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烙魂印已经消失在它额头表面,在我的感应下往它魂魄灵体深处融入而去。
见此,我知道已然成功了一半,心中受到鼓励,不由加快了各个动作,想要一鼓作气的将此术完成。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那烙魂印受到了某种阻隔,无法继续融入。
同时,我脑中有阵阵刺痛感涌来,迫使我停止施术,但我不愿放弃,强行支撑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忽然,黄珊脑中传出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一缕缕红色的血气从它左右耳朵孔中涌出,飘到半空中,却是一下子凝聚成了墓主人的脸!
“主……主人!”仇芳身子一颤,极其惊诧的喊道。
我心头也是颇不平静,当即就知道这是墓主人的一缕意念,就如上回它控制寨主老太婆时出现的意念一般。
也不知道这道意念是怎么出现的,或许是一早就隐藏在它体内,但就是不知道先前怎么没有出现,否则我定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将黄珊制服。
墓主人的脸在它身上扫视了一眼,悠悠开口道:“仇芳,你怎么会坐视这小子对黄珊施展烙魂之术?”
“主……主人,他现在很强,我不敢啊。”仇芳慌忙辩解道。
虽然它早就想要摆脱墓主人了,但目前还是不敢与它挑明的。
“哼,没用的废物。”墓主人的脸冷哼一声,斥责道。
说着,它也没有再与仇芳多言的意思,只是看向了我,忽然扩散出一股极有压迫性的气势,喝道:“还不停下!”
但我顶着这压力,继续施术。
“小子,黄珊为我所用,你对它施以烙魂之术,分明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它冷声说道。
我不说话,因为要是开了口,我的咒语就乱了。
倒是摄灵替我开口回道:“反正我们与你的关系已成水火,再惹你一次又能如何?”
“呵呵,我记得你是袁空那家伙的器灵,本以为你早已随袁空而去,却是藏在这寨中,还与这小子站在了同一阵营,倒真是叫我没有料到。”墓主人脸有些意外的说道。
墓主人生前是一个叫林洁的人,器灵既然认识,那么墓主人也不会对器灵陌生。
“”呵呵,林结,你生前可是一见到袁空就得夹着尾巴逃跑,如今死了,倒是这般装腔作调了。”摄灵冷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死后得了一场造化,就算袁空再世,也未必能收了我。”墓主人脸很有自信的说道。
“如今袁空已成黄土,你自然敢这般说。”摄灵嗤之以鼻道。
墓主人脸看了它一眼,却是不再与它争执,只是又看向我,说道:“小子,你还不停么?”
我眉头一皱,感觉到烙魂印一直无法再深入黄珊的魂魄灵体,分明就是被它拦住了。
或许,我得先放弃,把它料理了再说。
可摄灵蓦然提醒道:“小子,别被它唬到了,它只是一缕隐藏在黄珊体内的极弱的虚念,目的是用来监视并且指挥黄珊的一举一动,除了装腔作势,并没有任何力量,再过片刻就会自动消散。”
我精神一振,原来如此,那我可不能轻易放弃了,怎么都得坚持到它消失。
墓主人脸顿时皱起了眉头,盯着我看了看,说道:“小子,此事,我记下了,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它果真是如摄灵所说般,砰的一下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的血气,消散于空气之中。
同时,我感觉到烙魂印再度往黄珊的魂魄灵体内深入而去,下意识的就又加快了各种动作。
仇芳也是松了口气。
不多时,我施术完毕,双手停在了最后一个印诀上。
接着,我感觉到烙魂印已到黄珊体内目标位置,直接停了下来,紧接着黄珊身体一颤,我心头就有了一种它现在随我操控的感觉。
我没有犹豫,又一次咬破左手中指,一指点在了黄珊眉心之处,鲜血刹那消失,黄珊眼中又浮现了神采,却是猛然往后一缩,惊恐的看着我:“你……你已对我施展了烙魂之术?”
到此,烙魂之术算是顺利完成,我将手收回,站直了身子,盯着它道:“你已经明白,何必再问?”
“你……你滚蛋!”它顿时气道。
我眉头一皱,当即通过烙魂印对它施加了压力。
“啊!”它顿时就捂着头惨叫起来。
“现在,你已受我摆布,若是乖乖听我的还好,若是不听,我不会让你魂飞魄散,会一点点的折磨你。”我冷声说道。
说完,我暂时放过了它,它停止惨叫,却是虚弱的看着我,眼中既有怨恨又有不甘。
“”墓主人不会放过你的。”它咬着牙,看着我说道。
“它的意念刚刚出现了,但拿我没辙,已然消散,我又何必惧怕它?”我直说道。
“什么,你撒谎!”它两眼一瞪,喝道。
它刚刚是没有感觉的,自然不知晓此事。
“你可以问问仇芳。”我说道。
“黄珊,是真的。”仇芳直说道。
“哼,你跟他是一伙的,我可不会被你骗了。”它冷哼道。
“看来你还是不听话。”我两眼一眯,怒道。
说着,我再一次对它施加了压力。
它又凄惨的叫唤起来。
“黄珊,我们都是被墓主人逼迫,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于它,如今,你唯有听命于柳云标才有出路了,放弃抵抗吧,或许有朝一日,他将墓主人压下,会给你真正的自由。”仇芳劝道。
黄珊身子一颤,竟是一下子停止了惨叫,转而忍着痛苦瞪着我:“你会给我自由?”
我不由一愣,旋即点了点头,说道:“我与你无甚深仇,若真如仇芳所说,我在与墓主人的对抗中获胜,定然放你逍遥天地。”
它盯着我看了许久,终究是被自由吸引,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闻言,我微微一笑,放开了对它施加的压力。
它晃悠悠的站起来,说道:“走吧,去小红那。”
“你现在伤得那么重,我可以等你到明天晚上。”我说道。
“不需要。”它说道。
说完,它执拗的飘起来,往院外飞去。