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从先前被我打碎的窗户里钻了出去。
结果摄灵随手一扇,砰的一下将整个窗户框架都震塌下来,惊得我连忙往后闪退才没有被砸到。
它这才扛着戴云横从窗户飘出,显得很是大方,不像我出来时一般猥琐。
“我说你这也太狠了,整个框架都给人拆了啊。”我有些气愤的斥道。
“那有什么,反正他有钱,一百个框架没了也没事,”它颇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先走一步,你在后面跟上,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说着,它也不等我反应,直接跃过院墙飘了出去,独留我待在院中。
我更为气愤,但也没法,只能自己翻过院墙跳了出去,却是见到摄灵已经带着戴云横飘到了几百米开外的半空中,算是彻底远离了这里。
想必狐蛊灵已经看到了他们,但被元秀缠着分身乏术。
我自然也不磨蹭,沿着院墙跑到了戴云横家院子前头,透过大铁门往院里看了看,见到狐蛊灵还是被元秀死死的缠着。
“元秀,再拖它半刻钟,你就抽身吧。”我冲院里喊道。
说完,我撒开丫子就逃了开去,没几分钟就逃远了。
这个时候,夜色不算很深,但也不算很早,镇里的街道上没什么人走动,走动的人也顾不上注意我。
十几分钟后,我就从镇上跑了出来,来到了前往仙女村的小土路上,一眼看到前方的路中央飘着一道人影,定睛一看却是元秀。
刚才说半刻钟就让它抽身,因此它现在反而在我前面倒也不奇怪。
我快步跑到了它身后,随口问道:“怎么样,你跟那狐蛊灵缠斗的时候没受伤吧?还有,那狐蛊灵没追过来吧?”
可话音落下,它不转过身来也不回话,只是一动不动的飘在原位上。
“元秀,你怎么了?”我顿觉有异,皱眉问道。
结果这时一阵大风吹起,却是一下子将元秀的身子吹得散了开来!
我眉头一挑,这是障眼法!
我猛然往四周围看去,大声喝道:“是狐蛊灵,还是蛊魂?给我滚出来!”
但,没有任何回应。
“小心脚下!”还藏在我体内的布阵人陡然大喝道。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是见到一条墨绿色的蛇从我脚下的地里头钻出了一个硕大的蛇头!
这条蛇还真是神出鬼没,并且还不只是会咬人,至少还能弄出这样的障眼法来迷惑人。
我当即就想往后避,可这蛇头动作太快,猛然一张嘴就咬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只觉锥心刺骨的疼痛涌上心头,奋力将自己的腿往后一拽,从蛇口中挣脱出来,却是被尖锐的蛇牙划开了两道细长的口子,顿时有汩汩的鲜血涌出,血流中还掺杂着些许墨绿色的黏液!
我心头一沉,这是被蛊虫入体了啊。
我一下子想到摄灵说过金光神咒可保我不会被蛊毒入侵的事情,顿时就想要施展金光神咒。
可刚要动作,我却又想到不被入侵跟已经被入侵是两码事,现在这种状况下,金光神咒还能有效吗?
“你愣着干嘛,这蛇出来了!”这时,布阵人大喊道。
我回过神来,果然是看到这墨绿色的蛇已经完完全全的从地里头爬了出来,并未如同前几次一般从我的眼前迅速逃走,而是盘在地上,高高的抬起了蛇头,嘶嘶的冲我吐着蛇信子,蛇颈已经张了开来,显得气势汹汹的。
娘的,它都咬了我了,还想干吗?
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然后猛地拍出一掌,浩然正气瞬间喷出。
结果它蛇身一偏,竟是极为敏捷的躲了开来!
“这蛇成精了吧!”布阵人惊道。
话音未落,这蛇蛇尾一摆,猛的朝我蹿来,逼得我连忙往旁边一跳,险险的躲了开来。
可我的动作终究不及它的灵敏,它一击不中之下蛇头一转,顺势绕到了我的身后。
而这时我才刚落地,来不及再次闪躲,一下子被它缠住了右脚,接着它沿着我的脚哧溜一下子蹿到了我身上,飞快的缠住了我的身子,力道之大让我完全无法挣脱。
同时,它硕大的蛇头已经凑到了我的脸前,吐出来的蛇信子几乎要碰在我脸上。
我不由慌了,忙喊道:“布阵人,你快出来帮忙啊!”
“这蛇很不普通,还会玩障眼法,我出来恐怕不顶用,还是继续藏着观望观望比较好。”它胆小的说道。
正说话时,这蛇竟猛地用自己的脑袋撞在了我额头上。
我脑中一阵震荡,一下子晕了过去……
……
“痛……”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受到心口处涌来的剧痛之感,猛地睁眼醒了过来。
这种感觉,就是很多的虫子在咬我的心脏,与戴云横是一样的状况,是蛊虫。
但这个时候我还顾不上这一点,强撑着爬起来,往周围看了看,却见我现在正处于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当中,里面什么都没有,也看不到门,完全就是空荡荡的,只有四面墙壁上各有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火光,将眼前的石室照亮。
“你总算是醒了,你这回的处境很是不妙啊。”布阵人冷不丁的说道。
“这……这是哪儿?”我忍着剧痛,问布阵人道。
“是工地的地下,这里是一座很大的宫殿,”它回道:“原来那蛇是一只蛇妖,你晕过去后,它就变成了人形,带着你来了这里,把你给关了起来。”
“那从我昏迷到现在,多久了?”我又问道。
“半个时辰左右。”它说道。
那就是一个小时,摄灵应该察觉到不对劲了,现在应该是在找我了。
只是,它不会料到我在这里。
我强行站了起来,问道:“这里总该有门吧?”
“那当然有,就在你前面那面墙上,有机关可以开门。”它说道。
我连忙凑到了前面的墙壁前头,然后循着它的指引,找到了一个微微凹陷的地方,猛然按了下去。
轰……
顿时,墙上有一个呈门形的部分一下子沉陷了下去,让我看到外面是一条宽阔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