宁萱的确是个大美女。
但现在,我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她把我给弄晕,就只是把我弄到酒店里来干这事?
在来县城的路上,她就想着与我那个啥了,如果只是单纯想与我发生关系啥的,不会有弄晕我的准备啊。
“被人弄晕,然后被那个啥的滋味如何?”元秀冷不丁的问道。
我没有回话,只是问道:“她除了把我给那个啥,就没做其它的事情?”
“那倒没有,只是你在昏迷中一脸享受的样子,我都想冲出来抽醒你,只是这房间里光线明亮,我不想出来找死。”它说道。
我才注意到这房间的窗帘都是敞开的,此时有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
看看天色,已经临近黄昏。
“她人呢?”我又问道。
“早走了。”它回道。
奇怪,太奇怪了。
弄晕我之前,还莫名的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啥?这种事情我并不吃亏啊。
我强行爬了起来,从被扔在地上的裤子里掏出了我的手机,想给她打电话。
结果打开联系人目录后我发现她的手机号码被她自己删除了,通话记录也已经被她清除。
这似乎是摆明了要跟我玩消失?
恐怕我现在去她娘家或者戴云横那里都不会找到她。
我深皱起了眉头,或许,苏宁会了解些事情,毕竟就是他提醒我宁萱不简单。
想到这,我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找我干嘛?”电话那头的他不耐烦的问道。
“我想问问宁萱的事情,说说,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